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毒
“母亲,我好害怕”
“好儿,别怕,娘在这谁也伤害不了你。”泪水模糊眼睛,打着转。
“母亲”呢喃着,慢慢合上眼眸,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黑紫的嘴唇溢出乌黑的血液,静悄悄的,没有一点预兆。
“我的好儿,不要吓娘,听话,睁开眼看看娘亲好不好”两行清泪滚落,大夫人扑上前去,抚摸着叶安好脸颊,拭去刺眼的红液,泣不成声。
老夫人面露哀愁,眼角挂着几滴浊泪,端坐椅上,佝偻着背,苍老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更何况是自己最看重的嫡姐。
角落里的叶安宁惊呆了,不出悲伤,满心的都是害怕,大夫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怎么办自己还不想死。
相反立于一旁的三夫人偷掩喜色,死了才好,如此,她的女儿才能高枕无忧。
大夫人抱着叶安好泪水直流,像是得了魔怔,转身又猛地抓住郎中,“救她,我给你白银万两,救不活,我让你给她赔命”
上了年纪的老郎中被大夫人一抓有些站不稳脚跟,哀叹一声,“老朽无能,姐之前便已身中残毒,今一吃花糕,糕中含有微寒之物,促发毒意,已是无力回天呐”
“休要胡不会的庸医,她若不好,我便要了你的狗命”大夫人狠狠的抓向老郎中。
“将大夫人拉开,成何体统”老夫人一声怒吼。
“是。”
身旁两侍女堪堪将大夫人拉开,大夫人挣开跑到老夫人身旁扑通跪倒,拽着老夫人衣角,“老夫人,救救好儿吧,好儿可是嫡姐,是你看着长大的救救她吧”
老夫人示意大夫人身后的侍女,侍女妄图将大夫人拉起来,大夫人拼命挣扎,“老夫人,我求求你,救救好儿,你要不救,儿媳便在这长跪不起。”硬生生要了她一块心头肉,她怎能不疼。
“逝者已去。”老夫人简单几个字像刀,刺向大夫人。
大夫人哭喊着“不,好儿没死,她还有气,还有气,儿媳求你了,救救她,你要儿媳做什么都可以。”散落一头发饰,半散半落,像是疯了。
老夫人伸出枯木般,抚摸着大夫人额头,“让安好走的安稳些吧。”
“不她还有气没有死,老夫人”你怎能这般狠心
“大夫人疯了,你们也疯了吗还不赶紧拉住她。”
罢,身后侍女赶紧上前钳制住大夫人。
叶安安匆匆忙忙赶到,看到这幅景象,心里泛着凉意,自己来晚了
叶安安不顾他人,乘其不在意时偷溜到床边,看着面露苦色的叶安好,顾不得内心的波澜,抵鼻尖一试,还好还有气
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取出一粒,放置叶安好嘴中。
季风过这解毒丸可解百毒,但愿,它真的可以。
“你在做什么”大夫人见叶安安不知喂了叶安好什么东西,挣脱钳制,上前一把推开叶安安。
赶忙检查叶安好是否安好,转头一瞬间,痛苦化成浓浓恨意。
死死盯着叶安安,既然我的好儿要死,那么你们这些伤害她的贱人也不能苟活于世
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工整行至大礼。
微低头,道“嫡姐走的冤,还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老夫人神色暗了暗,并不言语。
“请老夫人主持公道,儿媳及刑部尚书求老夫人还嫡姐一个公道。”大夫人一再坚持。
“安好走了,老身也痛在心头,这个公道一定是要还给安好的。”老夫人斜着眼看大夫人,夹杂几许厌恶。
“你先起来吧。”老夫人虚空一抬。
“谢老夫人。”
大夫人踉跄站起,立于一旁,抬起头,正视一屋子的人。
“叶安安协同叶安宁下毒陷害嫡姐。处死。”大夫人令下,惊起万丈巨浪。
“大娘,安宁没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叶安宁从角落爬到大夫人跟前,苦苦哀求。
大夫人冷哼,“放过你,那谁放过我的好儿凭什么你们好好活着,好儿就该死”
三夫人看情况不利,蹑蹑脚走到老夫人身旁低语几句,又“大姐,这样就不对了,安宁跟嫡姐玩耍数年,感情最好,安宁怎么会陷害嫡姐,再,安宁并不知情,送花糕也属实碰巧。”
“是,是,嫡娘,安宁不知道的,都是叶安安那个贱人,给嫡姐下毒,所以才会这样的,不关安宁的事。”眼泪鼻涕俱下,好不可怜惹人心疼。
齐刷刷的目光,叶安安也毫不畏惧,问道“冤枉我下毒可有证据”
“有,几日前,你同嫡姐喝酒,喝完嫡姐就感觉不舒服,分明是你下毒所致。”翠玉跳出来直言道。
“中毒有很多可能,你有什么证明是我下的毒”
翠玉从柜子中拿出一酒壶,只消一眼,叶安安就能认出是双生壶。
“这就是证据。”着将酒壶递给老郎中。
郎中仔细端瞧,得出结论。“启禀夫人,这是九曲鸳鸯壶,关巧妙,将酒壶一分为二,一旁清酒另一旁便是,毒酒。”
大夫人眼神冷冽几分,“叶安安,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叶安安感觉不妙,自己怎么忘了这酒壶。
“这酒壶是谁的”
“自然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而且还是作案凶器,怎么会在大姐那”
“是你留下的。”
“休要胡你先前是我的下毒,我又怎么会把凶器留下。请老夫人明查。”叶安安跪在老夫人面前恳请道。
“老夫人,翠玉可以用性命担保,是四姐用酒壶下的毒,喝醉后,将酒壶遗漏。翠玉看着好看,所以将其收藏起来,谁知,这东西竟是”
“话要真凭实据”叶安安呵斥道。
“什么证据难不成是大姐自己拿着酒壶下毒害死自己现在死无对证,四姐真会笑。”三夫人一袭话将叶安安推至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