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竞赛这一场不许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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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这话不是你自己的。”

    众人一概惊讶。明明官意问的,怎么不是他自己的?

    官意奇道:“咦,老师父你怎么知道?”

    摸破头也想不出来。

    老和尚:“若得方寸无诸恶,虎狼丛中也立身。是善,是恶,皆心所愿。”

    “见善乃善,向恶乃恶。”

    “虎豹豺狼看他们的同类会是坏人吗?世间人心,真的好过虎豹豺狼又何如呢?”

    老和尚环顾众雄问道:“还有人想解你心中签吗?”

    签明明在签文上,老和尚问的何其怪也。

    南宫二合十顶礼:

    “未敢请教师法尊号,晚生南宫二有礼了。命运原不可知,其实知之又如何?为所当为,义之所在。今日幸得拜见法驾,已无困惑了。”

    老和尚也不答理他的询问,只是:“难得你有如此悟性,人生自然从容。”

    老和尚又诵一声佛:

    “世子,老纳要做晚课了。”

    屏风后面人答道:“恭送大师。明日我就回京城去了。大师且请珍重。”

    他二人一来一去,官意更不知所云,其实也没有人能懂。

    或许能懂的那位,根本不愿意进来参与。

    老和尚再无话。一众大和尚收起器具,一齐去了。

    这签解不怎样。

    因为有很多人各有心思,并不愿意让老和尚把自己的签文天泄露;

    至于傻乎乎官公子也好,贼子也罢;人家老和尚再明白不过。

    谁知道:他自己懂了一点没有呢?

    所以,求签也好解签也罢,过来讲回去,还是一句话:

    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没有用哪。

    现场气氛因为英雄签的出现一片寂静,

    慢慢地大家才反应过来,都给老和尚蒙住了?

    这位神人来到:

    老和尚其实并非来解签的,只是来解救一众同门;

    各人震摄于他的慈悲段,并无一人敢有为难之意;

    此时老僧人已经去了,每个人都在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谓神佛打盹,群魔乱舞。

    又清平盛世久了,难免有屑之徒就预谋蠢蠢欲动;

    以为天下太平,当然天纲法纪不足为惧。

    借着什么倭寇之名、海盗之患的有各自心思,打本人算盘;

    计划来计算去,都是一些不应该的东西。

    呔,英雄签看多了,满纸胡八道。

    打住,打住,言归正传。

    尽管人人都有一个江湖。

    江湖其实没那么复杂,比江湖复杂的是人心。

    原来人是有心找麻烦的,当然是绝无可能宽容。

    谁不服,一定是要他不得不服;除非,谁能让找事的不得不服。

    侍卫官终于开口:

    “各位英雄,这里有五份彩头,台上有十位嘉宾;为助兴尽欢,应当游戏博彩头;大家好不好?”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气氛又好起来,一致喝彩赞同。

    侍卫官接着:

    “既然是游戏,规矩当然是简单的好。我来规矩:以前十位排位定顺序,一对二、三对四,以此类推。获胜者得奖,至于相互之间比试什么,则由每对嘉宾自己商定。那一对先来?”

    严世人向罗文龙:

    “你我身为职官,自当领先示范。咱们各喝三杯,敬朝廷,敬将军,敬所有到场有好朋友。这三杯酒哪个先喝过就是谁赢,至于彩头嘛,你怎么处置的好?”

    罗文龙:“一会捐庙出去做善事,将军赏给你我的银子,供奉神佛为敬,也为所有人祈福。可好?”

    “罗兄有材,就按你的办。”

    二人摆好酒,同声喊:“一、二、三”

    抢着喝自己面前的三杯酒,

    严世人使诈,没喊完即动;

    罗文龙更坏,先喝一个,接着双齐来,左右开弓,二杯酒一起喝,自然是他胜出;

    二人相互指责,只有下去再分高低,众人哄堂大笑。

    什么是有材?严世人参将大人是也。

    这位的才,不在治国安邦打胜仗上面。可惜了。

    但凡有了不能惹的麻烦风险,

    人的段有多高,三杯酒看出天高地厚。

    哪位不服也不行。

    其他人相望一眼,均觉得这个法子好,各各摆好酒,如法炮制。

    官意是见到酒就心惊肉跳。

    一来不会喝,二来一喝酒就几乎送了命,

    杯弓蛇影这一与他再合衬不过。

    当下急急地:“我不会喝酒,先生是你赢了。”

    官意想多了,并不是人人想要你不痛快时,都要用请你喝酒这一招。

    酒是要花钱的,

    还有人方法更到位,一分钱不花也能把事办了。

    官意从来做什么事不上心,

    但他有一样好处人人与他相处这久了一定会知道他最爱较真一向如此绝无例外。

    这句话连个空格都没有?

    为什么?官意一定是这样问的。

    为什么?

    你进来以后,可喝过一滴水吗?

    就像玉贵人问他:

    你敢吃药不?

    官意突然醒悟,真的没有。

    所以请官意的客,是不是一分钱也不用花?

    毒酒?成本岂不更高?绝对不能想这样好事。

    有人马上要对官意:你醒醒吧。谁都不用,有我一个就够了;

    今天,天下英雄在场都救你不得。

    无天无天等其他人分出胜负,开口道:

    “子好生无礼。你不肯与我喝酒,分明瞧不起在座各位贤达贵宾,居然还什么算我赢了。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简直目中无人。”

    官意的话确有不合适,众人都默认不妥。

    无天真是个厉害角色。

    他所以这番话,要的就是引起众怒;好教在场可能相帮官意的人,都不能随便插。

    俞大侠也是作声不得。

    大家都只能等无天出题目,看他要如何扳回面子。

    无天接着道:

    “你无礼傲慢,于我个人也就算了,今日这场合却是非我个人之事。”

    “我幸蒙征南将军不弃,收在麾下听令,为朝廷克尽绵薄之力。在座诸公皆是为平乱除倭大事,而惮精竭虑的忠勇人物。你刀剑在握,出语无状,无非自恃武艺高强。”

    “我今天就与你比一比你最拿的本领,定不能让你挫尽满座英雄锐气。大家对不对。”

    这一层就更狠了。

    把所有人都扯进来,有人敢帮敢劝;

    可就成了对朝廷不敬?对征南不满?对众人不屑了。

    无论你是谁,都再不能出劝阻,这场博彩已成非进行不可的死局。

    “你里拿的倭刀,锐利无比,当是一柄杀人如麻的凶之刀。也不知有我大明多少无辜百姓将士的鲜血在这刀上流过,有多少人死伤在这刀下。”

    “你挟刀横行,耀武扬威,很得意吗?当真以为我泱泱中华空无人。”

    狠,太狠了。

    所谓高,可不单单是只论菜刀。

    这话我们过,但上三遍,还是一个道理。

    如果错了,请看上一条。

    官意,你弄柄倭刀又如何?

    换个马甲,就不认的你了。笑话。

    俞大侠,南宫二等人均面色沉重:

    此人极善言词,罗织罪名步步进逼,借题发挥目的定然可怕。

    偏偏又不能出面解救,这下官意危险了。

    官意当然害怕,双乱摇,连连分:

    “我是真的不喝酒的。唉,喝酒惹事,不喝又惹事,可怎么是好。”

    无天:“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

    此时整个酒楼静到只能听见树叶声响,人人都感觉到官意太不成话。

    无天:

    “你尽可持利刃逞凶顽,我空与你对仗。有什么能耐就尽管使出来,不能先灭了你这贼子锐气,倭寇海盗气焰更是嚣张。”

    金刀万长胜坐在人丛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明显上升的风险对仗;

    他是用刀之人,对伏魔斩无比有兴趣。

    “这一位持刀的官公子,是什么来头?”

    万长胜问严飞鹄。

    “此人来路不明,信息是个乡下人,并无师承出身来历,刚刚被俞总兵看上了,也不知拜师了没有。武功是遇强则强,仿佛见风涨帆。”

    “据江南明月中的明王也没赢过他,不是月堂主用美人计,明王可很不妙。”

    “江南明月堂分崩离析也是拜他所赐,因为月姬一抱倾心,爱上这个她五六岁的人了,为了他抛下执令堂主之位;月姬不在,江南明月堂也就完了。”

    严飞鹄看事情,从来一眼到底,嘴毒眼光准。

    “出刀吧,我让你三招。”

    无天背负双,盯着官意,他并无动作,杀气却弥漫在整个酒楼;

    官意不禁打了个寒战,好冷。

    “这怎么办?他怎么可能是无天的对。”

    月姬嘴里不管官意了,心里何曾几时哪里会放下过?

    “很难。我也远不是此人对。”南宫二诚实地。

    “合我们二人之力,或有可能与之一战。无天果然杰出。”西门霸王。

    月姬更担心了:“哪。他岂不是一点会都没有?”

    眼中又现泪光,心中反而莫名欢喜:

    “也好,如果他现在死了,我正好随了他去,免却这无穷折磨。明明万分不舍得,偏要当面不相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要过了。”

    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官意不测,自己就去找无天拼命,就此遂愿殉情。

    人生无趣。

    一有会就想到死的人有没有?

    当然是天上人月中仙。

    她不是没事就寻死,她只是等着看着,

    只要官意一有死的可能,她的必死之心比官意可坚定不移。

    月姬不海枯石烂,她只有有死而矣矣。

    屏风后面人换成背向而坐,对外面大堂正在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悠闲自在地捧起茶杯,吹了一吹抿一口,

    动作挥洒自如,举投足间,尊贵风范显露无遗。

    门外粉衣闪动,玉贵人中握着一支精致玉洞箫,

    坐到征南对面,也就是原来征南坐过的位置,面对着外面;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征南。

    也正好看的到官意与无天的一举一动;

    “我给你吹个曲子吧,好久你都没时间听了。”

    “好啊,难得你我都有空闲。有劳了。”

    “你为什么对我总是客客气气地,不能亲和些吗?”

    “我要为朝廷分忧,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必须持正端容才行,你又见我对谁不是始终如一的?”

    “没错,你从来都始终如一。你今天煞费苦心,做这许多工夫,无非是要她自己出来收拾;她不会来的,也不在这里。”

    粉衣的玉贵人难道在一个粉色故事?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是为了东南平乱,你自己看,我来这几天,胡赵已经开始合作、其他人等有了廉耻之心,人人皆思报效朝廷。练兵之策、剿抚并用之法、先吴浙后闽粤之规,前后不过半月,一切井然有序,条缕分明;他们只要照章办事,除倭又有何难?”

    征南果然当得起征南大将军之职责。不上朝的皇上,选人用人是很上心的。

    “我今天召集各员,是给他们立规矩,去内耗纠纷。从此他们再不敢胆大妄为,必然以公事为先。哪里是你想的?你太不懂我。”

    征南开始解释大会举办的真义要素。

    “我不懂你?你有意羞辱贼子,就是盼着他动气,才有由头治他的罪。除掉他了,你就没有情敌了。”

    “偏生这狗奴才是个不懂要脸的人,你打他这边脸,他将那边也给你打的赖皮狗。”

    “他傻乎乎地,凡事满不在乎。你的段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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