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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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原祚严厉的语气把送徽媛回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只能战战兢兢的道,“奴婢……奴婢也不知。”

    徽媛脸色苍白的从步撵上下来,对着原祚道,“我没事。”

    原祚此时也顾不上还有人在前了, 上前扶住了她担忧道, “你这还叫没事,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

    着话, 她见徽媛似乎没力气,直接把人横抱进了房里,留下一堆送徽媛过来的宫婢面面相觑,最后想着屋里行了个礼,又带着步撵回去了。

    徽媛此时也没力气挣扎, 就这么被她抱在怀里一路走到了房里。

    徽媛刚被放到床上就听原祚问道, “是不是父皇对你如何了?”

    他倒不至于和外人一样会往龌龊的地方想, 只是这些年来对皇帝的防备让他忍不住怀疑皇帝是为难徽媛了。

    在这宫中为难一个人还不留痕迹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让人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起来,时间久了也足够人好受的,若是期间还加上恐吓警告以及一些其它的什么,原祚想到这些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对徽媛道, “父皇叫你过去做了什么,你只管跟我, 不必顾忌什么。”

    徽媛见原祚此时竟是连避讳都不顾了, 也顾不上难受了, 连忙摇头道, “没什么的,父皇就是叫我过去了会儿话。”

    原祚不是很相信,怀疑的看着徽媛,“那你怎么……”

    徽媛顿时也不是,不也不是,但想到皇帝不知在哪里安排了眼线,为了避免原祚真的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只能声若蚊呐的道,“就……还是……肚子不太舒服。”

    “肚子?”原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徽媛在什么之后,刚才还有些白的脸立即就飘红了。

    “我……我……”他“我”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要什么,只能道,“不行,我还是找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徽媛其实也觉得有些虚脱,但因为她从就爱吃,自然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吃过,这种吃坏了肚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她自觉不是大事,何况这还是在宫里,她更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还是不想去找太医。

    但这下她的话原祚是分毫不算听,徽媛这副样子让他坚持要找太医,只是还不等他吩咐下去,外面就有人通禀是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了。

    这下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念着徽媛此刻的身体状况,原祚还是让太医过来了。

    太医进来之后两人才知道原来皇上让人送徽媛回来时,也顺便派了太医过来,只是太医院离这里稍远,所以到的比徽媛晚了一些。

    又是步撵又是太医的,这下众人就更确定五皇子这事皇帝必然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正如徽媛所料的,她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太医给徽媛开了几幅方子之后,让她好好调养一阵,注意忌口也就告退了。

    等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原祚看着太医留下的那张方子,艰难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我……”

    徽媛不等他完就断道,“一定是因为我早上吃的那个冰碗。”

    冬天吃冰碗原本夏天刺激的多,徽媛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习惯,原祚对此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一听脸就黑了,“这种天怎么还能吃冰呢,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改一改吗?”

    徽媛这话一完就觉得有些心虚,因此早就做好了被原祚教的准备了,可是等听到原祚的话后她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疑惑道,“这么多年?”

    因为她娘觉得她这种冬日吃冰的习惯很不好,但无奈她屡教不改,只能下了死命令让手下伺候的人不许外传,毕竟有些法是女孩儿家吃多了冰会宫寒影响受孕,所以她娘为了不因为这点影响她的亲事也算是难得手段雷霆了一回,所以这件事绝对是光靠听听不出来的。

    想到晚上的表哥给她看得那些莫名其妙的信,她此刻看着原祚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怀疑,“表哥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调查过我?”

    她此时仗着自己有理,又怕原祚再次含糊过去,所以话问的很直白。

    原祚一时失语,停顿半天才道,“我不过是随口而出而已,况且哪有人一大早上吃冰的。”

    徽媛其实也没有谎,她早上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所以让人给她准备了一碗酸梅子汤,里面放了些碎冰,开胃的,不过她此刻看着原祚明显躲闪的眼神,却是寸步不让的直视着他道,“我发现表哥有时候对我真的很了解。”

    她着话见原祚的头下意识的往后躲,便又凑近了几分道,“而且为什么表哥发病时会认定了我是你的妻子呢?”

    这点徽媛曾和他过,所以原祚心里自然有自己的猜测,可这猜测他是必然不会跟徽媛的,眼见着两人的脸都要贴到一起了,他偏过了头语气僵硬道,“我过不记得发病时候的事了,所以我又如何得知这是为何呢。”

    徽媛在西北待了这么多年,内心其实是有不羁的那一面的,只是来了京城之后她必须时时守着规矩,就算偶尔闹个脾气也必须要掐着分寸的,所以此刻难得见到原祚这副窘迫的样子,看他跟个被调戏的媳妇似的,她一时间心里隐藏的那点顽劣的性子便被激了出来。

    她追着原祚侧过去的脸,轻声问道,“表哥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白天的原祚相比起晚上的到底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若是其他女子他大概早已掐着脖子把人扔出去了,可此时换成了他早在心里藏了很多年的人,顿时就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不仅是耳朵,脸脖子都红了过来。

    徽媛没想到永远瞧着端方严肃的表哥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她有些好奇的摸了一下原祚那仿佛烧熟了一般的耳朵,嘴里还作死一般的问道,“表哥的耳朵是怎么了?”

    徽媛虽然比一般女孩家大胆,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话本,但到底最底线的经历也只限于手失了清白而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一时兴起的动作会带来什么。

    耳朵本来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原祚被徽媛这样一摸,顿时就觉得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一直往下传去。

    他的心都跟着颤了颤,然后声音沙哑的道,“表妹现在身体不难受了?”

    难受自然还是有点的,但也不至于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调戏眼前的人还能转移注意力,徽媛觉得这事简直一举多得,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她最初的目的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过没什么大问题的,表哥呢,表哥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呢。”

    原祚这次不再躲了,而是直接侧过头来问道,“表妹真的想知道?”

    他侧过头时脸颊刚好从徽媛的嘴唇上蹭过,一时之间那种温软的感觉远比刚才徽媛手摸他耳朵带来的刺激更甚,以至于让他眼睛都几乎眯了起来。

    徽媛此刻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向后撤了一点道,“表哥若是不想也可以。”

    原祚看着徽媛也渐渐红起来的脸,眼神有些幽深,她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发病时的那个自己有什么联系吗?”

    刚才那种冲动之下让他突然想起了发病时的自己跟她连孩子都有了,虽然表妹只用了手,可自己呢,自己连她脖子往下都没有碰过。

    徽媛确实想知道,可看着原祚的眼神又有些犹豫,她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一点,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的点了点头。

    毕竟原祚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肃正经又冷淡的,就算两人开后她对他有了些改观,但第一印象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以至于她分明察觉到了危险,还是下意识的忽略过去了。

    于是顿时两人就转了个个儿,变成了徽媛往后躲,原祚往她那边靠。

    但是一个很大的区别是,当时原祚躲的方向是床沿,所以他就算躲到无处可躲也是直接掉下床去,但徽媛躲的方向却是整张大床,于是她躲着躲着就变成了被原祚扑倒在床上。

    徽媛推了推原祚,干笑道,“这样有点难受,表哥还是起来吧。”

    原祚不为所动,甚至还把脸凑近了徽媛几分道,“我看表妹刚才似乎很喜欢这样。”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徽媛表情更尴尬了,“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

    原祚却仿佛没听见这解释似的,继续道,“起来我们成婚也有半个多月了,你会不会有人以为你已经怀孕了呢?”

    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对了,似乎我自己就已经以为你怀孕了。”

    这时候还不忘加这么一句,可见他对晚上出现的这个自己有多在意了。

    徽媛不知道什么,只能干笑着回应。

    原祚看着徽媛的笑脸又往前凑近了几分,然后……

    然后他就听见徽媛的肚子响了起来,他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徽媛第一次如此佩服起原祚的厨艺来,简直是经久不衰,效力持久,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怕是……”

    最后原祚黑着脸把徽媛抱去了恭房。

    这下子自然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等到后来徽媛出来后原祚还想着赶紧去给徽媛煮药,早吃了早好,最后被徽媛拦了一下,他才让人去太医院请了个医女过来专门替徽媛煮药。

    虽然徽媛是吃了冰碗,但原祚并没有彻底相信,尤其是表妹拦自己的那一下,更让他确认了这一点,不过这种事大家都明白就好,既然不愿意开,他也不一定非要刨根问底,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徽媛不知道这一次经历会导致她得到一个黑白结合的厨艺大师,她看着原祚的眼神,还以为他还在想着刚才没有做到底的事,顿时话也不敢多了,只乖巧的躺在床上,一副半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这大白天的,尤其可能还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什么人在窥伺着,徽媛实在是觉得别扭,不过虽然今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原祚到底还是放过了她,但她也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