第三十八章 智者千虑
“还请景略教昊。” 语落,果不其然,王猛多少有些羞愧,忠心值不减反增,郑重比礼后,其凝重问道:“不知主公应何事而忧呀!” 苦涩摇了摇头,楚昊无奈道:“自然是城外八万百姓的安居问题,以及这些人的土地分配等问题。” 轻然点了点头,王猛多少也是料想到了。 指捏着下巴上那一指胡须,沉吟数息后,也是开口道:“主公,建阳县治下土地辽阔,可将这些百姓以里为单位,安置下去,至于地亩方面,属下在想想办法。” “八万百姓要登记造册,还要依次分配下去,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呀!” “而且还有不到月余又到了播种季节,到时候恐赶之不上呀!”楚昊一听王猛好像有办法,不由苦着音道。 “主公不必担心,大可百户设为一里,设有里长负责管制,十里设为一亭,设有亭长管制,十亭设为一乡,立有乡长,如此岂不简单” “不过这些到是需要十多个略有才能之士担任管理,不然多少有些差错。”王猛轻拧眉头,道。 闻言,楚昊当真是没脸自己是穿越者了,太他妈丢人了,这么简单的阶级制度竟然忘却。 “景略两语,顿时使昊如醍醐灌顶,彻底顿悟。”着楚昊郑重一礼,笑着开口道:“大才或许没有,但是些许才就包在昊身上了,至于土地粮亩方面,昊自有办法。” 闻言,王猛眼也是猛然一紧,神情带着些许不敢相信,而此时也是压在了心底,沉声道:“主公真打算这般做了” 瞳孔微微放大,楚昊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一句话,王猛竟然猜透了自己心思,难道聪明人真的有这么恐怖么? 不过楚昊也不准备隐瞒,苦着脸颊道:“城中十有其八的良田都在那些个世族中,我也是无奈之举呀!” “那主公打算是”王猛沉吟着嗓音。 “假借山贼之,趁夜灭杀城中世族,如此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楚昊试问道。 “此法不可,虽然这事没人可以证明,但是何人不知道是主公你暗中操作,如此对主公日后进军略地大有不妥。”王猛神情郑重,道。 此事可以,但也可以大,此时顶着袁术名头没人敢去三道四,但是一旦楚昊脱离袁术,那天下世族不会给楚昊好脸色看。 脸色阴晴不定,楚昊不敢想象,自己不过三言两语,王猛竟然判断出了自己有争霸之心。而其智力还只是一百,要是遇见郭嘉贾诩之流,岂不是楚昊就是他们掌中玩物一般 想至此,楚昊也是身子一颤,一股寒气席卷全身,如此智多近妖的时代,自己想要争霸看来真的不易啊! 楚昊也发现了王猛那暗中打量的双眸,不过也没有否认,直接很是尊敬道:“景略教昊,” 见此,王猛神情轻然眯笑着,捋了捋胡须,也是点了点头。 显然其对楚昊的表现还算满意,而且也证明自己早先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要楚昊只是单单的想治理一方,如此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裹挟了近十万的难民。单单这些难民每日的口粮,都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寻常人岂会如此作为如此只有一个答案,人口代表着战争基础,楚昊这是想争霸。 “主公,既然暗的不妥,不如来明的。 等将百姓安顿妥当后,不如宴请城中世族,在宴会上提出世族交出半数土地的建议,到时如有谁第一个不服者,直接斩杀。如此杀鸡儆猴,那些个世族不管怎样,也会乖乖命家中士卒交出田亩地租的。” “至于事后,主公可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部推脱给袁术,对外称之此乃袁术意图。想必没人会为了一个世族头目而去质问袁术吧?”王猛完,嘴角也是轻勾起笑意。 “哈哈哈哈,好,虽然只可以得到一半良田,但是如此一来,这些个世族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楚昊也是拍叫好,明谋的最高境界就是,吃瘪了只能自己受着。 谦逊的摇了摇头,王猛表示此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瞒景略,昊的确有意参与这天下大势,不过如今人微言轻,才堪堪一介县令,还请景略助昊,拯救这天下万民于水火,拜托了。”完,楚昊再度郑重一礼。 这些人虽然是系统弄出来的,可是他们的思想并没有禁锢,也并非始终效忠与楚昊的。 “主公言中了,得主公相托,此乃猛三生有幸。况且主公以匡扶万民为己任,此天下又有几人可为。”王猛到是饶有兴趣,仿佛看中了楚昊为了光景一般。 “只是不知主公可有规划?”道的同时,王猛也是拧着眉头示问道。 闻言,楚昊沉吟数息,接着也是开口道:“我观徐州乃四战之地,南可夺江南,北可伐中原,此日后必成众矢之地,而我打算在此一次次得动荡中,窃取徐州郡城为据,北顾中原,南望江南,以待时。” 王猛轻咦一声,其本以为楚昊看不出徐州日后的局面,此时不由一阵诧异。 “既然主公已经有所打算,那猛就不与多言了。”抱拳拱,道。 “景略大才,昊何尝不知,不过如今只能委屈景略担任县拯一职。”完,楚昊也是一脸亏欠。 “主公何出此言,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也不过亭长一职,却创立了大汉四百年基业,而我主今起点远高于汉高祖,又如何不能创立一朝,流芳百世呢!”王猛神情带着淡淡得笑意,仿佛是在反问。 “哈哈哈哈,好,就算与天争,又有何妨。”楚昊朗声大笑,胸怀也是为之敞开。 接着,王猛负责规划整理,而楚昊则直奔城中房家。 房家,乃建阳城内为数不多的世家之一,此时门庭处,楚昊亲自登门拜访。 “二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建阳县令,要会见老爷。”书房外,家仆低头喃语道。 “哦,快请”房内,一个中年男子,年约三十来岁,一撇八字胡略显感性,此时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