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好心人与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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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五百万的事,我曾问过他,他亲口承认,弄出这笔赌债,就是为了逼我就范。”

    “岂有此理!”陆景琰猛地一拍桌子,陶堇年被吓了一跳。

    她慌忙解释,“不是的我当即就澄清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可是贾一凡怎么也不信,我也快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那男人真名贾一凡?”陆景琰眼中闪烁着冷光,问道。

    陶堇年捂口,糟糕,自己怎么一不留神就把名字给出来了。

    陆景琰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你未婚夫这么对你,你还要替他遮掩什么?”

    做出的这番贾一凡举动分明是个人渣,可看陶堇年这番神色,忍不住让陆景琰生出几分嫉妒。

    喜新厌旧的女人,真是可恶啊。

    却不料陶堇年开口,却出这么一句话:“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他觉得五百万比这婚姻更重要,每天都变着法的拿这事威胁我。”

    “如果我不肯给他,就在上公布我和你在一起,辜负他的事,可是,你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我根本没有做出这种事”

    陶堇年着,眼圈已是泛红,几乎要滴下泪来,令她万万想不到的事,多日来受的委屈,居然是在陆景琰这个男人面前倾述干净。

    陆景琰握住了她的右,“别伤心。”

    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关切,面对他人好心的安慰,陶堇年只能轻轻回应一句,“嗯。”

    不是她舍不得多一句话,而是陶堇年的情绪此时已是堆积到顶点,她怕自己如果真的开口畅所欲言,会像个女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在陆景琰面前丢脸,这是此时极度失意的陶堇年心中唯一的想法,她的尊严很脆弱,可也要就尽自己的方法来维护。

    中被包裹在温暖里面,感受到那人的力度逐渐加重。

    想悄悄抽开,却无法挣脱,陶堇年疑惑的抬眼望去,试图在泪眼朦胧间探寻陆景琰动作的含义。

    男人温厚好听的声音很快传至耳中。

    “钱,我帮你还。”

    什么?

    五百万的数额,他居然要一下子帮自己还清?

    陶堇年简直怀疑自己在郁闷恐慌的情绪中产生了幻觉。

    可陆景琰眼上此时认真的表情,分明提醒着她:这的确是现实。

    犹豫了一下,话语在肚中做着不成熟的酝酿,方敢出口去:“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景琰笑了一下,不答,随签过一张支票,递至陶堇年的面前:“去z行领取,必要的话,报上我的名字。”

    陶堇年却不敢收,这么大的数目,这么重的善意,让她本能而生的,并不是感激,而是惊异。

    她用眼神探寻,陆景琰是个聪明到极致的人,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陆景琰开口了,“你最好现在就接下去,什么都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多。”

    他表情严肃,语气冷漠,明明是被帮助的人,却让陶堇年感到自己是被黑社会大佬强迫做什么事一样。

    可是后半句,陆景琰却露出了一个明媚好看的笑容,让陶堇年心神都不由为之一荡。

    “只有这样,你才能慢慢习惯我。”

    陶堇年舒了一口气,低头道了声谢,伸接过那张支票。

    “这五百万,是你借给我的,我工资不算高,但每个月都会尽量还给你一笔钱。”

    她虽是这么,可是自己也没有底气,减去供自己和母亲吃喝用的数目,就凭陶堇年那点工资,每月能剩多少钱,要还多少年,才能凑齐那五百万的债呢。

    该不会,这个男人,真的要成为她一辈子的债主吧?

    陆景琰挑挑眉,无声的笑了,陶堇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瓜。

    “你觉得不够?”她心翼翼的问道,该不会陆景琰也是个搞高利贷的,自己要债上加债吧!陶堇年心里有些发虚。

    “不够?”那原本温淳又低沉的声音,此时几乎变成了一种带着讽刺意味的取笑,“我什么时候要借给你了?”

    不借给她那他陶堇年眼皮跳起,心中一阵惊慌。

    陆景琰不耐烦的用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通透的嗒嗒响声,“了给你,就是给你,别自作主张。”

    “那怎么行?”陶堇年不由自主的喊出,“欠了别人的钱,是一定要还得。”

    虽然陆景琰的确想帮她,虽然陆景琰的确很有钱,可是总不能让他做这个最终的冤大头吧。

    “真奇怪,”依旧敲着桌面,这似乎是陆景琰独有的习惯,“不是你的债,为什么由你来还?”

    对方的话几乎是噎住了陶堇年的喉咙,她尴尬的张着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可是,这笔钱,不该由你来出。”最后,她只能挤出这么一句了。

    “那就该由你来出了?”陆景琰挑眉,“傻女人,别总是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别忘了你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帮你,是我愿意,你记住这点就行。”

    陶堇年眼睛一酸,从到大,愿意理解她,愿意认真倾听她所话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眼前的陆景琰,就是那屈指可数中的其中一个。

    “谢谢”千言万语,此时憔悴的她只能却无法出口,唯一能哑着嗓子表达的,就只有这两个字。

    “什么谢不谢的,”陆景琰随意的摆摆,“哪有妻子向丈夫为这种事道谢的。”

    这陆景琰应该是在开玩笑吧,陶堇年只能作如此想,她尴尬的不知应什么声比较好。

    否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乌龙事件,实在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

    早日和他办理离婚证明,陶堇年心中暗暗想,还清债之后,彻底断绝贾一凡的关系,好好工作,开启新生活。

    回到家之后,陶堇年发现,马萍已没有她上午出去时的紧张情绪,此刻的母亲,翘着二郎腿,正半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