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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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问你怎么救她!”锦离的眼睛有些发红,像一头被刺激的野兽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嘶吼。

    普禅伸掌劈在锦离的后颈,锦离猛地看了他一眼,便昏迷了过去……

    普禅将锦离放在房间的睡塌上,然后对冬青冬白道:“这丫头已经没事了,反噬的那股力量被锦离已经压下去了。”

    冬青看了一眼锦离,道:“那锦世子他……”

    普禅又看了昏迷在塌上的锦离,轻声开口道:“元神损耗的太多,需要休息,待他醒了,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就先走了。”

    话落,普禅大师便转身离开了。

    连棠这一次,倒也是有惊无险。

    第二天一早,连棠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便看到正趴在床边看着他的锦离。

    “我这是怎么了?”连棠慢慢起身,声音很弱,轻声开口道。

    锦离将靠垫给连棠弄好,慢慢的将连棠扶起来,关心的开口道:“你许是气血攻心,体内又有反噬,所以才昏迷了。”

    锦离将事情描述的很简单,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日是怎样的心慌。

    连棠看着锦离略显苍白的容颜,问道:“是你救得我?”

    锦离摇摇头,道:“是普禅那臭和尚。”

    今日清早,自己刚醒的时候,冬青与冬白告诉了自己事情之后,锦离便舒了一口气,之后便趴在了连棠的床边。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不想让连棠于他,有愧疚之情,左右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不希望让连棠觉得亏欠了自己什么。

    连棠看着锦离这般模样,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

    “锦世子,你这刚醒……”冬青推门便看到了趴在连棠床边的锦离,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锦离暗示自己别说的眼神,停住了口。

    连棠到底还是听到了,反手抓住锦离的手腕,眉心皱起。

    “刚醒?”连棠的声音清清凉凉,像是质问,带着几分关心的口吻。

    锦离看着连棠的眼神,不敢撒谎,点点头,道:“就在你醒之前没多久……”

    连棠眉头皱的更紧了:“耗了很多?”

    锦离眼神有些躲闪,道:“没多少,大概是我学艺不精,才会如此,不过是睡了一些时日,没什么事的,没事的……”

    “锦离。”连棠忽然喊了他的名字,让锦离更加心慌了。

    锦离一双桃花眸看向连棠,莫名的有些紧张。

    “谢谢你。”仅仅三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在我身处深渊之时仍愿意拉我一把。

    锦离淡淡的笑了,便没有过多的言语,伸手将被子给连棠拉了拉。

    “天凉,盖好被子。”锦离安静的说道,如此,便已经安好。

    唯有感受到要失去,才更加的珍惜。

    一晃两日而过,这两日,海棠阁仍以连棠不甚舒服为理由避不见客,而锦离则在海棠阁整整待了两日没有回锦王府,连自己的生辰宴会都不办了,事无钜细的照顾着连棠。

    倒是连棠送他一支自己亲手做的玉簪作为他的生辰礼物,让锦离高兴许久,当下便戴在头上,一直未曾取下来。

    第三日,被拒绝了两日的苏子棉终究是来了脾气,声称若是连棠不让她进去就要与连棠绝交!

    冬青扭不过她,便只得让苏子棉进了海棠阁。

    “连棠——”苏子棉方进海棠阁便开口道。

    屋内的连棠笑了,这苏子棉啊,怕是要拿自己撒气了。

    “你是生了何病?”苏子棉一脚踏进海棠阁便开口问道。

    连棠躺在床上看着苏子棉,开玩笑道:“还不是被你气的,你那倒贴我三哥一句话说出来,我气火攻心啊。”

    苏子棉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要给连棠的衣服仍在连棠身上:“你可拉倒吧!”

    连棠看了一眼苏子棉送来的衣服,开口道:“素锦轩的火残云?”

    苏子棉点头,颇为自豪。

    “你倒是有心。”素锦轩的火残云做的衣服,那一年也就做那么一件,竟被这丫头得了,苏子棉不喜红色衣裳,她是知道的,怕是早就打定主意送于自己的。

    苏子棉没说什么,掀开连棠的被子就打算钻进去。

    人还没钻呢,就听到一个生意:“你想干嘛!”

    苏子棉将连棠的被子盖好,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呦,这不是锦王府的锦世子?”

    “你想做什么?”锦离依旧不依不饶,方才她看到这个女人掀开了连棠的被子?

    苏子棉不再看锦离,迳直钻进连棠的被窝:“天冷啊,当然是与我家棠儿盖上棉被聊天啊。”

    锦离看了苏子棉一眼,又看了连棠一眼,见连棠没有说什么,便不再说了。

    “我还想问你呢,锦世子,你怎么会在她这?”苏子棉看着锦离,又看了看连棠,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

    锦离凝眉,道:“如你所想。”

    苏子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对连棠道:“棠儿呦,这刚刚回上京就招了桃花,长歌怕是有情敌了……”

    连棠还没说什么,锦离却敏感的听到一个字眼。

    “长歌是谁?”锦离啊,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

    忽然间,锦离觉得自己对连棠的过去,连棠身边的人,了解的少之又少。

    连棠淡淡开口:“我师兄,言长歌。”

    转而又对苏子棉道:“你又何必气他,长歌只是我师兄罢了。”

    苏子棉投降:“好了,我错啦。”

    任谁都看得出来,言长歌对于连棠,不仅仅是师兄的情谊,只是连棠不愿意相信罢了。

    而连棠,又怎会不知言长歌的心意,但长达十年的师兄妹情谊,让她如何也生不出情愫。

    罢了罢了,不提了不提了。

    锦离听着连棠的话,仍对言长歌抱着几分敌意,师兄?连棠是这样想,但言长歌未必就这样想了。

    赶紧先下手为强……

    言长歌:我还没出来便被嫌弃了。

    “我来的时候,听到我父亲说,前些日子我姑姑北云宫走水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你猜是谁?”苏子棉神神秘秘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