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晕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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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晨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但是眼睛极度无神,片刻后她对我道,“姐夫,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化个妆,然后咱们一起到下面吃个饭,你就回太原我去北京。”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姐夫,不用了。”

    她的推脱只能是让我更加担心,所以我坚定地不容她反驳地,“我已经决定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孙磊。”

    雨晨去卫生间洗澡的功夫,我给可儿打了电话,她接通后,我直接问道她,“可儿,你刚刚给雨晨打电话了什么?”

    “别提了,雨晨是压根听不进去我的劝阻。你的还真是对,她真是比你还要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想也是这样,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陪雨晨去北京。”

    可儿道,“那挺好,但是不耽误你工作吗?”

    “工作先放一放,我看雨晨的状态很糟糕,我担心她一个人去再出点事。”

    “你跟着去我就放心了,有什么事情你及时跟我联系。”

    “我知道了,你今天出差路上注意安全。”

    因为可儿还要上高速,所以这个电话我们两个也没聊多长时间,只是互相交代了一番就挂掉了。

    今天早上因为没有刮胡刀,所以我只是简单洗了个头发和脸,八点半的时候我和雨晨一起出了门。

    我们两个在楼下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便直接坐地铁到了杭州东站,雨晨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上卫生间,我拿着她的身份证和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两张九点五十分到北京南站的一等座。

    这趟车将在三点四十三分到达,也就是今天下午可能办不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又在上订了两间房。

    北京我去的次数不是太多,但无论怎样都好过雨晨一个人来。

    在北京最好的朋友就是大耳,前些天他和他女朋友回家自然也是没能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大耳和我她妈妈反对的理由是大耳配不上人家姑娘。其实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怎么可能是这样,哪有父母不想子女找个更好的另一半,不支持又这么谦逊地不过是有更深层的不满。

    我玩着玩了半个时了雨晨上卫生间还没有出来,我只好准备给她电话,刚拨了她的电话号码她也过来了,我也直接挂掉。

    我把旁边座位上的包拿起来让她坐下,看着她脸色煞白,表情也略带痛苦,所以我担忧地问道,“雨晨,你怎么了,去卫生间这么长时间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姐夫,我没事。”她的声音中都满是虚弱还在逞强。

    “你还没事,我两只眼睛看不到你的样子吗?”着我伸摸到雨晨冒着细汗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她的额头不是太烫,但应该也是在低烧。

    “姐夫,你不用担心,我没生病,只是这两天是我的生理期。”她的倒是云淡风轻,可这不是明显地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我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地道,“你生理期你还这么折腾自己,昨晚一宿没睡,还吸了那么多烟,你这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吗?”

    她还是一个劲地,“姐夫,没事,我顶得住。”语言是掩盖不了真实情况的,我眼看着她已经紧紧地按着肚子。

    我虽然是个男人不能感同身受,但我知道很大一部分女人生理期如果痛起来那真是一种巨大的痛苦,折磨。

    “雨晨,咱们还是别去了,在列车上差不多要坐六个时,你怎么能够顶得住。”

    她低着头又仰头撩了一下头发后道,“姐夫,六个时我睡一觉就过去了。”

    “你这么难受哪能睡的着,雨晨,你听话跟我一起回去,北京咱们改天再去。”

    她尽管很疼但是丝毫不犹豫,不退让,“我必须去,时间不等人,何况我现在最煎熬的根本不是身体上的痛,如果能见到他,我想我马上就不疼了。”

    这不是在胡话吗,你身体上的痛岂是靠见一个男人能治愈的,我实在不放心雨晨这样去,于是再次劝道,“雨晨,你今天去了北京也是大海捞针,根本见不到孙磊,他不是直播吗,现在他已经有几天没直播了,应该很快就能再次直播,等他直播了我就有办法和他对话,到时候咱们再去北京。”

    雨晨摇摇头,“不,不,不。”然后又看着我道,“姐夫,孙磊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他是公众人物,这种事情不要在直播间和他起,这样不好,有可能毁了他的前程。”

    哎呀,又是一个痴情的姑娘,自己都痛到咬牙切齿的地步了,还一心为对方考虑,我不理解因为这种感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雨晨,我肯定不会直接在他直播的时候一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有办法,我有办法让他主动联系咱们。”

    “姐夫,你不了解他,他闷起来的时候能遗忘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所以只要他不想和你话,你再怎么使劲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是不足够了解孙磊,但是雨晨真的这样去北京是除去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这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奔着怎么作践自己怎么来的节奏。

    列车到站还得十几二十分钟,而我看雨晨的样子是不可能不去的,所以我到了卖商品的店里给她买了杯子然后赶紧给她接了热水,又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披在她的身上。

    她逞能道,“姐夫,不用,你把衣服脱了容易着凉的。”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你是重点保护对象。”我的外套对于雨晨来足够大,披到她身上后我又为保暖特意给她扣上了一个扣子。

    杭州东站的人很多,吵吵嚷嚷的让本就憔悴的雨晨更加糟糕,十几分钟像是等了十几个时,列车终于来了,我搀扶着雨晨检票上车。

    幸亏买了一等座,能让雨晨好好休息一下。

    照顾雨晨坐下后,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额头上冒出的汗已经不是丝丝密密的细汗,而是都快赶上豆子那么大了。

    我不敢再和她多话,只是道,“雨晨,你睡一觉,昨晚一宿没睡,正好借在车上补补觉。”

    她看了我一眼,点了点然后闭上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而我依旧看着她阙黑的眼角。

    列车开动的时候雨晨还没有睡着,因为我听见她连续咳嗽了两声,其实这个上午她都时不时地咳嗽一下,昨晚吸那么多烟怎么能不咳嗽。

    昨晚雨晨绝对是第一次吸烟,陷入爱情的人真的是特别容易疯狂,特别同意荒唐,特别容易不知所以。

    列车平稳运行,十几分钟后,雨晨的脑袋歪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便一动也不敢动,连玩都不敢,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

    我顺着雨晨躺在我肩膀上的姿势歪头看着窗外,高速运行的列车仿佛让窗外的所有景色变成了一幅连环画。

    画卷是美丽的,但是雨晨的脸色依旧苍白,注定这趟北京之行不会容易了,一定比预想中的难还要难。

    列车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到达南京南,停站的时候雨晨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我声对她道,“雨晨,你喝点水。”她睁开眼拿起我新给她买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则给她打开一袋刚刚随杯子一起买的一些饼干。

    估计是因为太饿和太虚弱了,她吃了我给她拆开的饼干,正好卖水果的又过来了,所以我给她买了草莓。

    她也吃了些草莓,而列车驶离南京南之后她又睡着了,能睡着是好事,明她的疼痛还能忍受。

    她睡着后,我依旧不敢动,虽然也有些饿,但是不敢吃饼干,怕那个脆的声音惊扰雨晨,因此只是吃了两个草莓。

    中午一点多钟,我也有些困,并且想上厕所,但被雨晨靠着肩膀所以也只好忍着,打消了这个念头。看了看雨晨,她虽然脸上仍旧没有一点血色,但是额头上不再冒汗了,所以我也闭上了眼睛。

    我睡着了并且做梦了,关键是还梦见了王大耳,梦里他个王八蛋请我去北京三里屯的酒吧喝酒,结果喝的比我还醉,最后我付了账还背着他回家,他比猪还重还一直吐,所以臭的我捏着鼻子不敢呼吸,整个过程我在嘴里骂了他个底朝天,气得我都恨不得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前世他一定是个猪,又重又臭。

    正当这个梦到关键时候,我骂的最激烈的时候,我感觉胳膊生疼,所以我就醒了,我模糊着眼下意识地先摸疼痛的地方,但是却摸到了雨晨的,她的冰凉,我又赶紧看她,脸色白的吓人,她用力咬着嘴唇,她应该是很痛。

    我问道,“雨晨,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姐夫,没事,我能坚持。”

    而这时我听到列车广播即将到达廊坊,那离北京就不远了,再有二十几分钟就能到达北京南。

    “雨晨,你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北京。”

    嘴唇被她自己咬的发紫,她点头的应答都感觉用了浑身的力气。

    雨晨和可儿一样,生理期痛起来都是要命的痛,姐妹两个应该就是这种体质,还有十分钟才能到北京的时候,雨晨就坚持不住的发出了嘤嘤声,我有点担心便想叫乘务员,但是被她拦住了,她没事马上就到了。

    列车终于到达,雨晨起身走路虚弱的都要跌倒,我直接架着她,却没想到还没有出站她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