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赌注与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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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陶堇年也来了性质,笑道:“是什么赌?”

    “哪有把打赌的内容提前出的道理?”他看着陶堇年疑惑的面容,笑道:“放心,如果我输了,也会答应你一件事的。”

    到底是个孩啊,陶堇年忍不住悄声叹息,竟然还爱玩这种游戏,她虽是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到底不愿驳了陆景琰的兴致,只得答应下来。

    “那我就--陪你玩一场吧。”

    着,又忍不住一笑,“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你会出什么难题呢。”

    “放心吧,很简单,你只要猜一猜下一个进来这房间的人是谁就够了。”

    “猜对了,你就赢了,反之,则我赢了。”

    听闻此语,陶堇年忍不住用抱怨的眼神投在陆景琰身上,这个赌,不是明显要她输的吗,下一个进来的,服务生,餐员,甚至是走错房间的客人,谁都可能,她又怎么猜的出来呢?

    可是自己接的赌,硬撑着也要做完。抬眼望去,陆景琰的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得意,可是偏偏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时敲敲桌面,不时颁颁指骨,他的动作,也未免太频繁了。

    就像就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一样。

    再次抬眼望去,陆景琰发现了她的目光,轻咳几声,转过头去,不肯再让陶堇年看见。

    陶堇年忍不住为微笑,太明显了,陆景琰虽然聪明,却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男人。

    “下一个要进来这所房间的人,是贾一凡。”

    “其实,你早就抓到他了,对吧?”

    “你”陆景琰一下子剥去掩伪装的状态,“你怎么一下就知道了?”

    陶堇年不答,指弯起,轻轻敲了几声桌面,笑道:“你心烦或紧张的时候,总有这个习惯。今天这个动作特别频繁,我在想,是什么事,能让你心烦到这个地步呢?”

    “只好往我们此行的目的上猜测了,没想到一猜就中了,”陶堇年调皮一笑:“看来,我也有聪明的时候呢。”

    此时,门外的贾一凡,已由阿银押进来了。他脸上有几处伤痕,应该是和人发生了打斗,身形瑟瑟缩缩的,连头都不敢抬,见到陶堇年,才勉强了几句话。

    “贾一凡,你”

    还没等陶堇年开口问完,贾一凡已用嘶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年年,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没有想把你怎么样,我让那些兔崽子做那些事只是想见你一面,我这人胆子那么哪敢真做什么”

    他哭的满脸泪水,样子着实可怜,可陶堇年看在眼里,只觉恶心,自己差一点,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细想起来,上次工作人员的失误,倒也算是她走了一次运了。

    “贾一凡,”陶堇年开口,“你不要再了。”

    “年年,我”贾一凡慌张道。

    “贾一凡,不管你再什么,我陶堇年,都不会信你半句了。”陶堇年斩钉截铁,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留给贾一凡,但望着对方眼中恐惧的神色,她却连一丝开心也感觉不到。

    可悲的男人。

    “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些缺德事了,你们想怎么样?对我温柔一点啊!”贾一凡再也站立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头垂着,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你污蔑我,造谣我,欺骗我的母亲,只有到了这时,你才会后悔吗?”陶堇年上前,将贾一凡低垂的脑袋扶起,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陶堇年今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想嫁给你。”

    贾一凡东瞥西望,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视陶堇年的目光。

    “那你想怎么样”他突然怒气也上来了,对着陶堇年,厉声道,“别这样折腾我”这话才了一半,就看见后面陆景琰凌厉的眼神。

    “别啰嗦了,给我个痛快行不。”几乎是从牙根里出了这句话。

    “放心吧,我不会怎么样的,”陶堇年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你要到监狱里好好反省一下了。”

    “监狱?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没法抓我的!”

    “非法赌博、高利贷,诈骗,涉黑”陆景琰冰冷的声音响起,“像你这种的,越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越是认为自己安全的不行。”

    “可你留下的证据,多到阿银费了好几天才收集完毕。”

    陶堇年笑了笑,眼中带了一点泪光,接过陆景琰的话,“就这样,贾一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别让我去监狱!”贾一凡声音已因恐惧而嘶哑,“那五百万我现在就还给你们,现在”

    “我不要了,”陶堇年被他尖利的嗓音绞得心烦意乱,再也不必看见这个男人了,她想。

    “贾一凡,再见。”

    同时,陆景琰挥致意,阿银点了点头,将人带下。

    刚才的嘈杂一散而去,房间里只剩她与陆景琰两个人,气氛重新归于平静。

    陶堇年长出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绒布静静地包裹着她,安慰了她这颗因为紧张而不停跳动的心。

    她闭上眼睛,缓缓呼吸,默念空白的字符,努力让自己的心脏回到以前的频率。

    长久的静默之后,还是陆景琰先开了口,“刚才,你很威风嘛。”完,挑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陶堇年。

    陶堇年抬眼,发现陆景琰中仍端着刚进房间时煮的那杯咖啡,他方才一直观察这事,连咖啡都没来得及喝吗?意识到这点后,陶堇年心中浮起一丝感动。

    可嘴上仍是客客气气的,“哪有的事,狐假虎威罢了,托了你的福。”

    “吧,你要什么?”

    “嗯?”要什么?这话却让陶堇年感到莫名其妙,被帮助的明明是她,怎么陆景琰还问她要什么呢。

    看陶堇年这幅不解的样子,陆景琰叹了口气,指指脑袋,“你的记性,还真如自己所的那样差。”

    “这个赌,是你赢了。”

    我赢了?陶堇年忍不住一笑,原来陆景琰的是赌注的事,陶堇年把它一直当作孩子的玩笑看待,特别是在刚才严肃的气氛中,直接抛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