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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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后面,蓝琴琴看着上的照片乐开了花,照片中,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男人轻轻抬起抚摸女人头顶,女人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夕阳余晖从落地窗透过,两人之间暧昧朦胧的气氛弥漫。

    火速把照片发给了秦一弦,蓝琴琴扭着碎步进了电梯。

    “你头发上有东西。”看着秦锦瑟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他坦然地解释。

    看着程思竹心的亮片,秦锦瑟道了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唉,程思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

    追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

    晚上八点,谢尚琰端端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只是眉头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紧绷的身子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平稳的心境。

    罗嫂不时扫视着大门,上则不停地往桌上端菜。

    太太怎么还不回来?!先生下午气冲冲地下班回家,一进门就问她太太去哪儿了,凶得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乖乖哎,太太你可快回来吧。罗嫂在心里祈祷着。

    像是听见了她的祷告,门咔嚓一声打开了。秦锦瑟一把钥匙放鞋柜上,一脱掉自己的高跟鞋。

    “开饭了?”她笑盈盈地坐到了餐桌前,却见自己的未婚夫此刻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而罗嫂则不住地给她打眼色。

    这,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锦瑟不解,可是依旧踩着毛绒绒的拖鞋走了过去。她坐到他旁边,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他有没有过不准她再见程思竹?夜色他都让人不准程思竹再入场,就是为了让她和程思竹不再见面。她可倒好,人一个电话她就跑到酒店里去见了。她有没有把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

    谢尚琰敛住神色,问她,“你下午去哪了?”

    锦瑟的笑僵在了嘴角。“去去和乔希逛街去了。”她不太会撒谎,一撒就结巴。

    可是她能把去见程思竹的事告诉他吗?尽管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这种事情一谢尚琰铁定生气。

    见面前女人目光游离不定,谢尚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冷笑了起来。还在骗他?要不是下午开会时收到秦一弦的短信他是不是就被她蒙在了鼓里?!

    他知道秦一弦发照片过来的意思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和瑟瑟生疏,最好再把婚约解除。他知道是圈套,只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

    他知道她还不能接受现在结婚,好,他等,他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她要参加que,那他就做她的后盾,她不喜欢秦一弦,他就从来没给过秦一弦好脸色看。可是她呢?

    她秦锦瑟就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过!

    锦瑟看着谢尚琰铁青的脸色,直觉告诉她不太好,可她却拿不准谢尚琰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

    谢尚琰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他一把丢开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报纸,扯着锦瑟的胳膊就往楼上走去。

    罗嫂在一旁看得心惊,先生这是怎么了?

    胳膊被攥得生疼,锦瑟疼呼起来,“谢尚琰,你发什么疯?!”谢尚琰早已红了眼,额头青筋暴起,脚下不停,拖着锦瑟上了二楼。

    罗嫂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直呼着“先生太太。”

    暴力地一甩,锦瑟像只风筝一样被丢到了地上,谢尚琰反锁上门,任罗嫂把门拍得哐哐直响。

    秦锦瑟眼看着一个黑色身影朝自己扑来,她终于惊恐起来,脚并用想要爬起来,谢尚琰却先她一步欺身下来,一捉住她两反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大粗暴地撕掉她身上的裙子,雪白的肌肤在月色下盈盈发光。

    “妈的,谢尚琰你就是个混蛋!!!”秦锦瑟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躺在地上,泪水划过眼角,在地板上留下晶莹的痕迹。

    谢尚琰不发一语,看着月光下痛苦扭曲着的秦锦瑟,他埋头下去,堵住了她呜呜的哭声

    罗嫂守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直叹气。

    醒来的时候,白色床帘映入眼帘,秦锦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身上未着一缕,脸上泪迹已经干涸,涩涩的扯得她脸有些疼。全身酸痛得像是所有的关节在一瞬间全部错位掉,她歪头,看见了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睡得很沉,呼吸平缓,肩膀上是她昨日用指甲划出的红色痕迹。他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此刻的他全然不似昨晚那么疯狂粗暴,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什么感觉呢?恨吗?她不知道。昨晚他不顾她的哭诉狠狠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碎掉了。

    她呆呆地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不经意间一瞥,地毯皱皱巴巴,有的地方毛已经被抓落,地毯的某一处有着深深的印记,落在她的眼里,显得既暧昧又肮脏。

    她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光着身子,嘴唇红肿着,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玫瑰,肩上脖子上印满了暧昧的痕迹,不难想象昨晚她是受到了多么激烈的对待。秦锦瑟拧开花洒,任水顺着头顶流下,流过莹润的两肩,顺着她完美的曲线一路向下,最终沿着腿蜿蜒而下,打着圈地流进了下水道。

    锦瑟用力地揉搓着,皮肤被揉搓地泛起淡淡的血色。她闭着眼,却没有流泪。屈辱的记忆没有办法消除,屈辱的痕迹就不要留在身上了。她想。

    谢尚琰醒来的时候,秦锦瑟刚刚洗了澡出来。他从衣柜里取下一件白衬衫,低下头一颗又一颗扣着自己的扣子。

    “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下午我们去民政局领证。”谢尚琰没看她,对着镜子打着领带。

    领证?呵,秦锦瑟靠在浴室门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不一句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谢尚琰补充,“从今往后你不要去夜色了,也不要再想着和程思竹纠缠不清,结婚之后我会送你去w国音乐学院念书。”

    听到这儿,秦锦瑟才知道为什么他昨晚会那么反常。

    程思竹,又是程思竹。谢尚琰四年前因为程思竹离开她,现在他又是因为程思竹要绑住她!

    令锦瑟心冷的是,四年过去,谢尚琰还是没有试着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