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最愚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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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琰这人,还真是深不可测。

    嘴角扬起,却飞快的动作,刹那之间,几十条短信全部删去,不留一丝痕迹。

    她陶堇年,不会再让自己还有一丝软弱的会了。

    才刚刚删去,突然间,震动,又来了一条短信,陶堇年一看,是母亲的--“陶堇年,下班赶紧回家,妈妈又为你物色了一个好人选,是个公司的老板,千万千万不能迟到!!”

    陶堇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母亲对“老板”一词的执着,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明明靠自己也能让两个人勉强度日,可妈妈总嫌不够,非要她嫁个开着公司,家世富裕的男人不可。

    轻轻在上打上几个字符,心中却在不断叹气,或许是多年前妹妹的那件事,给母亲带来的刺激确实是太深了吧。

    “妈,我知道了,不会迟到的,放心啦。”

    “这家餐厅的牛排不错。”男人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黑边眼睛,话慢条斯理,样子十分儒雅。

    这一切尽收陶堇年眼底,无疑的,这次的相亲对象,她感到十分满意,母亲这次的眼光倒是十分不错。

    “是啊,”陶堇年翻看着菜单,笑道,“我也是挑了许久,才选了这家,声誉可是很高的呢。”

    男人面露笑容,“原来陶姐也是喜欢美食之人。”

    “赵先生客气了,其实比起去餐厅,我更爱在家中烧菜。”

    “那正好!”赵洳面露惊喜,“我可是非常的希望,我未来的妻子,能烧得一好菜呢。”

    言谈欢恰,兴趣相投,对方面貌端正,性格温和,给人感觉成熟而有修养,这一切都让陶堇年喜在心里。

    或许自己这次真的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呢,她忍不住想。

    “你看。”赵洳突然指窗外,让她看去。

    “怎么了?”陶堇年口中问道,西餐厅外面是停车场上,那么什么事业没发生,除了突然开来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赵洳眼中盯着那辆车,口中到。

    ”我是个爱车之人,那辆车,陶姐知道吗?是劳斯莱斯中的幻影车系,我非常喜欢的车型,只不过甚为少见,今天却突然见到有人开了它来,所以啊,忍不住指给陶姐看。”

    原来是这样,陶堇年笑了笑,没什么。

    那辆幻影已缓缓停好,她的心中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因为那辆车实在是太眼熟了。

    像是陆景琰经常乘坐的那一款。

    真该死,桌底下,忍不住捏紧腰上的纱裙,希望这次相亲别出什么意外才好,陶堇年在心中祈祷。

    老天偏偏和她做对似的,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第一个进来餐厅的男人陶堇年认识,不是陆景琰,而是他的助阿银。

    她看到阿银低声跟慌忙赶来的挺着啤酒肚腩的老板耳语了几句,只一会儿,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段,陶堇年看在眼里,这家餐厅的客人便散去了大半。

    那尚未离去一部分,在餐厅人员的温声劝服下,也不情不愿的走了。

    陶堇年有点心慌,她拿起包包,对赵洳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两人来到餐厅门口,正欲离开时,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陶堇年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景琰。

    他的精神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如今穿戴整齐,站在陶堇年和赵洳面前,一言不发,双眼则沉默的盯着陶堇年。

    他这是做什么?故意搅乱自己的生活,以此来报复她陶堇年吗?

    正想开口质问,陆景琰的声音却抢先发出,“陶堇年,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是他出这句话,陶堇年觉得好笑极了,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啊。

    “明明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你却要和别人相亲?”

    “陶姐,你已经结过婚了?”

    赵洳还想再什么,可是陆景琰的威势实在是大,他看了一眼陶堇年,便悻悻离去了。

    陶堇年冷冷地看了陆景琰一眼,懒得和他纠缠下去,正准备离开,却被一把拉住,很快,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做,“她听到陆景琰的气息扑到自己的耳边,”你才会不逃跑。“

    “所以,我只能采取最愚蠢的那个做法了。”

    男性特有的气味扑到自己脸上,陶堇年感到脸一热,嘴唇张开,刚想什么,却被一柔软的物体堵住,是陆景琰在吻她。

    这个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个?陶堇年感到脸在发烧,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在他怀中喘息,她想挣脱,可是被牢牢锢住,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声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出现,在这个深沉温热的吻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管是记忆还是情感,朦胧间,似乎有人把她抱到了车上。

    修长的指在白暂的肌肤上摩擦,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每一次肌肤,都似乎在灼热中燃烧。

    衬衣上面的扣子被解开,柔软的布料缓缓从身体上褪去,被男人置于一边。他的表情是急切的,可动作耐心又细致,哪怕是最挑剔的女人,也会不出什么话来。

    自己的脖子上正有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陶堇年可以感觉到。犹如红蚁啃咬腐木,蜜蜂轻筑巢丝,一丝不苟,百转千回,那滋味令她想拒绝,却又无法拒绝。

    此时,眼睛与耳朵都失去了应有的功效,她只能利用自己身上裸露的肌肤,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陶堇年在朦胧中,仔细做着每一分每一秒辨认,那是被缓缓啃咬,舔舐的感觉,犹如强装温柔的野兽,用粗糙的舌头,舔着猎物脖颈上的血管。

    牙齿擦过肌肤,咬住,像抓到了猎物,舌头温柔舔过,好似品尝珍馐,又骤然放开,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犹如自己被彻底吸食、吞噬、占有。

    最终,化为乌有。

    “陆、景、琰。”

    陶堇年轻轻唤了三个字。

    “我在。”

    陆景琰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身下脸色通红的女子,伸,十指与她相扣,吻痕从脖颈一路,向下往更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