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命中注定
妘芙点点头，“云烈得没错，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追捕你们啊。”
“这件事确实诡异，但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现在必须要找到太上王。”
胡寅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人走进了院子，转眼便看到胡棠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来了啊。”看到他们，胡棠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只是看向胡寅的眼神太过复杂，无法解读。
“参见太上王。”妘芙跟云烈齐齐道，而胡寅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这里不是宫里，时代也变了，所以不必多礼。”
妘芙跟云烈默默对视了一眼，胡棠倒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可是胡寅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过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们暗自交流了下眼神，悄然退了出去。
迎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胡寅迟疑了一下，等妘芙他们离开了，他这才转向了胡棠，“有件事想要请教您。”
听到他的声音，胡棠顿时异常激动，一个欣慰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这可是几千年来胡寅第一次开口跟他话，虽然语气里还是带着愤怒，但总比用写的交流好。
要知道，他等这一刻实在是等了太久了。
“阿寅，你终于肯跟我话了！”
他激动地朝他走了过去，胡寅却冷冰冰地躲开。
罢了罢了，这些年的积怨又哪儿是能轻易化解的，只要他跟开口跟他话那就是好兆头，他不急，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什么事？你。”
“三千年前，莲初曾经来找过你，当时你们了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胡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胡寅纳闷，“什么时间？”！爱奇文学<ref="
“那晚树屋平台的事我已经听了，你瞒着大家偷偷带回妖界的那个人类女子，她就是胥薇薇吧。”胡棠完怅然一叹，“果然这世间万物都是有因果轮回的。”
“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三千年前，莲初来这里找我，向我请教解救被困在心镜中的人的方法。”
胡寅不禁一喜，“是薇薇？”
“对，是胥薇薇，你三千年后的妻子，她被困在心镜之中，但是灵魂却穿越到了莲初身上。”
果然一切都跟他猜测的一样，胡寅按捺不住激动走到了胡棠跟前，急切地问道，“解救之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是什么？”
“你们当时不是已经在下方村找齐了当时一同进入心镜的人吗，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归龙谷找我？你可知道，只有借住诛魔令的强大力量才能将她送回去。”
“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一时间三言两语也不清楚。”况且当时莲初从未对他过这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薇薇曾经早在三千年前就跟他见过面。
“那现在怎么办？”他只想知道要怎样才能将他们解救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错失了那次会，胥薇薇若想要回来那必须有个契，那就是莲初的死。”
“什么？”胡寅惊愕摇了摇头，“不可能！”
“她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她们当中只能有一个活着！”胡棠不禁叹了口气，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莲初死了薇薇才能回来？”他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对！”
“怎么会这样？”胡寅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胥薇薇是他带回妖界的，如果不是他，她或许就不会经历这一切，如果她没有穿越到莲初身上，那莲初就不会因为害怕失去他而寻找永生之法，也就不会一错再错最终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但莲初若是没死，那又怎么会有她的转世胥薇薇？
“冥冥之中，或许一切早就注定好了的。阿寅，其实这对于你来，这未尝不是一个会。”
胡寅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改变一切，或许现在，我们都不会这么痛苦了。”
“回到过去？”
胡棠点点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我一生的修为打开时空之门送你回去。心镜里的怨念是莲初留下的，如果胥薇薇没有穿越到她身上，她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怨念，也就不会做出当年的事，你的父王母后也就不用死她也不用死，这样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听到这儿，胡寅心动了。如果可以逆转一切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时光倒流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逆天行事，可万物自有法则，做这种有悖天道的事情不会遭天谴吗？这么做的代价又是什么？如果莲初没死，那么现在还会有胥薇薇吗？
“用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无数条人命，阿寅，这很划算！”
确实很划算，他也确实很想复活所有他爱的人，可是这么做他就会永远见不到薇薇，而且是在明知她还活着的情况下，这无异于是再次亲杀死她！
不，他做不到！
不管是莲初也好，胥薇薇也罢，他已经眼睁睁失去过她们一次，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他不想再经历。
“王祖父，您真的觉得如果回到过去改变了一切现在就会变得不一样吗？”
胡棠大喜，“你刚才叫我王祖父？你终于肯叫我了！”见胡寅直盯着他，在等待他的答案，他忙收敛了笑容，“我只是觉得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或许我们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这样胡铭依旧健在，胡寅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这样或许他良心上也过得去些。
只是倘若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面对胡钧呢？毕竟心背都是肉啊！
“不，逝者已矣，他们早已长眠安息，我更不能拿薇薇的性命去做赌注！”
这是蛊惑，是陷阱，他绝不会上当。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忙？别浪费我的时间！”他语气凶狠地吼向胡棠。
“办法我已经告诉了你，至于愿不愿意去做，那就看你自己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必须要莲初死胥薇薇才能解放，那他回去是要杀莲初吗？
他一样做不到！
他已经亏欠了她太多太多，如果有会见面，他只会弥补而不是再次犯错。
“那就只能等她自己回来了。”胡棠完转过身看向了窗外。
“可是旻芜他们不能在心镜中待太久，否则就会被吞噬心性，永远出不来的。”
“阿寅，人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有时候，再艰难的选择也必须做。”
“不！我不会让薇薇死，更不会再次杀死莲初”他着跑了出去。
薇薇，对不起，这一回我帮不了你了，你千万挺住。
看到他出来，妘芙忙跟了上去。
“怎么样？”
胡寅无奈地摇摇头，“这一次，只能靠她自己了。”
天下之事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有时候，他真想从未认识过她们。这样，或许现在的一切也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时光再次回到三千年前。
穿梭森林深处有一处高百尺的天然瀑布，还未走近，清新的空气便迎面扑来。轰轰的水声如同莲初现在不安的心境。
她默默跟在胡寅身后，前方的人一直没有话，脸色比寒冰还冷。
“对不起。”身后传来莲初低低的声音，“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那些孩子的，我”她轻轻抱住了他，泪水渐渐染湿了男人的衣衫，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吭声。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胡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好吗？”
这时胡寅转过身，替她擦干了眼角的泪，脸色依然是沉重无比。
“莲初，事已至此，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他可以救她一时，却不能救她一世，“这件事已经传到了父王母后那里，滥杀无辜是大罪，何况你是一个人类，我若是不做个交代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莲初怯怯后退，“杀了我替他们偿命吗？”
“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要取出你体内的元丹。”
莲初的视线渐渐模糊，许久，她开口问道。
“那我会死吗？”她曾想死有何惧，可是真正临到自己头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恐惧，多害怕死亡。
“不会，但是妖的元丹一旦进入人体，再取出，势必必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有可能会从此长病不起还会极速老去”
“什么？！不！”让她在胡寅面前病着老去她绝不同意！“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莲初，只要取出元丹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
“不要！”她果断摇了摇头，“你要么杀了我拿走元丹，要么就让我继续错下去。”
反正不管怎样，她绝不要半死不活的成为胡寅的累赘。
“莲初！”胡寅无奈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还有其他选择，我为什么要偷偷把你救走？”
父王母后是妖界的王，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残杀同族的人类凶而让妖界的百姓寒心失望，毕竟那些都是无寸铁的孩童
“那我把元丹还回去他们就会放过我了吗？不会的！”悔恨的泪水决堤而出，她哭的一塌糊涂，“我犯下的是死罪！就算你也袒护不了！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束就擒？胡寅，你以前答应过我要陪我浪迹天涯，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妖界好不好？”
她急的直跺脚，胡寅见状，忙将她拥入了怀里。
“莲初，我们把元丹取出来好不好？相信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不要，我不要”
胡寅无奈叹着气，趁她不注意，他只能将她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