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该来还是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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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大姐,你没真疯吧?“

    陆景琰也过来了,对着阿银使了个眼色,”阿银,让他听话点。“

    阿银扳动几下自己的腕,笑了笑,再度上前,那少年的表情顿时充满恐惧,“别别别!我!我还不成吗?”

    “贾哥现在不在这,他在沿海的市,我们也只是在电话中受了他的委托而已,除此之外清楚的也不多。”

    “市“陶堇年默默重复了一遍。

    她面色古怪,打定主意之后,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捡起方才被扔在地上的包包,转身便欲离开。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陆景琰拉住陶堇年的,“你一人去很危险。”

    “谢谢你愿意帮我,可我不能不能总是一次又一次接受一个人不求回报的帮助。”

    陶堇年心里一股酸涩,陆景琰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对她实实在在好的人,她素来是渴望他人善意的,但是这种善意,倘若自己不也付出点什么,就像身上背了一笔债一样让陶堇年难受。

    然而,陆景琰高高在上的身份,却使陶堇年这份卑微的回报愿望都显得弥足可笑。

    “你放心吧,我经过这次事件,会心的,我总不能让自己一直被帮下去吧?”陶堇年无力的笑笑,试图打消陆景琰的疑虑。

    “我不放心,”陆景琰依旧不肯放开他的,“你这是羊入虎口!“

    是啊,陶堇年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她的确只是一只弱的羊羔而已,无力又可怜,要么受到保护,要么受到掠夺。

    被点出这个事实之后,她的心中一片黯淡,就像是层层乌云突然涌过,阳光彻底消失了。

    无数的情绪累积起来,陶堇年突然感到自己已经累到极致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喃喃着,声音先是微,“但我不能一个人一个人什么也做不成啊!”而后却几乎是嘶吼着喊出。

    眼中生生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突如其来的崩溃,连陶堇年本人也吓了一跳。

    真是太失礼了,明明陆景琰特意赶来救了自己,可自己却是这种态度,陶堇年不由感到一阵抱歉,可是环顾四周,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收拾好这个尴尬的场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她支支吾吾,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上的力度缓缓松去,身旁男人的态度,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真是傻,我帮你,这是我的情,不是你的债,你放在心里就够了,不要背在身上。”

    她愣在当地,明明是自己太过弱的原因,却让别人为自己揪心了。

    “这么能”

    “不要了,市是吗,我陪你一起去。”

    他愿意陪自己一起去市?陶堇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将信将疑的问陆景琰:“那你的公司不要紧吗?”

    不管怎么,陆氏集团的总裁不应该都是报纸上的那位日理万的大忙人吗?

    “放心,我还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挤不出来。”陆景琰笑了一下,“阿银,这几天拜托你了。”对方应了一下,作为回应。

    挑挑眉,陆景琰看着陶堇年,道:“这下可以放下心了吗?”

    陶堇年“嗯”了一声,悬石终于落下,不管怎么,陆景琰好歹也执掌集团了好几年,这些事,他自己心里会有数的。

    “我们明天出发吧,”陶堇年主动提出要求,万事俱备,她已不想让危险在自己身边拖延下去,”早去早回。“不能让贾一凡再接着危害自己下去了,陶堇年心中暗想。

    “好,”陆景琰一口允诺,“明天早上,这儿接你。”

    飞上,陶堇年有点坐卧难安。“怎么?觉得不舒服吗?”见她如此,陆景琰问道。

    “不,不是,只是去一趟市而已,坐这种飞,也破费太多了吧。”事实上,就跟故意和她作对一样,陶堇年越是想低调简约,陆景琰就变着法子铺张浪费。

    “你不是早去早回吗?私人才飞的快呀。”陆景琰随意的靠在奢华柔软的座椅中,为陶堇年倒了一杯酒。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可是味道却比她以往接触过的任何酒类都要浓郁。

    “这些天蒙受你帮助太多,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不忍心看到你再度破费。”

    “破费?你在这儿,就没有破费这回事了。”

    陶堇年忍不住一笑,陆景琰爱这些意味不明的话来挑逗她,她开始感到不适,可是后来也渐渐习惯,或许这只是对方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吧。

    于是她便也客气的回礼,“陆总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唉,我你,总是不认真听别人讲话的吗?”

    嗯?除了开玩笑,那还能是什么人,陶堇年颦眉,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像这样地位的人身边最不缺女人,天上可能掉馅饼,但又怎么可能砸到自己身上呢?

    于是她便也微微一笑,顺从的附和对方,“能和陆总这样的好心人待在一所飞上,我也感到荣幸之至。”

    陆景琰却不为她这句话所动,他的表情凝住,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陶堇年,你和过去相比,变化真大啊。”

    过去?一时之间,陶堇年只感到莫名其妙,她和陆景琰之间,应该只是这个月才认识的啊。

    “我们过去见过吗?”眉毛轻拧,眼睛睁大,那疑惑的表情反而让陆景琰感到可爱。

    一阵暖风吹过,陶堇年感到自己刻意留在耳边的发丝,在一只修长白暂的中轻轻停留了一下,那只随即又轻轻动作,将发丝绕在自己耳后。

    “你以前不喜欢留这种发型的。”陆景琰道。

    “你当时工工整整,连发型也不放过,跟那些爱漂亮的女孩子完全不同,可我还是觉得,她们都比不上你。”

    “我”陶堇年疑惑,自己确实有一段不擅打扮的时期,但那只是在大学时。事实上,自从参加工作,她就没少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