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接余舒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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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前年探家回来,天天走亲访友和吃香喝辣不同,今年梁荆宜谢绝了众多亲朋好友的邀请,他只想在家帮父母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顺便把迎接余舒雅的相应准备工作落到实处。

    等待的这些天里,他早上起床绕着三公里的水库堤坝跑一圈,然后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口号自然是不敢2高声喊的,他担心乡亲们会误以为回来了个“神经病”。

    虽每天都会在余舒雅休息的时候,打个电话过去寒喧几句,但思念却很神奇,之前在部队由于距离远,不是那么强烈;现在离得近了,反而不想思念,想直接面对面了。

    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抵上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日思夜盼,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这天的天气不错,梁荆宜挑了一件白色的外套穿在身上。

    话在家里天天穿军装,他也想换个口味试试。

    这件白色的夹克是他在jz读书时买的,当时花了三百多块。

    虽刚上中专时他的个子矮,才一米五三,但母亲却有先见之明,在买衣服的时候,她让老板挑了一件大号的。

    当时卖衣服的老板和实际受益人梁荆宜都表示不理解,只是碍于掏钱的人面子大,所以才没发表反对意见而已。

    现在回头看,母亲的做法完全正确,要是当时买的刚好合身,也许穿它个一年、两年后,人发育长高了,那件衣服也就作废了。

    记得五年前,自己穿上这件白夹克,哪怕在里面套件毛衣当内衬,也会显得上身空荡荡的。可现在不行了,穿上毛衣后,再套上那件白夹克,两条胳膊便活动受限,感觉很不舒服。

    这也从侧面明,梁荆宜的的确确是长得壮实了。

    从家里的出发时间是昨晚上他俩就约好的。

    骑上那辆排气管子已经更换一新的大阳九零摩托车,梁荆宜是九点半到的穿心店镇客运站。

    这次父亲为了迎接余舒雅的到来,也是下了“大本钱”的。

    他把坚持用了几年,已经锈到穿孔的原装排气管,换了个新款大气的嘉陵一二五的,这玩意价格可不菲,要九十块呢。

    这样的话,就再也听不到摩托一响,那爆豆般劈哩叭啦的炸锅声了。

    等了不到十分钟,梁荆宜就看到拎着两个大袋子的余舒雅下了车。

    还没等到他开口打招呼,那个妮子就抢先一步“老梁、老梁”的叫上了。

    “来了。”翻身跳下车,梁荆宜赶紧迎了上去。

    这货还不忘在心里嘀咕:女孩子真是麻烦,只是回来休息个两天,犯得着带那么多东西嘛!

    “我叫了你两遍,你没听到吗?”余舒雅故作生气的样子。

    刚才她是叫了两遍,而且还是连续叫的。

    “我以前跟你过的,我有耳鸣。”梁荆宜在强调客观理由的同时,伸接过来那两个袋子。

    “那以后”余舒雅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你惹我生气了,我当面骂你,你也听不到啰?”

    “要看你怎么骂了。”梁荆宜还击的速度可不慢。

    “那也得看我生气到什么程度!”余舒雅噘起了嘴。

    “像你长发飘飘,这么温柔又大度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少贫嘴,你就直,我万一哪天把你骂得狠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余舒雅是一直噘着嘴跨上的摩托车后座,担任驾驶员的梁荆宜把两个袋子递给脸色不佳的她拿着,无意中这货瞥见了袋子里面装的东西,当即便良心开始不安起来。

    因为他看到一个袋子上面压的是两条“白沙烟”,而另外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可以干吃,也可以用开水冲着喝的“营养麦片”。

    在那个年代里,“白沙烟”就不用了,大品牌、有档次、有品味且有实力的烟民才能抽得起;至于后者嘛,农村家庭喝个“麦乳精”就已经算得上是康水平了,“营养麦片”那玩意,纯属是一款高档货。

    摩托车启动上路后,耳边只听得呼呼啦啦的风声。

    后座的余舒雅将两个袋子夹在俩人中间,她反握住车尾的货架,低头不语。心情不太爽嘛,自然也不想开口话。

    梁荆宜从反光镜里察觉了她的反常行为,这时他耍了个“心眼”。

    只听得“吱”的一声,摩托车一个急刹,余舒雅没控制好身体,随着巨大的惯性那低着的头一下子就撞到了梁荆宜的后背上。

    在“哎呀”的叫唤声中,梁荆宜嘴里的“对不起”是一个接着一个。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余舒雅扬起拳头,朝刚才头撞过的那个部位,就是一记粉拳。

    “不解恨的话,再来两拳。最好是把我打残掉,省得我那么多废话。”梁荆宜双脚撑地,虔诚地等着再次挨揍。

    “想得倒美,把你打残了,那以后,我养你呀?”余舒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她又催促道,“快走啦,叔叔阿姨还在家等着呢。”

    “以后我再也不和你顶嘴了,出发!”作出“爱的承诺”的梁荆宜拧动油门,排气管后面冒出一股清烟,随即绝尘而去。

    他这是属于废话多,其实余舒雅压根也没在意。

    两分钟后,他的腰部被两条胳膊给紧紧地搂住了,再往后便是俩人开始喋喋不休地畅聊了。

    余舒雅让他唱歌听。

    他问,你喜欢听什么歌?

    余舒雅,你唱什么歌,我都喜欢听。

    我考,此话一出口,梁荆宜当即就陶醉了。

    既然得那么好听,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唱呗。

    “军中绿花”是梁荆宜自认为比较拿的歌,曾经用这首歌,他把班里的几个新兵蛋子们,唱得那是泪流满面。

    虽然严格意义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鸭公嗓子”,但他相信自己能用这首歌成功打动余舒雅。

    在两年前和余舒雅第一次见面时,他都想把这首“军中绿花”直抒胸意地唱给人家听,可惜当时没有逮住合适的会。

    但今天情况不同于往日,天时、地理、人和,三者都具备了。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支绿花”一曲唱罢,面对余舒雅大方送出的掌声和赞誉之词,他来了个有挑战性的。

    这货豪气干云地表示,接下来将唱一首粤语歌,歌名叫做“喜欢你”,是beynd乐队唱的。

    此时,他又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余舒雅貌似有点害羞了。

    这也难怪呀,在这种场合下高唱“喜欢你”,毕竟一语双关或者是一箭双雕嘛!

    没去当兵之前,他特别喜欢听beynd的歌,尽管作为一个“湖北佬”挑战粤语歌会有较大难度,但考虑到余舒雅又不是别人,他便清清嗓子给吼上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一路上还是尘土飞扬,两年过去了,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改观。

    是唱歌,其实也是在间接的“吃灰”。

    余舒雅提醒他,下次骑摩托车要记得把头盔给带上,一是安全需要,二是防寒保暖。

    他连连“是”。

    其实啊,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头盔,记得冬天骑摩托车出门,那都是戴的只露两个眼睛看路的毛线头套。

    他问余舒雅:“你会不会打牌?”

    余舒雅:“会打二五八的麻将,但是不精,技不如人。”

    他又问:“那你会不会出钱?”

    余舒雅脑子反应过来了,立即反怼:“你是不是找骂?”

    俩人皆一笑了之。

    经过樟树街时,梁荆宜减缓车速,与街上的熟人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当熟人问“后面坐的这个姑娘,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时,他一脸傲骄地“是”。

    这时余舒雅脸上挂着浅浅且害羞的笑,她也和梁荆宜一样,对着打招呼的人喊起了“叔叔”和“阿姨”。

    父母早就在屋后的那条路上伸长脖颈望了好久了,试问“准儿媳妇”第一次登门,哪个做父母的能不紧张的?

    “等会到家了不能再喊“老梁”了。”

    余舒雅莞尔一笑,反问:“为什么?”

    “我担心家里的那位老头子会答应。”

    “呵呵,我懂了。”

    “你准备把我的老爸老妈喊什么呢?”梁荆宜想试探下口风,要知道他第一次去余舒雅家里,把余妈可是“阿姨”和“伯母”都喊了的。

    “叔叔阿姨呗!”余舒雅脱口而出。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喊‘爸’和‘妈’呢!”

    “哼,我的脸皮可没你的那么厚。”余舒雅用搂腰的狠狠掐了几把梁荆宜的肚子,直到后者连连低声求饶,她才松。

    下了水库的堤坝,转个弯就到家了。

    梁荆宜已经看到站在路边张望的父母了,他扭头提醒:“注意,前方一百米发现目标。”

    余舒雅瞬间就明白了,这时,一贯表现沉稳的她突然有些慌神了:“快点啊,我到底叫什么好呢?”

    “随便,我不是给你参考意见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爸爸妈妈’。”梁荆宜表现得基本比较无耻。

    哪有第一次和男朋友的父母见面,女朋友就直接开口喊对方父母“爸爸妈妈”的,况且俩人离生米煮成熟饭,还差得远呢。

    余舒雅已经做好的再掐一次的准备,但还没来得及下狠,梁荆宜一催油门,摩托车瞬间就飙到目标点,此时的她赶紧将脸上的微笑绽放,并适时稳住心神,热情地打起招呼来:“叔叔阿姨好!”

    “稀客啊!”梁荆宜的母亲高兴到嘴都快合不拢了,她伸扶了一把正欲下车的余舒雅。

    “不用下车了,我们直接骑下去。”只听一声轰鸣响起,摩托车像离弦之箭,眨眼间就冲到了屋前的道场上。

    这会余舒雅见叔叔阿姨都没有跟上来,于是逮住会,使劲连掐了几把,她还批评梁荆宜没有礼貌,只顾自己。

    面对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梁荆宜没半句怨言不,反而在脸上露出了一种很享受的表情。

    女孩子嘛,能有多大力气,掐几把算个锤子!更何况掐的这个人是她。

    吃中饭的时候,第一次来家里作客的余舒雅表现得既大方又得体,她居然主动给梁荆宜的父母夹菜和添饭,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整得梁荆宜的母亲非得认她做女儿不可。

    这算哪门子事嘛?难道当儿媳妇不好吗?非得把“女儿”这个标签,硬往人家一个姑娘身上扯。梁荆宜表示搞不懂。

    等收拾好桌上的碗筷,余舒雅:下午能不能去她家。

    白了就是转场去吃晚饭。

    梁荆宜建议明天去她家,今天就在这里玩,还等会有几个长辈过来陪她打麻将。

    余舒雅也不好意思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果然没过多久,前面湾子里的几个阿姨就结伴过来了,她们是应邀过来陪余舒雅搓麻将的。

    在推让了几个回合后,余舒雅上了麻将桌。

    夕阳西斜,在愉悦的氛围下,麻将散场了。

    之前明明跟梁荆宜自己技不如人的余舒雅,居然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她一个人独赢三家。

    打一块底子的麻将,她赢了有将近一百块。

    梁荆宜夸她的牌技好,还吹捧她是深藏不露的高。

    她却低调地,自己只是运气好罢了,那几个阿姨不想欺负晚辈,所以在麻将桌子上都是让着她来着,也就是故意放水。

    还有这回事的。梁荆宜可没想那么多,他还以为打牌赢钱,一靠运气,二靠实力呢。

    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两年,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块,余舒雅自然看得要比梁荆宜这个马大哈要透彻得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