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取你狗命
“带鲁康!”门口的军士一声传报,不多时,四名军士纷纷架着鲁康和韩保,推搡着进了军帐之中。两人虽然是先天境界的大高,但和荣青一战,受伤不轻,又被锁了一夜,水米不进,精神已经有几分萎靡。
进帐之后,两人看见胡裂,都是一震,脸上最后的那点不服之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宗宗师?”韩保有些不能相信的开了口,他能够看出胡裂如今的境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鲁康的眼力还看不出,但看见韩保现在的样子,也惊讶得不出一句话。胡裂冷笑了一声,道:“给我跪下!”
“你!”鲁康听了,脸上一红,显然是气得不轻。但两边的军士一人一记刀背,砍在了他二人的脚窝子上,鲁康和韩保又迫于胡裂的威势,只得跪在了地上。胡裂的威势不可谓不大,就是没有突破,他们也根本不是对,更何况是现在?
普通的宗师大将,也难以在胡裂的面前走上几个回合!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孔燕云和荣青这两个高。可以这三个人,随便哪个出,都能灭了面前的这一老一少,鲁康自到大,都是受人追捧的人物,到了现在的地步,似乎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就是鲁康?”这回开口的,却并不是胡裂,而是孔燕云。“我家妹荣青,刚来松香县不到半年,哪里得罪了鲁太守,你居然敢明目张胆前来拿人?今天,孔某人要你鲁康给我一个法,不过去,就不要怪孔某取你狗命了。”
“我”鲁康有些急促的呼吸着,似乎想要求饶,但又拉不下这个脸面。“这个荣青,乃是敝郡亲眷的一个逃奴。在下是奉了太守大人之命,前来拿人。”孔燕云听了,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鲁康的面前。
“我家贤妹,乃是正经人家出身,和贵府逃奴扯得上什么关系?”
“这这是殷老夫人之言。”鲁康侧过了脑袋,望向了韩保。“孔公子可问他,韩老略知一二!”
“嗯?”孔燕云眯起了眼睛,望向了韩保,这个老货的脖子后顿时湿了一大片。“韩老?您可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我老朽”韩保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老朽不知!”
“韩保,你!”鲁康愤怒的挺了一下身子,竟然站了起来,“韩保,你竟然胡言乱语!我家伯父好心收留于你,你居然是非不分,简直忘恩负义!”孔燕云见状,顿时眉头一竖,重重的一掌,就拍在了鲁康的肩膀之上!
“跪下!”
砰!
鲁康被他这一掌,只拍得口中吐血,加上双反锁,顿时扒在地上,直抽搐。
胡裂对荣青道:“贤妹,这鲁家既然处处和你作对,做哥哥的也答应让你出口恶气。就在校场之上,把这鲁康结果了,你觉得可好?”一直没有话的荣青,马上站了起来:“多谢大哥,弟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荣青,你敢!”两名军士一把揪起了鲁康,连拉带扯的出了营房,绑到了校场刑柱之上,顿时嗷嗷大叫,士人的风度全然不见。
鲁康原本以为,胡裂一行人最多只是吓唬他一回,还盘算着脱身之后,如何点兵带将,踏平松香县。但没有想到这兄弟三人,乃是三个绝户,他胆敢过来惹事,就得有惹事的觉悟。
胡裂和孔燕云都背着,和荣青一起来到了刑柱旁边。校场之上,阳光明媚,军士们都列阵隶容,眼睛里露着期待的光芒。鲁康望着抽出玄钢剑,走到他面前的荣青,道:“荣青,你敢杀我?你可知道我们鲁家,楚阳王的势力有多大?你敢动我一下,你就不得好死!”
“呵呵,这种话吓唬别人还行,吓唬我荣青,还差了一点点。”荣青用抚了一把额前的碎发,随后轻轻弹了弹玄钢宝剑,发出了“铮”的一声响,架在了鲁康的脖子上。“你们仗着家业势力,就真以为荣某人好欺负吗?那好,爷们儿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噗!
荣青话音一落,银光掠过,鲁康的脑袋已经飞出一丈多外,喷泉一样的鲜血射得到处都是!胡裂和孔燕云也是哈哈大笑:“好,痛快!”随后荣青将剑背在身后,几步踏回到了营房之中。韩保跪在地上,目光复杂的望着她,最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坦然的闭上了眼睛。
胡裂和孔燕云也跟到了荣青的身边,望着这个老人。
荣青重新亮出了玄钢剑,只一挥,就将韩保臂上的铁链斩断了!韩保感觉全身一松,有些诧异的望着她,荣青却一把扯起了他,道:“韩老,当初若不是你,荣青恐怕住不进沙坪客栈,更不会结识兄长,能有今天。我荣青欠你一个人情,趁这次还给你。”
“这”韩保似乎还没有醒过心神,孔燕云却道:“韩老,贤妹虽然出身卑微,但却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守士人节操,虽然是一厢情愿,却也情有可原。其实当初在沙坪镇,我们可谓是一见如故,若没有殷二夫人挑拨离间,不定是望年之交了。”
“哎,老朽惭愧。”韩保用微微遮了一下脸,好像难以见人一样。“老朽出身寒门,漂泊半世,高不成,低不就。因此听见有逃奴冒充士人,便心绪难平!也是老朽贪心,妄想得到功法,一举步入上流,如此迷了心窍,还请几位少年英雄恕老朽狂悖之罪!”
韩保着,单膝一弯又要跪下,却被胡裂轻轻一顶,让他马上站直了身子。
“我等虽然年少轻狂,却也不是嗜杀之人。韩老若是悔过,可在我营中当一名清客,你要功法,胡某可以赠你,与你共同参悟。我兄弟三人向来心直,望韩老日后不要再生异心,好自为之!”胡裂背着,一字一顿的了这番话,韩保的胡须又微微抖动了起来,随后交一拜。
“老朽谢胡大人不杀之恩!”
“如此,我等斩杀鲁康之事,韩老就不要声张了。”荣青也拱了拱,毕竟出气归出气,他们兄弟三人如今有势力,但还远远不到嚣张的时候。韩保也拱道:“三位放心,韩某如今心窍已通,哪里还会做这样的事情。日后鲁家找来,韩某还会给他们一套辞,鲁康之死,与我等无干!”
“好!”
松香县,县衙正堂。主案之上,坐着一个花甲老者,正看着一封信涵。旁边的几名清客士人,互相观望,似乎发生了不的事情;突然之间,这名老者一把拍在了木案之上,道:“太放肆了!胡乡县的亭尉,简直是目无法度,居然敢私用军法,斩杀了鲁家公子鲁康!”
“有这等事?”几名清客听了,都吓得直起了身子,“此消息是从何处而来?”
“本县在胡乡镇中,自然有些耳目。”这名老者,正是松香县县令,骤然得知了这个消息,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此事,要趁鲁太守兴师问罪之前,赶紧推脱干系。如若鲁腾知晓,这通州恐怕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大人且慢!”一位清客连忙拦住了他,“大人,此事胡乡亭尉守口甚严,若是大人去推脱,反而会误了大事!如今扩军在即,不日就要校场演武,通州上下已经无暇顾及其他。而今之计,只有隐瞒不报,且看这段时日渡完,不定会有转!”
“唔”松香县令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随后慢慢坐了下来。“也只有如此了。这个胡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