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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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这么真是太好了,也许就和上其他人一样,把一些偶然的因素当作必然的错误其实怎么可能呢。”

    “陶堇年。”对话打出了她的真名。

    “是。就像学生应对着严格的教师一样,她慌忙应到。

    “我先前执意要求你来参与这场签售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她回应到,“这是栽培,这是教育,我心里很清楚。”

    “不,你一开始就不愿意,到了然后,又有这种事我原意是为了你好。可结果却让我感觉,自己只是在一厢情愿的为别人带来麻烦而已,比如现在这样。“

    “真的不是!”急切的字符跃入屏幕,那是她的写下的。

    “这件事是我的错,您没有任何一点错的,是我太不应该了。”

    “你道歉了?”对方回应到。

    “是。”

    “你后悔了。”

    “是。”

    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更加确信了。”潇潇回应。

    确信什么?难道这又是一次试探?

    “你和她不是同一个人,我的对吗?如果你现在感到后悔,那么当初就不会频频表现出那样的举动,既然你当初表现出那样的举动,那么你现在,就根本不可能后悔。”

    “完全可以的,我是个性情变化很大的人,我从就这样!”

    “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一个内敛,一个嚣狂,这是两个人的性情,不可兼容,不可调和。“对方着重补充了一句。

    “你怎么就认为我不会改变呢?”陶堇年强撑下去,“在那次事件后,我后悔了,我知错了,我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

    “我不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二十多年都不曾改变的人性,怎么会因为一朝一夕就改变?要是相信这点,我也太天真了。“

    他还真是陶堇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冷漠,冰冷?总觉得词不达意。

    指在字母与退格键之间反复跳跃,直到如今,陶堇年还有无数的诡辩可以拿出,可是望向对方出的那些话,又让她觉得根本开不了口。

    若是继续下去,就好像在欺骗一个早已洞悉一切的朋友一样,既愚蠢,又丑陋。

    “好吧,你赢了!”

    对方迅速的回应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潇潇编辑,我做了这么严重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她试探性的相问。

    “当然生气,”潇潇道,“惩罚就是,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她开了个玩笑。

    “你的心情不错啊。”

    “那请吧,我尽量回答。”

    “这件事,你是完全自愿的吗?完全主动把自己的身份交给别人。”

    她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呢,那天晚上,她可是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啊。

    “不是,这种事,没有人会自愿。”

    “我就知道。”潇潇回到,还加上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陶堇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潇潇大侦探。”她揶揄道。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受了什么威胁了?”

    一下蹦出来两个问题。

    “潇潇,两分钟你,回答一个问题就好。”

    “是啊,我是这么过,要求你回答一个问题,这是我的意思,怎么办呢?这样吧,你主动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就不算强制的要求你了。对不对?“

    还可以这样?陶堇年愕然。

    对方像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还可以这样,我真聪明。”

    “强制要求的主动,也能算主动吗?”

    “的太好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沉默,拱相让的成果,阿陶,这一切,你又真的想要吗?”

    她不想要。

    陶堇年叹了一口气,结识了一个多月,她却对潇潇未有过半分准确的了解。

    毫无疑问,潇潇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敏,洞悉她的感情,了解她的个性,轻而易举的,就能挑动她内心的最深处。

    “潇潇,我可以告诉,这一切我都不愿意。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我几乎没有办法。”

    陶堇年没有谎,她的谎言太笨拙,像一个简单滑稽的玩笑,谁也不能被骗到。只有在出真心话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愿意去相信她。

    她没有办法违抗母亲,她害怕会被亲人恨,也害怕自己会恨亲人,她甚至无法割断自己与家庭之间糟糕的联系。

    “你有办法的,”潇潇,“比如,你现在就可以和我交流,回答我的问题,这也算是一种方法!”

    他的话语真是充满了自信与活力,或许潇潇不是什么中年人,而是一个正处于盛年的年轻人,即使是隔着屏幕,陶堇年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青春的气息。

    “回答你的问题不能解决什么,这不算方法。”她故意在这方面刁难对方,哪知道对方却很认真的回复了自己。

    “不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也算是方法,只不过它们与那些最后得到成功的幸运方法不同,他们诞生的比别人早,更容易被定义为失败。”

    “现在,你告诉我吧。我可以保守一切秘密,我可以倾听一切话语,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只要你想。“

    真是天真,不管是对面的那个陌生人,还是仍旧期待着什么的她,都天真到了极致了。

    那个正和自己聊天的家伙啊,是觉得自己可以仅凭言语就轻易帮一个陌生人解决问题,将她拉出苦海吗?这该是未经历人生磨难的人才会有的天真想法,可现实怎会如此轻松呢?

    而此时的自己,依然不肯放弃那一点可怜的希望,告诉了别人又能怎样?是指望别人替畏畏缩缩的自己出头吗?一直以来,她缩在原地,不肯向前,任由践踏来临身上,就是为了维持一点可怜的和平。

    就算做出了举动又能怎样?伤害母亲,伤害自己,将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家搅得鸡犬不宁,然后独自一人在废墟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