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无法避及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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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也来不及化,头发也只是随便整理了几下,她心头沮丧,自己这样子一定跟个疯婆子差不多。

    就连大厅里悠闲的吃着早餐的陆景琰看到她这幅样子都震了一下,张开嘴,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

    不过陶堇年此时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一把甩开那些无谓的话语,就着自己的五高跟鞋,蹬蹬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简直可以感受到行人诧异的眼光。

    诧异就诧异吧,陶堇年自暴自弃的想,我运气衰,也不是现在才有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冰冷到极致,像是刑室里审讯犯人的感觉。

    正中心,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的上司正瞧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电脑椅子上,细长的眼睛眯的更,幽幽的看着此时慌张又尴尬的陶堇年。

    只是迟到了一次而已,气氛有必要凝重到这种程度吗?

    陶堇年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她慌忙冲上前去,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准备用惊天地泣鬼神的临时创作才华来为自己昨天的不幸经历加工出一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

    但是还没等踌躇满志的陶堇年开口,那个中年男人却幽幽拿出一张a4纸,冷笑的甩在陶堇年面前,道:“陶堇年,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陶堇年一时对上司的这番举动摸不着头脑,接过去一看,吓了一跳,险些拿都拿不稳了。

    那是针对她本人的匿名检举信!

    “有人举报你沉迷地下赌博,欠下许多高利贷,”上司见她颤抖,冷笑着开口到,“而且还是个老赖,那收账的人拿你没办法,干脆举报到我们银行来了。”

    他扶扶眼睛,斜睨着陶堇年:"你怎么办吧?“

    ”我没有!“陶堇年不敢置信,谁这么恶毒,居然用这种下作段来诬赖她?

    她慌忙申辩,“地下赌博这些东西,我连听都只在报纸上听过,我根本连它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有人捏造,刻意陷害我的“

    陶堇年越,声音越微,是啊,连她心里也不相信,她只是银行一个再不过的职员罢了,怎么可能有人特意为了陷害她而搞出这么大的把戏,能得到什么好处?

    而上司脸上不屑的冷笑愈浓,很明显,已经把她排出信任之外的范围里。

    ”陶堇年啊陶堇年,你让我什么好?你才来我们银行一年,大错错不断,这些我都忍了。前些天还连请了两天假,耽误多少工作,这些我也忍了。“

    ”可是啊,万万想不到你,居然还能染上地下赌博这种恶习,欠了一屁股高利贷,你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悉心栽培,怎么对得起你的家人?“

    陶堇年这时候满脸通红,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可她却连一句完整的反驳话语都无法出。

    其他的同事虽表面上还在电脑前认真工作,可眼光,早就像聚光灯一样往这聚集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蚊虫呢喃一样在办公室内响起,如刀子一样扎在陶堇年心上。

    “想不到她是这种人”

    “平时装的像个淑女,可是真面目啊,啧啧。”

    “赌博的女人我以后真不敢接近她了呢。“

    陶堇年觉得自己几乎站都站不稳了,她努力稳固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颤声:”没有证据!”

    上司诧异的抬起头,问道:“你什么?”

    “我,经理,这根本只是别人的一面之词,您没有任何证据就在大庭广众面前公布,未免太不公正了!“何止不公正,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尊严,陶堇年想。

    ”没有证据?“可经理并没有她想象的感到不自在,反而嗤笑出声,“陶堇年,你认为我是那种连证据都不看就把事件公之于众的人吗?”

    “我这样做,是为了给你几分面子,既然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上司着,一张粉红色的长条纸自他中飘落,缓缓晃悠至陶堇年面前。

    陶堇年伸接住,定睛一看。

    五百万。

    写了她的名字,她的一切信息都在其内。

    为什么会这样?知道这些信息的只有一个人,母亲。

    难道是母亲,母亲背着她赌博,然后把她的名字写在账单上了?

    陶堇年不敢置信。

    母亲虽然爱财拜金,坏毛病一身都是,可是几十年来,从来没听过她有赌博的爱好。

    脑中昏昏作响,不顾办公室其他人暧昧的眼神和诧异的惊呼,陶堇年直接冲到楼下,随拦了一辆的士,往家中奔去。

    不能再忍了,陶堇年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最近才几天,怪事一件接一件,婚结不成不,还欠下一屁股债,再这样忍耐下去,不定哪天命都没了!

    可是这究竟是谁干的呢?趁着赶回家路上的空隙,她默默的在心中思考。

    最大的嫌疑人是母亲,虽母亲一直没显露过赌博的爱好,可是难保只是陶堇年没注意到而已,如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真是母亲,她简直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才好了。

    五百万,这个数字也在默默提醒着陶堇年,好死不死,偏偏和昨夜贾一凡提到的数目一模一样,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么多信息的呢?

    虽然有一段时间是未婚夫,可陶堇年一直对自己的私密信息守口如瓶,她天性谨慎,绝不会莫名其妙就告诉一个还不能够完全信任的人。

    难道是黑客?陶堇年胡乱想着,不过只针对她一个人,还操作的如此完美,现在的黑客不能牛到这种地步吧。

    思考的空隙很快就过去,车子已稳稳停在公寓楼下,陶堇年付过钱,高跟鞋踩在地上,蹬蹬作响,宛如她那颗不停跳动的心。

    深吸一口气,宛如门后就是最黑暗的地狱一样,陶堇年用几乎是颤抖的,按动了那个的门铃。

    几乎连一秒都不到,木质的防盗门就被刷的打开了,门后,正是熟悉的几乎能描摹出来的,马萍那张盛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