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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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府的人想收买胡裂,最有价值的自然是上乘功法了。只是功法过于贵重,怎么可能轻易示人,因此想顺利得到功法,就只有以人换物。荣青和孔燕云假装被擒,为的就是让胡裂得到这部功法,然后才伺逃跑。

    本来,用铁链将人锁住,又押入铁笼之内,就是先天高都不可能有半点会逃脱,但胡裂却事先将铁锁做了脚,于是二人挣开铁链之后,便如龙游大海,再也关押不住。荣青从靴中抽出那柄二尺长的玄铁剑,猛然出,顿时就斩断了茶杯一般粗大的铁栏。

    当时擒拿他们的,乃是胡裂的军士,自然会给荣青留下一件兵器。

    “嗯,不好!”

    铁栏一断,殷力等人迅速惊醒,那个守夜的豪奴正在打盹,已经被荣青跃下囚车,一剑斩断了脖子!随后孔燕云也弹身而起,月色之下脚闪动,便将那些豪奴全部打死。这些人虽然悍勇,但哪里挡得住他这个先天高,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人已经死了个干净。

    但身边一身马蹄声响,殷力竟然跃上马背,准备逃走!

    “哪里走!”孔燕云怎么会让他逃掉,身子一掠,已经欺到了马边,回只一掌,便将这殷力拍下马背,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就没有了声息。荣青走到了那些豪奴的身边,将他们的银钱,兵器一一收缴,连同拉囚车的一匹沙粟马,还有殷力骑的一匹黑粟马,两人这次收获也颇为丰盛。

    将这些豪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二人骑上马背,向着松乡县再次折返而回。

    重新回到了胡乡军营之时,天已大亮;二人跃下马背,却见胡裂正带着军士待在门口,似乎随时随地准备出兵。看见荣青和孔燕云平安归来,胡裂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几步抢上前,拱道:“愚兄冒昧,让二位贤弟受苦了!”

    “胡兄哪里话,这次略施计,骗得楚阳郡王上乘功法,让那殷府损失钱粮上万,也算是为荣贤妹出了一口恶气。”孔燕云回之以哈哈大笑,随后携了荣青的和胡裂一同进了军营。胡裂道:“我三人出身寒微,受人欺凌,如今却一见如故,肝胆相照。胡某想与二人结为兄弟,不知二位贤弟可愿?”

    “胡兄与弟尚未见面,便能弃楚阳招揽,定计释我二人,情义重于天地。孔某漂流多年,终有可归之处。弟愿意追随大哥!”孔燕云听罢,欣然同意。

    他得不错,如果胡裂真的投奔楚阳王,以他的本事,加上百余军士,要擒拿他和荣青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胡裂却不望旧友荐举,收容二人,日后若让楚阳王和殷府知道,必然有杀身之祸。荣青也拱道:“弟愿意追随大哥!”

    “好,我三人便在营中焚香摆酒,祭告天地,结为生死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个人,六只抱在一起,似乎再也不想分开。

    荣青两世为人,都没有什么朋友。如今结交上了这两个兄弟,心中很是激动。这三个人,都是从受人冷遇,却又不甘平凡的人,可以是一见如故。当下,胡裂在营房之后,摆下三牲,五谷,拜天地父母,点香为誓。

    礼毕,胡裂今年十七,拜为大哥。孔皙十五,拜为二哥,荣青十四,拜为三弟。

    “哈哈,从今天起,我胡某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胡裂很是高兴,随后命军士在营房之内摆下酒宴,又赏亭中百余军士酒肉,同乐同饮。

    酒过三巡,天色已黑。但三人兴致依然不减,胡裂更是已经喝下几大坛好酒。

    荣青微有醉意,道:“二位哥哥,弟幼年吃苦,酒食不能过量,请二位哥哥不要见怪。”胡裂笑道:“我们可不是只会劝酒劝肉的兄弟,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罢。”孔燕云道:“这次大哥得了许多钱粮,还有上乘功法,日后大展鸿图,不可限量啊!”

    “话虽如此,但在朝中为官,仕途艰难。愚兄虽然有本领,可也难得受到提拔。”提起这事,胡裂的兴致顿时淡了许多。

    论起文治武功,他比孔燕云还要当得上“天才”二字。胡裂五岁修武,六岁成就武士,八岁成就武师,十一岁就步入先天之境界,为的就是光复家门。但自入军营之后,大立过不少功劳,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升赏,只谋得区区一亭尉的官级。

    普通的先天武师,封官应该是将军,再不济也是都尉。而胡裂天赋异禀,以先天绝顶之力,足以媲美初入宗师的大境界,怎么也应该在县中为将军,统领万人军马。起此事,孔燕云也是满腹怨言,大瑨官人荐举,权柄皆在世家之,寒族纵有才能,也难以担当大任。

    听了他们的话,荣青倒是非常明了这个道理。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都是如此。

    “贤妹,或许跟着哥哥,注定要委屈你了。”胡裂叹了口气,望了荣青一眼。荣青却笑道:“大哥哪里话,荣青如今有家可回,已经是命中鸿福,哪有嫌家贫的道理。况且只要有才能在身,终有出头的那一日。大哥和二哥如今都有功法在身,不如先参悟修炼,再作道理。”

    “对啊,今日结拜,高兴过头,竟然把功法给忘了。”胡裂笑了笑,随后命人撤去酒宴,掌上明灯。

    三人坐定之后,胡裂拿出了那册从当铺换来的白卷。“愚兄已经试过,用点过页首,出了一个‘金’字,这功法抄本应该不假。只是这字点过之后,一时三刻就会消散,不如我们兄弟三人一页一页共抄,以免有所疏漏。”

    “大哥所言甚是,我们兄弟自当齐心合力!”孔燕云点头,随后荣青也拿出自己的纸笔,三人一同围坐在案前。

    胡裂撕下了第一页纸,浸入之中,不多时,白纸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字迹,还有图画。三人看时,见第一行有四个大字:蟾吐饮功。“金蟾吐饮功!”三人想到了之前的那个“金”字,便知道这门功法名叫金蟾吐饮功。再看那页纸上,乃是一式九变的身法和文字,当下各自开始抄录。

    果断,一刻钟的时候,这页纸上的痕迹就渐渐消散。不过三人功底不浅,各自抄录三变,倒也齐全。

    “好,咱们再看第二页!”胡裂冷笑了一声,知道这殷府用如此段,必然是不想把功法交给自己,却又想借他抓捕荣青和孔燕云。却没有想到,他们三人情意相投,不光没有相残,反而共同参悟,开始真正抄录这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