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年纪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完我就转身，当我出去门之后她也跟了上来，我赶紧又伸止住她对她道，“你留步就好，不用麻烦的，刚刚我妈已经和我了她在哪个办公室，我自己完全可以找过去的。”

    她拿起中的文件夹向我示意，“没事的，正好我也有资料要给刘校长，所以咱们一起过去吧。”

    她稍稍走在我前面一个身位，但是也没再和我什么，而我也不知如何打破这种安静，所以当我们走到我妈的办公室外面时彼此也没有多一句话。

    她敲了敲门，听到“进”的声音之后便推门而进，我也紧跟着走了进去，我妈看着我俩有点意外，道，“你们俩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我对我妈道，“我还以为你现在的办公室就是外公原来的办公室呢，所以直接就走进去了，没想到是她，然后就和她一起上来了。”

    “没有，你外公的办公室早就换了。”然后我妈从看着我转向看着这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道，“慕老师，他是不是冒冒失失的就冲进你办公室了。”我顿时额头都快皱到一起，我妈还真是了解我，我的确没有敲门。

    这个女人看了我一眼淡然道，“还好还好，刘校长，我正好有资料要交给你，所以也就跟着上来了。”着她向我妈递交了那个文件夹。

    我妈接过文件夹放在正翻开看着的一个文件夹下面，然后又看着我道，“愿儿，既然你走错了，那你和慕老师都认识了吧，不用妈妈再给你们介绍了吧。”

    我摇摇头，我妈“唉”了一声之后道，“你呀怎么还是这么慌慌张张，你旁边的这位老师叫慕雪。”我转头看着她，我妈紧接着又向她介绍我，“我儿子秦愿。”我赶紧伸出，“慕老师好。”她也伸出，“你好。”

    当我的握住她的时，我只感觉她的好冰，和她冷冷的外表一模一样，真是和我心的这份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俩重新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之后，她对我妈道，“刘校长，你要的资料全在这个文件夹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您打电话直接问我就行，现在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好的，慕老师明天见。”

    慕雪走出办公室之后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我妈道，“妈，这个女人和我差不多大，应该没工作几年吧，她怎么就坐到了那么大的办公室。”

    “前几年你外公就换到这间更大的办公室了，所以那间正好空着，但是这个慕老师当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妈起身走过来坐到我旁边继续道，“你外公创办这所学校的时候资金可不是他一个人出的，是还和他一个朋友一起筹集的，慕老师就是你外公这个朋友的亲孙女，来这里工作也就刚刚两年。”

    原来如此，我又问道，“妈，那这个慕老师现在在学校干什么？”

    “原来是教语文的，但现在老师配备都很充足，所以她这段时间也不干什么，就是做一些学生管理的工作。”

    “哦。”然后我看了一下腕表对我妈道，“现在七点快半，妈，你下班吗，还是我坐在这里再等等你。”

    “下班，我就是在等你了。”着我妈去拿挂在墙上衣架上的外套，又拿下自己的包，我们走出办公室之后锁上门直接向楼下走去。

    下到一楼我妈问道我，“愿儿，你也好长时间没来这里了，用我陪你转转吗？”

    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四处逛一下，操场，篮球场，食堂，最主要的我曾经上课的教室，所以我直接对我妈道，“妈，当然要逛一下了，并且咱们今天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吧，直接从食堂给我爸他们打包一些。”

    “打包回去那就什么时候了，我直接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别等咱们了，冰箱里有很多菜，他自己简单做几个够他们吃就行。”着我妈直接拿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然后交代了一番。

    “妈，现在正好是饭点，咱们去学校食堂吃饭吧，虽然那时候一直吃我都有些吃腻了，但是现在好长时间没吃了还是怀念那个味道。”

    我妈回道我，“这里的食堂挺好吃的，比我原来上班的食堂好吃多了。”我妈的是实话这的饭菜质量的确可以，但是价格也比较贵，毕竟是私立学校。

    我和我妈向食堂走去，穿着校服的好多学生也都陆陆续续走进去，我刚准备直接拐进去，我妈拉住我道，“你干嘛，咱们去后面教师食堂吃，在这里好多人得排队呢。”

    其实我还挺想排队的，因为可以回忆一下青春，在这里念书的时候我大部分吃饭都是和同学一起在学生食堂吃，只有在高三的后半年为了节省时间我在教师食堂吃。

    我透过玻璃窗看了看门里边，除了排队还得找座位关键是坐在这群“孩子”中间吃饭会马上嫌弃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我还是和我妈去了后面的教师食堂。

    刚走进去，正吃饭的老师也很多，他们和我妈妈打招呼，看来我妈这虽然刚接我外公的工作，但威信力还不错。

    教师食堂是自助式的免费供应，我和我妈各自挑了几样喜欢吃的菜找了一张空座子坐下，我妈对我道，“愿儿，妈再给你拿点水果吧。”

    “妈，你坐下我去就好，怎么能让您给我拿。”去拿水果的时候我看到了慕雪也刚刚走进来，但是我们只是四目相交了一下然后彼此点了一下头。

    我拿了点已经切好的苹果和菠萝，我妈爱吃菠萝，回到座位上我对我妈道，“妈，食堂供应的饭菜比以前还好了，并且我看这食堂也扩大了。”

    我妈回道我，“这两年学校无论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升学率都很高，所以生源就多，生源多了当然资金就充足些，有充足的资金肯定就用来改善各项必要设施，最主要的老师的各项待遇好了才能找到更为优秀的老师。”

    妈妈的没错，其实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反过来越艰苦的地方好老师就越少，学生获得的知识量就越有限，导致的结果就是竞争力更。

    我和我妈边吃边聊，为了怕别的老师一直打招呼我们特意坐到了最角落处，但是我分明看到慕雪端着自己的饭向我们走来，真是奇怪，这个看上去冷冷的女人还会和我们坐到一起吃饭，越来越近，果不其然她就是和我妈并排坐下。

    没有笑容但也不是板着个脸，可能她天生就是那样，她有礼貌地问道我妈，“刘校长，不打扰你们吧。”既然你已经坐下了我们还能打扰吗，其实实在的也没什么打扰的。

    我妈把自己餐盘往她的右边移了移给慕雪空出了足够大的地方道，“不打扰，我和我儿子也就是在这里闲聊。”然后我妈又对她，“慕老师，你平常不是下了班都回家吗，怎么今天来食堂吃饭了。”

    “明天早上学生们的早操由我值班，我怕明天赶不过来，所以打算今天晚上就留在宿舍睡觉。”看来规矩还是没变，在这里无论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都是要六点准时跑步的，这从开办学校时就有，连我这么硬的后台也不能幸免。

    听她的表述，看来这个和我有一样硬的后台的女人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

    我主动找话题问道她这个穿的黑色的西服西裤黑皮鞋面容冷冷的女人，“慕老师，你到这里工作你肯定喜欢当老师吧。”

    “喜欢呀，我大学就是师范学校。”她斩钉截铁地回道我。

    就我个人偏见，她这样面容冷，话也冷的女人肯定不能轻易和学生打成一片，她教学生学生指定就是很纯粹地把她当一个严师，而不是一个传授解惑的朋友。

    慕雪吃了两口米饭之后主动问道我，“秦愿，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创业开公司。”

    她回了一句“挺好”之后我们又不再话了，我妈怕这饭桌上尴尬倒是一直在找话题的和她聊着。

    这顿饭在我和她的陌生中好不容易吃完，虽然我是没有太在意这种陌生，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吃饭，并且吃了很多，也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碗汤。

    但是她倒是吃的很少，当然她的餐盘里也没有夹什么，就有一块牛肉，两个绿色菜，一团米饭，看来她也是一个严格要求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女人比男人狠，因为从吃饭上就可以看出来，没有哪一个男生为了让身材瘦些就严格控制自己的食量，那种甚至几乎魔鬼的控制，比如从不吃米饭面条，每天只吃一些水果和少量的肉。

    这顿饭虽然在可有可无的聊着中进行，但是很快也吃完了，吃完后我们在食堂外面分开，因为慕雪直接回宿舍去了，我和我妈则顺道进了体育场。

    跑道上只有几个人在跑步，应该是晚上没有自习的老师或者学校的其它工作人员，我和我妈沿着红色橡胶跑道的最外面走，边走边聊。

    走到半圈的时候我妈突然问起我，“愿儿，程爽的那个女儿几岁了？”

    我转头看着她，“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不是昨天看到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嘛。”

    我回忆了一下和程爽的一次对话中她偶然提过好像的是四岁来着，具体我也不记着了，所以我对我妈道，“好像是四岁。”

    “四岁？那姑娘长的挺高呀。”

    佳怡看着是挺高的，我回道我妈，“程爽的个头就挺高，并且佳怡的父亲也很高，基因好，何况现在孩子们的营养搭配是很合理的。”

    我妈从我的回答中捕捉到了程爽女儿的名字，“佳怡，姑娘叫佳怡是吗？”

    “对，她叫沈佳怡，沈从文的沈，佳偶天成的佳，怡然自得的怡。”

    我妈微微皱着眉头，“不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一部电影女主角的名字。”

    我回道，“是的，只是有一个字不一样。”我清楚的记得这部电影我和程爽还一起看过，没想到我妈还看过这种很青春类的片子。

    我妈停住脚步站定，又问道我，“愿儿，你确定这个佳怡是四岁吗？”

    “妈，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具体的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是，怎么了，您为何一直问这个。”

    我妈摇摇头想什么但还是没，只了三个字，“没怎么。”我和我妈又继续并肩绕圈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