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走出噩梦
祁越低头,滚烫的唇瓣轻而易举的就贴到了步青胭的脸颊上。
手脚被他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这暧昧的姿势下,步青胭抻着身子,却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小鹿乱撞一样紧张。
僵持着这般姿态,让她渐渐就绷不住了。
忍不住偏过头来,望进了祁越深邃的双眸中。
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
身下被抵着的感触越来越重,祁越浑身紧绷,却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
刚出声一个字,步青胭就清楚的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箍的她更紧。
祁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埋在她的颈项,深呼吸了一下,许久,才终于勉强克制住自己的那股冲动。
似是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终于将箍着她的那只手臂,缓缓的抽了出来。
哑声道,“小胭儿,别担心,我不会强迫于你……”
一句话,也是说的断断续续。
步青胭心神一震,仿佛直接从方才的那股暧昧的氛围中,将意识给拽了回来。
眼睁睁的看着祁越从她身上翻身而起,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屋中。
太子寝殿的旁侧,就是一处风景极好的荷花池。
步青胭刚从床榻上起身,便清楚的听到了一阵屋外传来的落水声……
她刚准备穿上绣鞋出去看看,此刻却是停住了动作。
下意识朝着屋门的方向看过去。
虽什么也瞧不见,唇边,却是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染得她眉宇之间,皆是笑意……
——
翌日。清晨。
步青胭从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醒来,一睁眼,便跌入了祁越深邃的眸中。
此刻的祁越,正反手将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随意的把玩着。
看着她醒来,邪肆一笑,“醒了?”
声音中虽含着几分笑意,却一样清冽冷然,全然没有昨夜那种沙哑。
步青胭勾唇一笑,反手一下勾住了祁越的脖颈,借着他的力道将自己的身子稍微撑起来了些许,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悦,“越师兄昨夜的冷水澡,洗了多久才回来的?”
她很清楚的记得,昨夜她未曾出去。
直到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睡着了,祁越也还没回来。
看着步青胭眸中显而易见的笑意。
祁越松开按着步青胭头发的拇指,任由她乌黑的秀发从指间上滑过落下。
左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右手一下,拖住了步青胭的后脑勺。
脸颊微微下放,鼻尖,抵着步青胭的鼻尖。
靠的太近,以至于二人的呼吸,似乎都开始纠缠。
祁越微弯了眼角,“小胭儿如今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嗯?”
这言语下的少许威胁,步青胭听得清清楚楚。
可脑中反反复复,却只有昨夜他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不会强迫她。
所以在她没点头的时候……
步青胭眉眼惧笑,抵着祁越的鼻尖,丝毫没有退缩,还故意的轻轻碰了碰祁越的唇瓣,蜻蜓点水一般的略过,却甚为撩人,“我的胆子大不大,越师兄难道还不清楚么?”
撩人不成反被撩。
祁越:……
他只觉,这刚刚清晨初始,他浑身上下的火气,似是要被重新燃起来了。
祁越暗暗咬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敛去笑意,看着她颇有几分懊恼,“本殿后悔了,昨夜,就不该放过你。”
步青胭歪头一笑,“现在才反悔,晚了。”
说话间,手臂迅速的从他的脖颈处离开。
身子一滑,灵巧的从祁越的怀抱中钻出去。
祁越只宠溺的看着她的小动作,轻轻抬手,将她的长发压在掌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步青胭正欲起身的动作被制止,半坐着伸手拽了拽。
没能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下拽开。
睨了他一眼,“放开。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入宫。”
祁越稍松开了些许,却也没有完全放开。
指尖轻轻的划了下,将她的秀发中间,分开了个缝隙,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却依旧,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小胭儿,现在可愿意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
她前世的噩梦……
步青胭不过只一瞬间的愣神,眸中飞扬的喜悦,却未曾散去。
伸手拽了下,这一次,却是轻而易举的将头发从祁越的掌心下拽了出来。
绕过祁越的身后,从旁边坐到了床榻边,习惯性的将床头边的几本书取过来翻了翻。
语调亲和,“越师兄,这几本书,好像没有青苑的好看。是不是?”
祁越转身,视线毫不偏差与她对视。
这一次,步青胭并未逃避,只扬了扬手中的书册,巧笑嫣兮,“今夜出宫后,越师兄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说完,便与祁越相视而笑。
便,再无多言。
——
皇城。大殿。
步青胭镇定自若的跪在大殿之下,举止优雅的接过皇帝的封赏与褒奖。
谢过恩典后稍稍抬头,余光,却是落在了一侧的魏贵妃身上。
嘴角含笑,目光沉静。
却没忽视魏贵妃眼底那隐藏着深深的恨意。
身为帝王宠妃,这份忍耐,倒的确是,别与常人。
步青胭侧身,也朝魏贵妃深深的行了个礼,“昨夜,多谢娘娘关爱,留臣女一宿。”
若非她的款待,她或许还没这么快,将步文绣给,送上死路。
魏贵妃的手指被长长的护甲扣住,死死的捏紧了一边的桌角。
恨得咬牙切齿。
脸上却还不得不端出一副笑意,强撑着回话,“不必多礼。”
步青胭收回视线,再不去看魏贵妃一眼。
朝皇帝行了个礼,“臣女,告退。”
“准。”
说完,步青胭便直接低着头倒退离开。
全然不管这魏贵妃,已然气的脸色都开始扭曲。
方才,大殿之上。
封赏之时。
天牢就传来了步文绣畏罪自尽的消息。
皇帝听完,非但没有过问,反倒是松了口气,乐见其成的状态。
不过细想也是的确。
步文绣犯下滔天罪行,现在更是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可偏偏,步文绣是丞相之女。
而她外祖家,更是掌控军权的魏将军府。
皇帝一向忌惮几大家族,所以根本不能在这个时候,明面上处置步文绣。
眼下她死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尽。
皇帝根本不会在乎。
只要帝王信了,那么旁人,不信,也得信。
至于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