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论大婚日的姿势(二更)
德妃拧眉,道:“崇儿,你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没有人,说的话是百分之百的。”?
?萧傅崇听了之后,心里莫名的一阵不开心,道“母妃,若是不相信她,还要相信谁,不等,还有什么办法,嗯?”
德妃看着萧傅崇,道:“崇儿,你怎么了?”
萧傅崇愣了一下,道:“没什么,有些烦闷。”
“你看上了那连棠?”德妃的眼睛很毒辣,一眼就看的出来,萧傅崇这般模样,确实有些不对。
萧傅崇摇头,道:“不过是愿意相信她罢了,再说,她旁边有锦离,又哪里是我能肖想的?”
他的眼睛中,划过一抹失落,像是暗了的星,没了颜色。
德妃看了萧傅崇一眼,道:“没有就好,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说的很直白,却也很真实。
德妃浸在皇宫这么多年,一眼便能看出来,连棠这人啊,有本事掀起皇城的腥风血雨,她那清风郎月一般的清笑之下,是心狠手辣,是步步筹谋。
“儿臣知道。”萧傅崇开口,话落,又道:“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母妃,告退。”
走的这般匆忙,又步履错乱。
他啊,是有些不确定了。
德妃看着萧傅崇的身影,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再来说说这边,来凤凰都的两人。
那日,连棠与锦离架马到凤凰都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夜傍晚垂暮。
而后,自然还是在挽君阁住下。
是夜,挽君阁三楼的灯光,一早便灭了。
那房间里啊,是耳鬓厮磨,是温柔浅眷,是红香尽染,是阵阵的情话,潺潺的耳语。
锦离和他的猫儿啊,总有着说不完的情话。
第二日清早,连棠醒的时候,锦离正躺在她的身边,一本正经的看著书,看的正是入迷。
“你看什么呢?”连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
锦离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漫画书。”
连棠一顿,漫画书?
“就是很多图画的书。”说着,锦离将手中的书,推到连棠的眼前。
连棠刚刚看到,脸色顿红。
这书上的一幕幕,画的……很是实用啊。
可是,锦离哪来的这个书!
“你看……看这个做什么?”连棠说话,又吞吞吐吐了。
锦离笑着,葱白的指尖划过那本书,上面的男男女女,随着锦离指尖的翻动,似乎动了起来一样,“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连棠的面前。
“猫儿可还记得,我们曾经打过一个赌?”锦离看着连棠,一双桃花眸,格外的勾人。
连棠的身子一顿,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她与锦离赌一下,苏子棉有没有将连恒生米煮成熟饭,但是苏子棉没做到,然后她输了。
她还记得,赌注是,大婚之日,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的……姿势。
锦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着那本“漫画书”道:“所以我在努力钻研,哪一种姿势,比较好?”
话落,他的指尖落在一页,上面的画,甚是火爆。
锦离看了一眼,连棠也随着锦离看到了一眼,只听到锦离温润的声音道:“这个,六九,猫儿觉得如何?”
连棠颤颤的看了一眼上面的画,愣住了。
“不,不怎么样……”得,这说话,又顿了。
锦离又看了一眼,道:“我也觉得,并不怎么样,这样我便看不到猫儿的脸了……”
说着,他的眉毛,拧了一下,然后又顺手翻了翻,指着另外一张道:“那,这个,怎么样?”
连棠又看了一眼,乖乖,这个更加的羞耻啊!
“锦离,不许看了!”连棠觉得,她将来一定要将这本“漫画书”收起来,不然的话,自己真的危险了。
锦离皱皱眉,粘着连棠道:“猫儿,你还没回答我。”
所以,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连棠妥协,道:“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锦离拧眉,又问道:“猫儿可是喜欢……雌伏?”
乖乖,这个词,用的很巧妙啊。
连棠很快便会意了他的意思,嗔道:“锦离!”
“原来猫儿不喜欢……”不知怎么了,锦离今日,格外的有兴趣。
许是因为,春天到了,正是繁春时节,花开的太多了,嗯,很骚动。
“锦离,我说,不许再看了。”连棠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她指着那本书,淡淡开口道:“所有的,我都不喜欢。”
然后只见锦离很嫌弃的将那本书丢在一旁,又带着很嫌弃的口吻道:“这本书,的确不是特别的全面,算了,不看也罢。”
连棠:败!
“猫儿,你喜欢怎么样的,到时候,我听你的。”锦离的兴致,似乎还真的不低。
连棠的睡意,彻底的没了。
“锦离,我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连棠很认真,非常的认真。
这个话题,太羞耻了,她不知道锦离是怎么云淡风轻的……说下去的。
大概连棠不知道的是,锦离在前世,曾拍过一部剧,剧里的女主啊,是一个卖小黄书的老板娘,是个小流氓,是以,锦离在剧中,学到了不少的词汇,还了解了不少的姿势,只是没能实践罢了。
不过,大概锦离这辈子都不会告诉连棠这件事情,而连棠打死都不会知道,他的锦世子啊,懂得非常的多,甚至在大婚之夜啊,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
这都是后来的事情,先不提。
“好,猫儿不想说,那便不说了。”锦离嘴角的笑意很深,然后又道:“猫儿,你从起来,还没有亲我,你原来都会亲我。”
说的很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原来都是自己主动过去亲的连棠!
连棠又气又笑,倒也是没有推走锦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得,这一吻不得了,锦离又抱着连棠亲了很久很久,半天了,连棠才得以起床。
后来大婚之后,连棠再早上起来就亲锦离的时候,觉得以后,还是穿好衣服再亲,比较稳妥。
还是后话,先提到这里。
“起来吧,我们去城里,那里凤凰花,正是繁多。”锦离许是亲的很满足,所以嘴角的笑意,很深很深。
连棠点了点头,很快便穿戴整齐。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从挽君阁,进了凤凰都的城里。
凤凰都,不愧称之为凤凰都,整个城里,到处都是凤凰花,这正是凤凰花绽放的季节,大街小巷,处处繁花。
人,也很多,是非常的多。
只是锦离,很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因为大街上的人很多,总有人看着他的猫儿,那眼睛里面散发的光芒,让锦离总想去把那人的眼睛,挖了。
“看什么看!”终于,在碰到不知多少个人看过来的时候,锦离怒了,冲着正在看连棠的一个男子开口道。
那男子也是美的极致,生的一副柔美的容颜,好看的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又是一身白衣,倒是出尘的很,不过这身高,好像并不是很高,甚至比之连棠,还要低。
只见那男子笑了笑,道:“这位公子,我看的,不是你身边的女子……”
话落,只听到他又道:“本公子看的,可是你。”
锦离:……
“猫儿,我们走。”锦离揽着他的猫儿,连一眼都不愿意给那个男子,迳直就打算离开。
然后只见那个瓷娃娃一样的男子,赶紧拦住了两人的路,道:“别走啊,公子,你没听到,我看上你了吗?”
连棠看着锦离有着想要发作的样子,扶额道:“炽阎,还不出来把你的妹妹带走?”
锦离啊,怕是正在气头,所以并没有看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连离忧。
自从连离忧忘了前尘往事,经常跟着炽阎一同出去玩之后,性子便也好了很多,虽然有时候,会偶尔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但是一切,倒还好。
而且啊,连离忧在易容方面,似乎有着很高的造诣,自从接触到易容之后,便迷上了易容,别看只有三个多月,那一手易容术,倒是出神入化,到底是炽阎的妹妹,也不是一个蠢货。
眼前的那个精致的男子,将脸上的妆卸下,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垂头丧气的开口道:“姐姐,你怎么每次都能识破,连姐夫都没法识破呢……”
她的话里,带着自豪,还带着失落。
哪里是锦离根本识不破,是锦离从来都不愿意将目光,多给男子一点,可是连离忧,却偏偏喜欢易容成男子。
炽阎从暗处出来,走到连离忧的面前,笑了笑。
这个十岁多的小男孩,在他妹妹面前,笑的柔和。
“哥哥……”连离忧抱住了炽阎。
然后她看向连棠,问道:“姐姐,你还没有告诉离忧,你是怎么每次都识破的。”
连离忧想了想,她总共就在连棠面前易容过五次,可是每一次,她都能识破。
“眼睛,离忧啊,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连棠笑着道。
哪怕她将自己的身子垫的很高,哪怕她将自己的容颜,化的千变万化,但是那双眼睛,是不会改变的,除非……心变了。
连离忧似乎听懂了一般,道:“难怪,那下一次,离忧一定要把眼睛也易容起来。”
话落,她小小的身子看向锦离,偏着头,笑着道:“可是姐夫真的好笨哦,还没有姐姐聪明。”
大概是这声姐夫让锦离不再过多计较,倒是笑了笑,道:“的确不及你姐姐聪慧。”
“你和离忧怎么在这?”连棠看着离忧,笑着问道。
炽阎将连离忧抱起来,然后驮在脖子上,抬眸看了一眼,眼睛中多了几分温柔,道:“离忧听说这里的凤凰花开了,便吵着要来看,刚刚看到你们两个,才又出了这怪招。”
连离忧被吃完托起,整个人高了许多,能和连棠平视了,然后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开口道:“姐姐,你住的地方,是有蚊子吗?”
然后,她的小手,慢慢的戳向连棠的脖子,指着那个……红痕。
连棠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润,在连离忧的小手马上要碰到连棠的脖子的时候,锦离抓住了她的手,颇有耐心的开口道:“离忧,乖,你姐姐害羞了。”
连离忧到底是跟着哥哥走南闯北将近四个月的姑娘,所以,她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离忧知道了,是说书的人说的那种羞羞的……”
连棠立刻捂着连离忧的嘴,这可是大街上,这离忧啊,越来越活脱了。
幸亏啊,当初让她忘了一切。
连离忧懂了一般,乖巧的开口道:“那离忧不打扰姐姐和姐夫了,先和哥哥走了。”
话落,她道:“哥哥,驾--起驾!”
炽阎无奈,也只得宠着。
走之前,他又对锦离和连棠说了一句他一直都会说的话:“你们还没有大婚……”
锦离似乎对连离忧的话,很是舒心,所以颇为好意的回道:“时间不会久。”
五个字,说的很随意,却又很认真。
连离忧笑了,笑的很开心,然后道:“哥哥,快走,不要打扰姐姐和姐夫,驾--”
真是一个活脱的姑娘。
得,妹妹大人都发话了,炽阎只得驮着她的妹妹啊,不打扰了。
连棠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边走边问锦离道:“你是怎么将离忧对你的称呼,改过来的?”
连棠可是记得,连离忧原来叫锦离,叫锦世子哥哥,很疏远,但是对连棠,却很亲近。
大概是因为锦离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连棠,对别的女人,上不来心吧。
可是当某天某日,锦离发现连离忧叫连景叫的很亲,叫炽阎叫的也很亲,甚至叫就见过一次的凤轻寒,也很亲昵的时候,他就不开心了。
锦离想了想,告诉连棠道:“我给了她一颗糖,又给了她一本书,一本关于易容的书。”
投其所好,锦离拿捏的不错。
“可是离忧并不是这个一个这么容易哄的人。”连棠笑着道。
话落,又道:“更何况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叫你,姐夫?”
锦离又道:“那本易容书,是她一直想要的,更何况,那个糖,也是她最喜欢吃的玉兰酥……”
得,这投其所好,投的很是地方。
“我还说,若是以后她都喊我,那这样,我若是有了易容的好东西,还给她。”锦离笑着道。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锦世子,很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你啊,心黑着呢。”连棠笑了笑,开口道。
锦离揉了揉连棠的小手,轻笑:“左右不过是为了一个你。”
的确,锦离所有的目的,所有的源头,都离不开一个连棠。
走着走着,是一阵嘈杂。
远处,正是热闹,熙熙攘攘。
连离忧和炽阎也在,不用想,炽阎那样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肯定是连离忧这个小丫头,拉着他过来的。
锣鼓宣天,还有红绳高挂,热闹的不行。
高楼之上,站着一位女子,眉眼颦颦,生的倒是温婉迷人。
一袭羽黄色的对袄,内衬着一件同色的锦裙,站在高楼之上,独成一道风景。
“沐小姐,你倒是扔啊!”底下的人耐不住性子了,开始叫嚷。
“对啊对啊,扔啊。”又有人附和。
原来啊,这是投绣球,招亲啊。
连棠听说过这种手法,不过这倒是第一次见,还是有几分感兴趣。
“有兴趣?”锦离偏头问道。
连棠点点头,开口道:“有点兴趣,我听说,上萧的投绣球,若是谁接住了那绣球,就要娶了那女子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锦离皱眉,道:“那若是女子有意朝着底下的一个人砸呢?”
连棠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她砸了下来,那人若是不躲,偏偏接住了,不也是那人的过错吗?”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锦离想了想,俯身亲了连棠一下,道:“那我们便不看了。”
连棠见锦离皱眉,道:“好。”
只是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红色的绣球,朝着连棠的方向,迳直飞来……
------题外话------
很早,小繁就在想,炽阎的妹妹,将来要塑造成什么样的孩子,经历了那样,忘却了一切。
今天,有了这样一个结果,希望每一个,曾经没有被时光善待的人,都能在未来,被时光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