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屠杀还在继续,整个无极仿佛变成了地狱,许多燕军兵士们肆意发泄着兽性,不分良莠。王然二人尽量躲开这群杀红了眼的兵痞畜生,尾随着大队继续前进。不过当王然看到一个人后,转而拉着铁蛋躲进了一条漆黑的巷。
“二哥要逃吗?”
“毛啊,”王然抬指向远处火光中一名骑马的军官,声道:“射他。”
“李天?”
“快!”
两支离弦的羽箭,划破夜晚的风,直直地击向了李天。特么的终于报仇了,王八瘪犊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王然暗暗的咒骂着,发泄着满心的怨气。
铁蛋这连发两箭的绝活,还真不是盖的。自从被冯翼调教之后,箭术已经甩王然几条街了,真是指那射那,箭无虚发。王然如今反倒成了铁蛋的辅兵,专职背箭,连弓弩都懒得拿了。
随着一声惨叫,李天应声摔落马下,不过铁蛋却声嘀咕道:“偏了。”
“”
李天的几名亲随中,突然有人拨马急转,杀向王然二人所在的这个方向。王然暗叫不好。拽着铁蛋快步向巷子深处冲去。跑了数十步后,一扇半开的黑漆木门,出现在眼前。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无奈下二人只好钻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觉得火光刺眼。可二人还没反应,身后便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木门被战马撞开,一扇门板也飞离了门框。王然二人向门边一扑,迅速闪开飞来的门板。几个翻滚后,王然起身抽出短刀,铁蛋也半蹲着拉满了弓弦,两支羽箭搭在弓弦上,正寒气森森地瞄向冲进来的骑兵。
不过下一秒铁蛋的箭头就转了个方向,王然有些诧异顺着箭头的指向望去,十几名苏凌军正抱着大把的金银珠宝,傻愣愣的望着他们。一时间院子里的三方人马成品字形对峙起来。
这气氛太他妈的尴尬了!王然心中暗道,一万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就在此时铁蛋却一声高呼,“要钱?要命?”
一阵沉寂过后,苏凌军那边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动,他们丢下中财宝,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器,恶狠狠地扑向王然和燕军骑兵。
王然暗骂:我擦,铁蛋啊,真不是我你,这他娘的该如何是好咧。
不过铁蛋却没犹豫,快速射倒一名冲过来的苏凌军。王然也向前一冲,蹿了出去,迎面正好一名苏凌军挥刀向他面门砍来。王然将身子闪向一侧,借势一倒,单撑地,对着来人便是一记扫堂腿。苏凌军下盘不稳,摔倒在地上。可他一个翻滚,准备起身再次进攻,不过刚抬起头,一支羽箭深深的射进了这个苏凌军的喉颈,连哀嚎都没能发出来,就再次重重的摔到在地。
王然心中大喜,冲铁蛋做了一个胜利的势。不过又一支羽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另一名苏凌军丢掉中的佩刀,痛苦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缓慢地跪在了地上。王然没多想,疾步冲到他的身侧,左揪住他的头发,右短刀迅速的划过他的喉咙。鲜血顺着创口急速的喷涌出来,发出“噗兹兹”地声音。
“住!”王然喝止住再次拉满弓弦的铁蛋,甩头向他示意。铁蛋心领神会闪进了墙角的一处低矮灌木中,王然也猫腰爬了进去。
“怎么了二哥?”
“射骑兵。”王然压着嗓子用极低的声音道,可铁蛋又一次傻呆呆的望向他。
“他们要是活着,杀李天的事就败露了。”王然无奈地低声嘶吼,“别墨迹,快!”
王然也借此冷静的看向厮杀的人群,单骑兵打步兵,那一定是完胜。可你骑兵站成了桩子,那就不一样了。不过燕军骑兵这战斗力,还是强于苏凌军的。除了有一名骑兵被苏凌军拽下马捅死了以外,剩下三个面对着持短兵器,且没有护具的苏凌军,还真是砍瓜切菜。
院子里的战团还在混乱的厮杀,战马不住地扬起前蹄。一支羽箭疾驰而出,在夜幕的掩护下只能听到冷冷地嗖嗖声。很快,一名燕军骑兵应声落在,现场人群一惊,怔怔地站住了身形。转瞬又是一人,剩下一名骑兵大惊,勒住缰绳,拨马便要逃出院子。
“别让他跑了!”王然话音刚落,又是两只离弦羽箭,一前一后快速的冲出灌木丛。
战马惊惧的嘶鸣,更像是静夜里敲响地丧钟。七八个苏凌军握兵器,恶狠狠地望向墙角处低矮的灌木。
“几位都是来求财的,东西我们兄弟是不要的,如果你们非要拼个死活,那爷我中的箭也不是吃素的。”王然笑道:“咱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可好?”
苏凌军兵士们互相对望,片刻,便拾起银钱珠宝,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王然爬出灌木,检查了一下燕军骑兵的尸体,见都死透了,这才安下心来。他也拾起地上一枚散落的银锭,在里掂量着,转而又看了看这座大宅,冲着铁蛋一笑:“进去看看。”
铁蛋正瞪大眼睛痴痴地盯着王然中的银锭,完全没有反映。见王然将银锭揣到怀里,这时他才傻傻地道:“二哥,我想吃肉。”
“我也想,妈的感觉都能吃下一头牛。不过,你箭法又精进了,尤其是贴我头皮那箭,啧,真准。”王然边边比划着那一箭射来的样子。
铁蛋却擦了擦嘴角上的哈喇子大声地了句:“蒙的。”
“”
二人顺着廊子转过一个月门,来到了一处很大的院落,这里黑漆漆的,和那几处着火的院落一比,反而阴森的慎人。
“二哥,有哭声”铁蛋拉住王然的衣襟声的道,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惧怕。
王然翻了个白眼搂住他的肩头:“杀人你都不怕,难道你怕”
可没等他完,铁蛋用指向一处厢房:“鬼。”
王然转头望去,除了忽闪的灯火,也没看到什么,但却能听到里边传来女人啼哭声,这声音悲悲切切,让王然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月前的往事,同样是没有月色的夜晚,同样是哭得如此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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