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产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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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虽然不会功夫,但是也感觉到那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凛冽的肃杀之气,她停住了脚步。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仅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美,美的摄人心神。

    “你是什么人?”明月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你就要死了。”那黑衣人的声音,也如泉水般美妙,但是却用最温柔的嗓音,出来最无情的话语。

    她话一落音,只见她指动了一下,两根如牛毛一样的白光,从她指间射出,明月心里一惊,根本没有会躲闪,也是她命不该绝,被脚边的石头一绊,身体向一旁倾斜,那两根银针,飞速的刺入了她的肩头。

    明月只感觉一股子尖锐的痛,让她每根神经,都跳跃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阵白光,她就没有了知觉。

    那黑衣人神态倨傲的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她,咬牙切齿的道,“明月,你可知道,我想要你的命,已经很久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她蹲了下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贴着明月的脸,红着眼睛道,“现在我就在你脸上,划一百八十道刀痕,看你还怎么用这张脸,来迷惑男人。”

    她笑的有些狰狞,握紧了里的刀子,正要刺上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声音很轻,但是危险的意味却丝毫不减。

    那黑衣人神色怔了一下,连忙站起身的,只见她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的年轻的男人。

    “四爷。”那黑衣人迎过来,立马眼睛弯起,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喜悦。

    赵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快步走向倒在地上的明月身旁,并且弯腰把她抱起,“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黑夜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她中了银针,不是要害,死不了。”

    赵禛冷笑一声,“我警告你多少次,别动她,你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四爷。”那黑衣人眼睛里流露出幽怨,理直气壮的,“她已经嫁为人妇,那龙久离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她就是敌人,况且她又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留着就是祸患,我认为四爷应该亲杀了她,以绝后患。”

    “住口,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回去告诉你们门主,做好分内事,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本王的事轮不到她来指画脚,滚!”赵禛迈开步子正要离开。

    那黑衣人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四爷,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南烛的心意,我心悦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求你怎样,只为你能多看我一眼,你看看,

    我那一点比明月差,是没她漂亮,还是没她聪明,你是要成大事的人,要有一个贤内助,明月她帮不了你,只有我能,不要再想她了,她只会坏你的事。”

    赵禛的身形僵了一下,之后了一句话,“松开,你的没错,或许你什么都比她强,但是她却牵动着我的心。”

    阮南烛在听到这句话后,双臂无力的吹着下来,对,自己再优秀再漂亮,再聪明武功再高,都抵不过一句,她牵动着我的心。

    明月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哈,她就算没有过人之处那又如何?仅仅让男人为她动心,这就足够了。

    可惜上次在慈恩禅院,本想着明月武功不高,所以以为随便找个下,就能把她杀了,却不想龙久离竟然在场,把她救下了,阮南烛冷嗤,如果那次是自己动,这明月恐怕祭日都快到了。

    阮南烛暗自咬牙,也不知道这明月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她们门主都特别交代,不能伤害到她,哼,她偏要找个会,把明月毁了,如果她不死,不但会让四爷行动受到多方掣肘,还会让四爷永远也看不到自己。

    明月头脑昏沉的,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感觉到肩膀上凉凉的,她才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看到有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旁,正在肩膀上擦着什么。

    “久离。”明月出于本能的喊到。

    赵禛的顿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面前人的容颜才变得清晰,明月有些迷茫的问道,“慕之,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

    她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肩上一疼,她又躺了回去。

    “心。”赵禛给她拿了个枕头,让她半躺好,道,“事情也凑巧了,我今日从朝堂回来,远远的,在街上看到你和一个老伯,我就下马过去打招呼,没想到就看到你晕倒在巷子里,不见那个老伯,我就把你带了回来,明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老伯对你不利?”

    “谢谢你啊。”明月道谢。

    赵禛无奈的叹息,“明月,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套。”

    明月想起来钱伯,心里不免发急,“那老伯是我家的账房先生,你没见到他吗?他一定是遇到了不测,不行,我得去找他。”

    她正要起来,赵禛按住了她的肩头,“别担心别人了,你身上有伤,好好的休息,我派人去找,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一下。”

    明月把事情的经过跟他叙述了一遍,当然把钱所的账簿造假,财产被转向忽略掉,只是送钱伯回家,路上遭遇不测,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什么人。

    赵禛拧起了眉头,“我猜测,定是龙将军的敌人,月儿,你以后出门可要心一点,这次幸亏是遇到了我,万一有下次,可如何是好,毕竟龙将军树敌那么多,别人冻不了他,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他也真是,怎么就不派个人给你,可见这男人并没有多在乎你。”

    “哦,不是,他有派人,只是我觉得没必要,我如今在娘家住,哪能出门就带着人,太高调了吧。”明月为龙久离辩解。

    “他怎么能让你在娘家住,难道不知道成了亲的姑娘,在娘家住会招人闲话,还是你招不招人闲话,他根本就无所谓?”赵禛沉着脸道。

    明月连忙反驳,“当然不是,是我偏要住的,与他无关,他每天都会过来看我,哦,对了慕之,我该回去了。”

    实话,赵禛总在这儿贬低龙久离,让明月心里特别的不爽,她现在也成亲了,应该和他保持距离才是。

    赵禛制止住了她,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她这么急着离开,是在防备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如此避嫌了。

    特别是在边疆的时候,她躺在龙老二的床上,被龙久离逮个正着,本以为他们之间,会心生嫌隙,从此产生误会,关系变为冰冷,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件事,对两个人几乎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难道他们彼此信任,心心相印到这种程度了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想着对方的安全,其他事无关紧要,这让赵禛心里特别的挫败。

    他看向明月,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目光还是一贯的温柔似水,“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不宜颠簸,今晚就在这儿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你我也许久久没见了,就算是朋友,聊聊天应该也可以吧?”

    明月也感觉到了,她只要稍微一动,整个肩膀就像被刺了几刀一样,连带着头昏脑胀,胃酸干呕,可是,她还是坚持,“我不回去,怕我娘担心,我还是啊!”

    一不心牵动了伤口,痛的眼冒金星,差点让她昏厥。

    “有没有怎样?”赵禛慌忙扶住了她,并且扒开了她肩上的衣服,“要不要紧。”

    明月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摇了摇头,“没事,银针刺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赵禛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喂她喝了几口,“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针上有毒,不过你别担心,毒已经被解了,就是还要痛上一段时间。”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满面沮丧地,“明月,你这么着急要走,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吗?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成为你信任的人,却不想你这么防着我,这让我心里很难过。”

    明月看向了,其实从内心深处,她一直认为,无论赵禛变成什么人,他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明月对他自始至终这种都是信任的,也希望他能过的好。

    看他满脸的忧愁之色,心里也特别的不是滋味,反过来安慰他,“没有,我只是怕我娘担心,她胆子,我一直不回,会吓到她的。”

    赵禛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派人跟她一声,你好好养伤,你这个样子回去才会让她担心,不是吗?”

    他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赵禛坚持不送自己,以明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办法自己回去,又嘱咐道,“你别想我娘起我受伤的事,另外找个借口就我帮人看病,晚上回不去了,免得她追问太多。”

    赵禛点头,“放心吧,一定不会为你添麻烦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厨房的粥煮好了没有。”

    他完就出去了,留一个婢女,在屋里伺候,明月却不知道,龙久离已经在到处找她了。

    龙久离下午的时候,就来到了明家,当时只有顾辞一个人在,她告诉龙久离,明月去了铺子里,让他在家等一会儿。

    龙久离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跟顾辞不在家等了,去铺子里找她。

    他确实有事儿,因为今天难得有空,他想带明月去一个地方,寻找一些回忆。

    可是当龙久离到了铺子里时,铺子里的伙计告诉她,二姑娘送人没回来,大概是回家了。

    龙久离心想,明月大概是在街上逛逛,于是就到街上去寻找她,可是一直找了很久,丝毫也没见到人影,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了,他心里有些着急了。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朝中不大安稳,许多人都想找龙家的麻烦,千万别有人想打明月的主意。

    龙久离拍了一下额头,心里有些懊恼,是自己考虑不周,应该派一个人,时刻保护她才对,按时间算,他已经从店里离开很久了,没回去,能去哪儿呢?

    在街上转悠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铺子里,明川道,“久离,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她那么大人了又不会走丢,早上还要逛街呢,大概是逛累了回去了,哦对了,她昨日,还跟我她要回青玄宫呢。”

    “那我回去看看。”

    龙久离没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可是家里的侍卫都,并没有见大少夫人的影子。

    这怎么几处不见人,龙久离这下子心里可真没底了,他连忙召集一些人马,到街上寻找,他想既然明月是从街上走不见的,从这儿开始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她这么大人了,当然不会走丢,况且凉州城又是她熟悉的地方,可如今不见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出了事。

    龙久离从没有过的心慌意乱,急红了眼睛,内心如波涛翻滚,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推移,龙久离心中也越来越焦灼,他骑着马在街上打探,迎面走上来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人脚步轻健,身姿挺直,以龙久离的经验来看,定是习武之人。

    那两个人从街的一头走过来,一边还交谈着什么。

    只听到其中一个人道,“我们快回去复命吧。”

    “是的,明姑娘等急了。”另一个人道。

    龙久离精神一震,连忙跳下马来,施展着绝顶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了二人身后。

    一路兜兜转转,只见那两个人去了燕王府,府中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对龙久离来,哪怕是皇宫他也能来去自如,所以这并不算什么。

    他尾随着那两个人,见他们见了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龙久离像一只黑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顶上,并且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瓦,屋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果然,明月在这儿,他都快找疯了,而明月却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桌子旁,正在用着晚膳,而她的身旁,坐着赵禛,看上去十分的亲密。

    赵禛抬了一下,那两个人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他轻拍了一下明月的背,嗓音柔软的道,“别担心了,没有发现那位老伯,他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已经离开了,来,赶紧吃饭吧。”

    明月想也是,没发现,不定就没出事,总比发现他的尸体强。

    “你身体不便,我来喂你。”赵禛端起来,桌子上的清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懂得温柔而又体贴。

    明月是不想让他喂的,但是,之前试了几次,每次胳膊一动,就牵扯的全身都疼,她肚里还怀着孩子,又不能不吃饭,所以只能勉为其难。

    赵禛轻笑着道,“你一定要多吃点,毕竟不是一个人。”

    明月怔了一下,赵禛又,“你肚里怀了孩子,还想瞒着我呀,我难道没权利知道?我算算时间哈,应该是,龙久离开后那次呃,这样算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吧?”

    房顶上的龙久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险些双腿一软,从房顶上掉下来,赵禛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怀有身孕,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离开后的那次,几个月他也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太过于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

    明月正要开口什么,赵禛却一口粥送到了她嘴边,“别话,好好吃东西吧,别饿坏了!”

    他拧了一下眉头,“上次听你去了边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那是苦寒之地,你娇滴滴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知道之后,怕你遇到意外,就过去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明月因为身体虚弱,声音软绵绵的,不出的温柔。

    赵禛淡笑,“能找你做什么?还不是因为怕你出事,哦对了,那次在山洞里,我们,后来我因为有急事不得不离开,后来派人护送你回去,可是我的人却你不见了,还好,后来听你回到了军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明月拧眉,“龙久离找到了我,把我带走了。”

    赵禛长叹一声,神色莫名,“他没发现什么吧?”

    他这句话的意思,明月没听出来,但是龙久离听明白了,那次在边疆,明月突然失踪,他一直以为是龙老二所为,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是被人掳走,还不如,是她和赵禛一起离开,去幽会更体贴些,之后,又嫁祸给了龙老二,也因此老二被自己痛打一顿,如今生死未明。

    明月总感觉他的话奇奇怪怪的,她又没做什么,龙久离又能发现什么,摇了摇头,“我吃好了。”

    赵禛连忙放下里的碗,“来,我扶你去休息。”

    明月躺在了床上,赵禛体贴地为她盖好了被子,一拂,明月闻到异香扑鼻,她的眼皮变得沉重,慢慢的合上。

    赵禛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把她肩上的衣服扒开了一些,几滴透明的液体,倒在了她肩上的红肿处,并且用指轻轻的抚摸着,动作娴熟,又毫不避讳,只有关系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够如此相处。

    龙久离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双微微颤抖,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痛的令他呼吸困难,眼前都变得模糊了,他伸抹了一把脸,气息有些不稳。

    正要从房子上跳下来,只见浓密的树荫处,一道人影向他这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