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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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将近6000字,我觉的够长了!!!

    因为要开始防盗了

    所以这章需要定制百分之七十才能看到最新章节,余下的要等6时后。

    感谢游好闲妞和暮鼓晨钟声依旧两位天使的地雷,还有各位亲爱的营养液,所以今天努力码了6000字。

    裸更党伤不起,我爱你们么么哒。

    你们的支持是我写出好文的动力(づ ̄3 ̄)づ

    这日贾赦早早的起了,换了一身厮的衣服给老太太请安。

    “怎的穿成这模样。”贾老太太捂着帕子好笑道。

    贾赦瞧瞧老爷子要笑不笑的,挪到老太太旁边的位置坐下:“这两日要去巡视铺子和田庄,这身行头倒便宜些。”

    “咱们在保定府的田庄好几个,这一去只怕天黑是回不来了。”老太太皱眉。

    “孙儿不带旁人,就带贾一和贾二俩们几个,五六人赶一辆车是够了。”贾赦安抚老太太:“正好这两三日您和阿爷在城中顽着,也买些土仪带着。”

    “老爷子你,这般不是胡闹么,他才多大。”贾老太太担心的不成,希冀老爷子能支援她。

    “翻年打咱们老家的法都十三的年纪了。”贾源笑笑,安抚的拍拍老太太的,又正色对着贾赦道:“就带俩人可不成,余下的你都安排妥当了。”

    贾赦见这事有门,忙和俩老报备带的行李人数和走的路线。

    “即是安排妥当,也就罢了。只是路上不可淘气,尽早回来知道么。”贾源见孙子执意成行,料理的也颇为妥当,当即也无甚反驳。

    男人与女人的想法不同。贾源觉的孩需要历练才能成长,贾老太太却觉的孩就该在羽翼下护着宠着。一个是一家之主,一个是心肝肉,贾老太太犹自不肯应,却拗不过这两个男人,只道:“我也管不住你了,丫鬟不带倒也罢了,这些零碎盘缠却是要带的,省的回头还要去钱庄。”

    贾赦点头,他拿老太太一向没办法,只能一边吃着早,一边哄着老太太。待到她脸色好了些,这才带着两人出门。

    此次巡视的庄子不仅在保定府还有河间府。这边离京师近,置办田庄比京城周边便宜些。贾家大部分产业都在这两府,自然是重中之重。

    六人一出城门,车驾便快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最近的庄子。此时路旁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升起,除去大户人家,时下少有吃三顿饭的,这会想来才是第一餐。

    贾赦下了马车,找了院子颇为齐整的一户人家,大声拍门喊道:“有人在吗?”

    “来啦,来啦。”略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贾赦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这会开春正是播种麦的季节,家中能干活的只怕不在家。

    只见那妇人推开木门,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后生:“后生,你找谁啊”

    “是这样的老婆婆,我们兄弟几人从保定府赶往河间府,路过来讨点水喝。”贾赦见着老人年岁颇大,行了一个后生礼,微笑道。

    老婆婆本想把门关上,瞧着后生倒是白白净净,后头两人也平头正脸,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那你等着”着把门啪的一声关上。

    贾赦摸摸鼻子,瞧着两人面无表情道:“你们和气点,不要绷着脸,会吓坏老人的。”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这实在很为难,几人相视一眼对着扯了扯嘴角,发现还是不要笑了。

    贾赦无奈正想开口,听着脚步声又给几人打了个势。

    “家中碗不多,后生莫要见怪。”老婆婆把碗递给贾赦,捏了捏衣角。

    “不见怪,不见怪。”贾赦抿了一口,把碗递给俩人,好似无意道:“婆婆怎么称呼。”

    “哦”老婆婆想了一会:“哦,我夫家姓张。”

    贾赦把碗接过来,递给老婆婆又道:“多谢张婆婆,这是前几日友人送的饴糖,想来婆婆家中有孩子,倒也合适。”

    “哟,可使不得。”张婆婆将门打开,赶紧推拒:“可不好这样后生,不过一点子水,不值当不值当。”

    “哪里话,我们家以前也有姓张的亲戚住这,不定还是远亲哩,老太太快别客气了。”贾赦给的坚决,张婆婆却是不敢乱收,赶紧喊了一声:“他爷,快出来,来客人了。”

    “喊什么,你个老婆子。”张老头走到门口拿起烟杆敲敲鞋子:“哟,谁家的亲戚。”

    “这后生和他兄弟来讨口水喝,很是客气,我不收他还不肯。你快招呼着,我去瞧瞧锅,都快糊了。这死丫头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跑哪去野了”张婆婆叉着腰碎碎念走了。

    “后生打哪来。”张老头打量着三人。

    “晚辈从京城来的,要去河间府,正好路过来讨碗水喝。”贾赦笑着拱。

    “你这后生好不诚实。”老爷子吸了一口烟摇头:“前边好几户人家怎的就单单来我们家。”

    “不成想倒是被老爷子知道了。是这样,我家主人想在这边置办田庄,一来,这离京师近,二来,这边都是良民,届时甸了出去收租也比旁的好些。这不,就想着来打听打听,瞧着你们家整整齐齐的大院,想来见识与旁人不同。”

    “哪里哪里,后生客气了。”贾赦这话倒是搔到张老头痒处了,他得意的挥挥:“旁的我不知,你打听这些问我就对了。”

    “正是如此,我们家主子也听这一片好些个田庄都被京里贵人买去了,正想着到河间府置办。若是这边还有田产那是最好不过了。”贾赦谦逊道。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这一片啊,据是个姓贾的京城大官家里的。往那座山过去,就是州府当地有名望的几家。”张老头摆摆,请他们到院子里坐着。

    “那可不得了,这贾家的田瞧着都是好田呐。”贾赦接着套话。

    “嗨,好田是好田,租子也不低啊。前几年倒还好些,这一两年租子倒越发高了,越好的田租子越高呐,都五成租啦。好在这两年年景好些倒也罢了,年景差一些,那日子就过不下去啦。就像那一年”老爷子着就有些伤感:“不提了不提了,如今却比原来好多了。”

    “可不是,这租子恁高,可还有人租。”贾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嘿,张老头倒是笑了,想拍拍贾赦的肩膀,瞧着那面料,转搓搓自己大腿道:“你们这样的人家哪里知道庄稼人的苦。”

    “不瞒老爷子,我也是当人家下人的。这一个不心办错事就得打个半死不活,还不如你们呐。”贾赦摇摇头,开始卖惨。

    “这倒是,这做人奴才瞧着吃好喝好,也就这样了。”张老头听贾赦这般,倒是不羡慕了。

    “可不是。”贾赦点点头,颇为遇到知音的摸样。

    一番了解过后,贾赦让人拿了一封点心送给张老头,这才跟着他到里正家。他也是经过一番打听的,瞧着张老爷子嘴里这里正为人颇为正派,因此让人提了点心两三事上门。

    贾赦依言行后生礼:“张里正打搅了。”

    “无妨,听着你们家要在这儿买地。”张里正已年过半百,戴着儒生帽颇有气度。

    “倒也不完全是,也来巡视产业的。”贾赦谦逊道

    阶级的差别,贾赦可以对着里正实话,却不能对着农户,这是最明显的差异

    “你家是?”

    “我家姓贾,此时是来料理家仆的。前头听张爷爷我家庄子租都快涨到五成了。我家一向才收三层租子,倒不曾想家中竟有这等欺上瞒下的恶奴。”贾赦故意气愤道。

    田产租子里头的猫腻张里正又怎会不知。大户人家下人弄鬼屡见不鲜,只是这天高皇帝远,不过一茬又一茬罢了。听罢贾赦的话他只是摇头不语,静等下文。

    贾赦见张里正似乎不信,斟酌道:“倒是不求旁的,过两三日我还会回这边一趟,倒时咱们再谈旁的事宜可否。”

    “大善。”张里正点点头,他倒是要瞧瞧这人有甚企图。

    贾赦见里正答应下来很是松了口气。既然田产在这里,和里正有书信沟通是很有必要的。只这会才巡视了一个田庄倒不好规划,待保定河间两府一并巡视才好做些准备。几人从里正家里出来也不停歇,沿着贾家庄子上走,多少上田下田中田他也要大概知晓,因此把贾二留在这儿。余下几人和贾赦驾着车子赶着往下一个庄子去。如此往复,不然只怕三两天也巡视不完这些田庄。

    几人一路飞奔,并着路上歇,两个时辰左右才又到了一户村庄。这次贾赦直接去了里正家里,和他做了约定,又留下一人在这查探。余下跟着他继续走。

    一行人并着马车整日跑,连着巡视了完了保定府和河间府的产业,这才在河间府的一个名为埠头村的地方歇下来。

    农村人祖祖辈辈少有背井离乡,更是不常见到外人。这村子又不甚大,拢共不过四五个姓,贾赦他们一行人甚是打眼,因此村人也不敢随意接纳,只找来族长分辨。

    众人被村人带到村中的大堂,只见大堂上首放着两张圈椅,左右各摆了三条木凳,族长并着另一外老人坐在上首。

    这会贾赦一行人见到族长,他赶紧先行了后生礼。

    “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族长瞧着一行人,倒不似那般凶神恶煞,却也不敢轻忽大意。

    贾赦进来就看到后面围了一圈壮丁,各个里拿着家伙,想了想掏出路引道:“不瞒李族长,我等一行是从京城来的。因着家族事物,方才到了此地,天黑不好赶路,这才想在此地落脚。”

    李族长接过路引看了,又传给几个老人,待到众人点头,这才道:“如此倒是误会了。只是贾公子你也知道,我们村中房舍不多,若要寄宿只怕要分开了。”

    贾赦不禁感叹这些人谨慎,不单单村民害怕,他也提防,万一这穷山恶水的,一个不慎,命都难。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他也不能轻易答应,因此他道:“那便两人一户可好,我们一行都是男子,也不拘什么地方,有个遮挡便可。”

    “那哪成,都是京里来的贵人。这般,如若贾公子信的过老夫,便由老夫来安排。”李族长精光一闪,笑的很是和气。

    人在屋檐下,贾赦虽有些担心,想着他们一行几人的身却也不大害怕。因此顺势道:“如此再好不过了,有劳李族长。”

    李族长倒没想这年轻人应的这般快,有些诧异打量着眼前的后生,不过一瞬便道:“贾公子好气度,咱们也不是那等欺人的刁民。”着就开始安排起来。

    贾赦和贾大两人跟着一个叫李大海的走。他家倒是不远,三人走了半盏茶功夫便到他家中。

    李大海是老实人,又是个不善言辞的。知道族长这是补贴他家,却也做不出来漫天要价的讹诈人的事。因此他越发局促,直到大门口才道:“房子简陋的很,贵人别见怪。”

    一圈竹子扎的篱笆,连个大门都有,再往里头进去,不过左中右三间木屋,天黑瞧的也不是很真切。贾一和贾赦两人暗自警惕,听的这话也不曾放松:“李大哥哪里话,肯借宿于我们已是客气,哪还有嫌弃的。”

    “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李大海是个憨实的,也不懂客气话,这会听了心也就放下大半,带着两人中间的大屋,屋里昏暗并不点蜡,他对着俩人笑笑拍拍门喊道:“娘子,家里来客了,快开门。”

    等了好一会子,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响起来,屋里零星有了点光,只听道:“来了,来了。”边着,木门就打开了。

    “娘子,今日这两位贵客借宿咱们家,族长让咱们好好招待。”李大海接过灯红着脸道。

    “快请进来罢。”李娘子听了点点头,瞧着这俩人倒是面善,心中倒也安稳了些。

    “大娘有礼了。”贾赦两人对着李娘子行了一礼,跟着进了屋子。初春的天还是冷的,这会进了屋子方才觉的好些。

    “快别客气,乡下人没恁多讲究。你们先坐着,相公好好招待人家。我去做几个菜来。”李娘子着便进了里间把几个孩子叫起来又道:“先别睡了,你去叫你婶娘起来,把西边的屋子收拾出来,快去罢。”

    李大海端了两碗清水,不好意思道:“家中无甚好东西,贵人莫要嫌弃。”

    贾赦与贾一对视一眼:“无妨,李大哥客气了。倒不好再叫你们破费,我们来时也是带了干粮的。”

    “不破费不破费。你们不嫌弃就好。”李大海连连挥,只觉的越发窘迫。

    “如此就却之不恭了,不如也让我这兄弟去帮点忙,不然在下心中实在难安。”贾赦不好意思道。

    “那哪儿成啊,没有让贵客干活的道理。”李大海摆,这可不成。

    贾赦起身拉了李大海坐下:“这有何不可,我这兄弟旁的没有,力气却有一大把。正好我要向大哥打听一些事情,劈柴烧火的活就让他干了罢。”着就给贾一打了个眼色,贾一应声就往院外去了。

    李大海没法子“兄弟只管问,但凡我有知道的,必定如实。”

    其实也是贾赦人之心,出门在外总是提防一些才好。这会留了他一人打听情况也就够了。这么一聊,他倒把心放下了些。

    起来李大海也是可怜人,早年服徭役,他家中的父亲一去就回不来了。他大哥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家中留下老母亲和他大嫂以及两个男孩,他自个又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全部的担子都在他身上。好在如今几个子也都大了一点,能顶半个苦力。可因为家中人口多,还是经常吃不饱饭。

    贾赦也不用套话,一通下来大体就都清楚了。两人又了会子话,菜就好了。贾一端着菜对着贾赦隐晦的点头,他才慢慢把这心放下。

    桌上拢共四个菜,一碟烩白菜,一碟野菜炒油渣,还有一个蒸腊肉,和一碟腌咸菜。贾赦看着就知道这只怕已是尽力了,于是他道:“连日吃干粮,这会总算吃上一顿好的了,还真得多谢李大哥招待。”

    李大海搓搓:“让兄弟受委屈了,明儿一早我把鸡杀了,到时候放点菇子炖着,喷香。”完又察觉这话不对,人家什么没吃过,哪里稀饭这点东西。

    “不用,不用。这就已经很好了。”贾赦挥挥:“一大桌子菜就咱们几个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快叫大嫂他们一起吃罢。”

    “万万不可,他们已经吃过了,咱们几个吃便是。”李大海摇头。

    这年头便是这般,招待客人是家中男人的活,女人孩不上桌。贾赦也怕坏了规矩,因此也不勉强,就着栗米粥慢慢吃着。

    等到三人吃的差不多了,天色渐晚,李大海带着两人去了西边的屋子:“被褥都收拾出来了,兄弟只管放心住下。待会我去打一点热水来,也好洗洗风尘。”

    “很不必如此,让我们自己来便是了。”贾赦摆客气,住在别人家实在不好意思多劳烦别人。

    两人推辞了一会,李大海拗不过贾赦,只得告诉他们打水的地方,这才回了自个屋子。

    贾赦进了屋子,贾一四处查看一番这才点头道:“并无不妥,主子安心。”

    “那就好,瞧着那族长不过想贴补一点,既是求财倒也无甚可怕。”贾赦着,四周看了一番,虽然简陋了一下,到底还算干净。

    贾一出去打了一盆温水来,两人随意梳洗了过后,贾赦把水倒了,又把盆子放到屋里道:“你和我一起躺着罢,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

    “主子不可,您安心睡着便是,属下撑得住。”贾一暗卫出身,熬一夜对他来并不算什么。

    贾赦摇摇头脱了外衣和鞋子坐到炕上:“莫要争执了,跑了两三天哪里还熬得住,快些躺下罢。”

    贾一见贾赦态度坚决也不敢反驳,只好和衣并排躺着。

    连日来都是风餐露宿,这会一躺下贾赦就睡了过去。因着也没个更声,他时间掌握的并不好,好在到了下半夜还是醒了过来。

    贾一是个警惕的,贾赦醒来他就察觉到了。贾赦起身披着外衣道:“我睡够了,你也眯会,想来是我们想多了。”

    “是。”主子太体贴,做属下的也无奈,贾一不好违背主子命令,只好躺到被窝里。

    “睡罢,有事儿你主子我会出声的。”贾赦摇头,暗卫的职责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也没把人当牲口使的习惯。器都有保养的时候,何况是人。这些暗卫的培养可不容易,都是数得着的。这里不过一个偏僻的村子,何必大材用。

    贾赦拉下脸还是很能唬人的,贾一瞧着主子也不好糊弄,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零星的月光从缝隙撒进屋子,贾赦听着贾一的呼吸声,知道这是睡着了,因此半点不敢挪动,生怕吵醒了人家。偏偏整个村子静悄悄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掐了好几次大腿,这才清醒些。

    熬着熬着,贾赦把大腿都掐青了眼皮子还是往下耷,直到院子里鸡叫声传来,贾一听着动静醒了,他才接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