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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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竹抚摸着月末的头发,沉默不语,他知道言语永远是苍白无力的。

    君龙泽命不久矣,本应该在西北大军折回之前,君临便已经登上皇位。

    可偏偏在那一晚。

    宁静的黑夜下暗藏着对权力的渴望。

    在众臣之下,宣布君临继承皇位那一刻,金銮殿外锣鼓喧天,众人皆是一惊。

    纷纷往殿门外看去,黝黑的夜中走来一身披盔甲之人,提利刃,利刃的前头还滴着鲜血,宛若地狱中的罗刹。

    君临脸上带着笑容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台下之人,“四王爷的西北军行动可真快,莫不是前来看寡人登基的”

    君乾了然,“若是本王爷没有记错,还未登基便自称寡人,那可是杀头的重罪,不知太子可偏偏承受的起”

    君临大笑几声“四哥比起寡人也不逞多让,戎装带剑上殿也是杀头的死罪。”

    君乾莞尔,“既然你我兄弟二人都是死罪,不如比试一番可好”

    “那”君临惊诧的挑眉,“皇兄今日莫不是来拆台的今日寡人登基大典,皇兄若是识趣一些,不定寡人能放你一条生路。”

    君乾轻哼,“放本王一条生路,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一落,大批身着盔甲之人涌入殿中,将战战兢兢的群臣包围起来。

    君临瞧着涌进来的士兵毫不意外,“看来皇兄是有备而来,寡人这皇位怕是做不安稳了。”

    君乾回应“你登基称帝可会放过本王”

    君临冷笑“若是今日你登基称帝那你又可会放过寡人”

    君乾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君临眸子阴暗,“寡人也不会。”

    君乾冷笑,“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口舌”

    君临不屑轻哼“你以为你能够这么轻松的走到这里吗”

    “所以这是一个陷阱”

    “要不然呢”君临摊摊,“你也知道皇位只有一个,无论谁登上去,剩下的就都得死”

    君乾轻笑“如果你是外面的那一些,可惜已经被本王解决掉了。”

    君临摇摇头,随一挥,金銮殿的两侧涌出大批的黑色盔甲的战士与原有的士兵刀剑相对。一触即发。

    君乾“啧啧”两声,感慨万分“不愧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连同做事都和父皇一样,今夜你是三王爷还是大王爷亦或者是父皇”

    君临嘴角微微上扬,“那皇兄又扮演什么角色呢是被废的三王爷还是被杀死的大王爷”

    君乾嗤笑一声,“怕是让太子失望了。”

    大一挥,黑色盔甲的士兵纷纷将兵刃对准君临,严阵以待。

    君临蹙眉,神色骤然大变,“看来皇兄才继承了父皇的衣钵。竟然能让大内侍卫为你所用”

    君乾冷笑“不是他们为本王所用,只不过他们的儿子臣服于本王。君临,看来今日你要坐一次大王爷了”

    话音一落,指挥下,千军万马奔涌上前,君临咬咬牙,赤空拳拧断几个人的脖颈,从他们的中夺下利刃,浴血奋战。

    不知杀了有多少,鲜血流满一地,君临的身上亦是血迹斑斑,多处刀伤,禁军前赴后继,很快,便体力不支。

    瘫倒在地,禁军趁擒住,君乾提着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向君临挥去。

    “住”

    远远传来一句声嘶力竭的声音,君乾一顿,怔怔的转过头去,看见叶安安提着衣角飞奔前来。

    临近之时,叶安安停住脚步,满脸恨意的注视着君乾,嘲讽道“四王爷这是做什么弑弟夺位果真是四王爷的风格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你阴险的本性。”

    君乾痛心疾首的“你便是如此看我”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看你当初背弃我,火烧朝歌的罪魁祸首是你,现在弑弟夺位的也是你这一桩桩,你让我如何看”

    君乾咬牙,剑指君临,“你问他如果今日是他登上皇位,可曾想过放过我我只不过是先下为强”

    叶安安冷笑,“好一个先下为强,你不过是想坐拥权力和天下,何必的这般冠冕堂皇”

    随后又道“仞家军马上就到,君乾你还是束就擒吧”

    “仞家军”君乾冷哼,“那也要看他们是否能抵挡的过本王的四方军”

    叶安安不禁有些慌张,“四王爷运筹帷幄,看来对于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了。”

    着快速捡起中的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威胁道“放了君临,否则我死在你的面前。”

    “安儿”

    君乾大惊失色,“不要做傻事把剑放下来,一切好商量”

    叶安安嗤笑“放了他,否则没得谈。”

    君乾咬咬牙,吩咐下去“将太子收入天牢终身囚禁。”

    叶安安眉头紧锁,“是放了不是囚禁”

    锋利的刀刃划向脖颈,鲜血瞬间奔涌出来。

    这一动作让君乾彻底慌了,连声道“好好乌归放了君临安儿你把剑放下本王答应你放了他”

    叶安安莞尔,目光落到乌归身上,转头对君乾“让乌归护送君临离开长安”

    “好好”

    君乾哪敢不应。

    随后叶安安看向乌归,阴晦不明道“乌归你发过誓,这一辈只效忠我一人,后来的事算了,我只要求你这一件事,安全的送君临出城”

    乌归咬咬牙,应下,“属下明白。”

    着扛着已经昏迷的君临离开,临近叶安安身旁之时,叶安安伸抚摸君临血迹斑斑的脸,满怀歉意的“君临对不起”

    直到乌归消失在金銮殿的黑夜中后,叶安安才松开了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随后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安儿”

    是君乾歇斯底里的叫声,可惜,叶安安听不到了。

    等醒来之时,身旁候着司徒敬正在研磨药材。

    “司徒叔叔”

    叶安安吃力的坐起身来。

    司徒敬闻声赶紧上前,问候“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安安咬着嘴唇,摇摇头。

    “司徒叔叔外面怎么样了我睡了多久”

    司徒敬叹了一口气,“你睡了半个月了,新皇登基,天下初定。”

    “新皇登基”叶安安满眼的落寞,“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韫玉呢月末和冬竹在哪”

    司徒敬缓声道“韫玉因为参加了反叛,所以派往西北,驻守边疆,永世不得回长安。至于月末和冬竹就在老夫之前藏身的隐秘之所。”

    叶安安苦笑,对于这样的结局毫不意外,“君临的伤势可曾好一些”

    “君临”司徒敬惊诧。

    叶安安意识到不妙,“君临没有去找你我让乌归带君临出城的”

    司徒敬叹了口气,“向来皇位之争,都是斩草除根,太子现在被关在天牢里,估计命不久矣。”

    “怎么会这样”

    叶安安惊慌,掀起被褥,就往外跑,她要去找君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