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震撼天地的呐喊,让王然的心境激情澎湃,因为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几万人一起高呼一个口号,那种身临其境让人永远无法忘记。鼓声开始慢慢加快,呼喊声也渐渐停息,刀斧缓缓举起了中的大斧。
一声刀下留人,所有人全都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那人却是铁蛋。只见他快步来到王然身边,急切地道:“二哥,栾大人也在下面,他不能杀啊,他是个好官。”
王然瞄向江云平,用眼神示意,这是怎么回事,江云平却轻笑侧首,不去理他。王然看着这个气啊,但廖智却将脑袋伸到他的面前。王然紧忙回退,一脸诧异,廖智却在他身前诡异地不住点头,随转身对着城下高喊道:“王大统领英明,他知栾正大人不是狗官,栾大人为百姓做过不少的好事。虽然官微言轻,却不与狗官们同流合污。”
城下百姓表示赞同,括噪地议论起来。
“大统领有令,栾正栾大人无罪,封帐前长史,赏黄金百两。”廖智高呼。
“大统领英明!”
“大统领好样的!”
“”
看着江云平、廖智一遍遍地戏谑着民众们,王然真是有种咬人的冲动,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恨自己,更恨这可恶的时代,它不断地让民众们饱尝天灾**,一个个成为这群掌控者的棋子。
“贤弟你看,兖州如何?”江云平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羊皮地图,点着上面的兖州刺史部,很有深意地发笑。
“你下才多少人?也就三百,就这你还惦记兖州呢?”王然因为不懂地里,还以为江云平所点的那一处便是兖州了。
“汝观城下之人几何?”
“这我去哪里去查啊,估计能有个五六万?不过就这群老弱妇孺,你能指望他们。”
俗话人数过万天地相连,人聚十万无边无际。王然真的分不清城下到底有多少人,就连九九乘法口诀现在也帮不上他的忙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也不是摆好队列,等着他去数。
“有愿意随大统领走的,老幼皆算,粟米一斗,布帛十匹,银钱十两,留下的杂粮一升。”廖智高呼道。
“哄”人群炸开了锅。
一斛十斗,一斗少也有也有二斤,这点多少粮食?就算这里有一半的人跟着自己,那也要多少啊?王然真是琢磨不透江云平到底要做什么,以江云平的带兵常识,他不应该会使出这样的昏招?
“吾予你两万人,与廖智分兵左右,赚取兖州。”
“江大爷!祖宗!”王然双作揖,就差没跪下了,“你要是疯了,也不带这样的,你见谁家出去打架,带着老弱病残孕一起上的。”
“汝今后不可唤我姓名,亦不可道破我家世,切记。”江云平脸色一沉,目光里透出了杀意。
王然一个激灵浑身发冷,但还是声嘀咕道:“那喊你什么?”
“叫大哥。”
谁家大哥这么坑自己弟弟的啊?王然心中叫苦。申时刚过,廖智带了四人来找王然,其中有三个王然都见过,正是和江云平一起下墓的随从。廖智向王然介绍,这四人是薛家兄弟,军中素有四虎之称,武勇皆与程良不相上下,现调归他节制了。
只见四人一抱拳,单膝跪倒:
“薛忠。”
“薛勇。”
“薛仁。”
“薛义。”
“见过大统领!”
“免礼。”
王然还算满意,心想着,仗能不能打赢先不,但是多了四个高随行,命是先保住了几分。号角声响起,廖智便催促王然发兵了,可王然却不见多多与宝,急忙询问,铁蛋等人都不知。后来廖智告诉他,钱家姐弟已被渴烛浑大人接走了
“谁是渴烛浑?”
“我家大人,渴烛浑猊罹。”廖智正色道。
“”
茌平县南门,人群被分成了三个大阵。大体上看去,尤数王然所率领的左路军,人数最多,装备最为精良。仇琼的表情很不错,显然他对自己挑选出来的人很有信心,再一个就是重新掌兵,让他又找回了当年的劲头。王然也满意自己的队伍,虽然不如之前仇琼为他挑选的那些侍卫。但比起其他两个方阵的人,这边最起码能有两三千人,看样子是能够拿得起武器的。
江云平策马来到王然身前,叮嘱道:“贤弟,此战干系重大,切记”
“大哥,来得正好,看看弟这为自己选的送葬队伍怎么样?”
江云平脸色一变再变,仿佛又有要杀人的冲动。
“十日后,吾与贤弟兖州相见。君若不来,恐难再见钱家姐弟了。”罢江云平狠狠地挥鞭抽打胯下战马,疾驰而去。
王然见江云平气急,顿时觉得心情大爽。不过笑过之后,却想起一事,紧忙高喊道:“这么多人,粮草、渡船怎么办?”
“贤弟,就地取之”江云平策马越跑越远,只留下淡淡的虚影。
王然根本没听清他的话,气得咬牙直骂:“好你个可着自己和泥里,竟出幺蛾子。两万多人的队伍,你不给我配粮草,还让我十天过黄河,你都不如现在杀了我。”
“嗨,我们为什么要去打兖州?从地图上看平原郡也不错啊?”王然痴痴地问道。
“嗨,军中粮草不多了,怕是过不了今晚了!”仇琼也有些发呆。
“嗨!能抓几条鱼,烧来吃就好了。”铁蛋吞着口水。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呆呆望着近百丈宽的黄河河面各各话。
“对面,好像有人修营寨呢。”铁蛋无精打采地着。
“是。薛家那几位大哥,一共才寻了十几条渔船。”王然继续发呆中。
过了许久,王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问仇琼刚才啥了。仇琼也是想了半天才告诉王然,临行前在茌平配发了粮食,基本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一路上王然为了保命,又稀里糊涂地收了近一万流民,本来捉襟见肘的粮草,更是难以为继。
“哪又来的这一万多人?”王然好像忘了什么。
“沿途这些村子的,听大军有吃有穿,便跟着来了。”
“老仇你算是带过兵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人裹进来。这还是战斗部队吗?这不成要饭大队了。”
“二哥,这些人,不都是你让加入的吗?是你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铁蛋在一旁提醒道。
“嗯就他娘的你记性好!”王然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老仇,你在那边的时候,遇到粮草吃完了这样的情况杂整?”
“抢!”
这回答:干脆、利落,好——!
“不好了,不好了,”杨伟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营里打起来了!”
“杂整地?”
“抢粮食吃。”
“你大爷的,怕啥来啥,走,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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