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婚后的日常
“猫儿,我想立刻洞房了……”锦离软声细语。?
?连棠点头,道:“好。”??
锦离挥手,用内力将房门紧闭,然后抱着连棠,便将连棠放在了那床榻上。??
而后,红纱轻撩,烛光微动,便是一室的温存……
锦离微微勾起那大红色的嫁衣,扯了一会的便解开了那嫁衣上的丝带,只瞬间,那嫁衣,便平铺在了床榻上。
锦离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道:“猫儿……”
连棠的面色有些泛红,还带着几分娇羞,道:“嗯。”
“猫儿……”
他又唤了一声,然后低头便吻住了连棠,吻着连棠的唇,慢慢的褪去自己身上的红衣,伸手将被子拉过,盖住了两人……
锦离啊,吻着连棠,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连棠的脖颈上,然后,慢慢朝下吻着……
暮痕与楼镜在房顶上听着屋内的动静,根本跟你都听不到!
废话,锦离早就做了防备,怎么可能让别人听到了猫儿的声音?
“暮痕,你到底行不行啊,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楼镜抱怨道。
暮痕道:“不应该啊,我明明放了合欢散的,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啊,按说应该是激烈的很啊。”
楼镜道:“我就知道你不成事,什么鬼东西,白来了一趟!”
暮痕怒了,道:“我明明真的在酒里放了合欢散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差错,难道那酒没有送到他们两个屋里?”
话落,他又道:“按说,不应该啊,该是送到了他们的屋中,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合卺酒的啊……”
楼镜瞪了他一眼,道:“你弄错了呗。”
暮痕顿住,道:“那这酒到底跑哪了,别谁喝了?”
那么问题真的来了,这酒,到底是被谁喝了,又到底在哪?
事情,还要从大婚前的一个时辰前说起啊,那个时候,暮痕刚刚将两人的合卺酒里面,放了合欢散。
可是锦离啊,哪可能这么傻,又怎会没有发觉,在酒窖的时候,便把那酒啊,给换了。
至于那带着合欢散的合卺酒,他啊也没有扔,就直接放在桌宴之上,至于到底谁喝了这酒啊,锦离是真不知道了。
那,到底是谁,喝了那个酒?!
是日,那个烦躁了数日的人,终究还是在这场繁华过后,落寞了许久。
一袭墨黑的锦衣,与这个天下的红绸格格不入,是那红色之中的一抹黑影。
冬白坐在世子苑后面的花园里,石桌上还放着酒,那是他从宴会上带来的几坛,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烦闷什么。
是冬青与楼镜一同回来吗?
还是冬青已经数日没有理会自己?
还是冬青会对着楼镜笑,会对着他哭,而如今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却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懒得理会自己?
他忽然间却发现,自己有很多烦心的事情,都是关于冬青的。
可是,又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却始终不愿意接受冬青呢?
许是十年的情谊,一如连棠曾经说过的,若是喜欢,他早就喜欢了,更何况他又拿冬青当妹妹,这一当,便是十年。
所以啊,当连棠告诉自己,他与冬青,根本不是亲兄妹的时候,他也释怀了很多。
可是不知为何,他依旧是没办法接受的了冬青,可是心里,总有一种东西,在无尽的蔓延,十年来,早就已经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他依旧在喝着酒,许是酒下肚之后太热,又许是已经是初夏的季节了,自然不会太凉,冬白有些昏沉,有些迷糊,甚至,有些燥热。
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整个人,像火烧了一样。
冬白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还只是一杯杯的喝着……
良久,他的身子,更加的灼热了,热的很,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远处,有一抹青色的身影,窈窕而立。
他的眼睛泛红,忽然很想把那个身影,抱入怀中。
而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冬白……?”这人啊,是冬青。
你瞧,就是这般的巧合,他因为冬青而难过,如今,冬青就在他的面前。
冬白喝醉了,可是冬青没有。
她看着桌子上的酒,便知道,冬白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不然,怎么会抱住自己呢?
而后,她似乎在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冬白一直在蹭着自己的脖颈,蹭着,啃着,一点也不愿意放开。
他的身子,很热很热。
“冬白?”
冬青又唤了他一声,只听到冬白道:“嗯?”
一个尾音,着实勾人。
“囡囡,我好难受。”冬白轻哼道。
冬青的身子一僵,囡囡,这是自己的小名,也只有冬白一个人知道。
只听到冬白又道:“囡囡,对不起,我只是……心里有一个坎,过不去。”
冬青也明白,他拿自己当了十几年的妹妹,哪是那么容易,说喜欢便喜欢的。
可是他的感情,太少了,又太含蓄了,冬青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再陪着他,他从来都未曾给过自己一点的希望。
“我真的好难受,囡囡……”冬白又道,话落之后,发了疯的吻着冬青的的脖颈,似乎是要咬上去一般。
冬青输了,她道:“冬白,你个大笨蛋!”
话落,她扶着冬白到了一处偏殿,然后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也把冬白的衣服解开了。
罢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愿,也都是一段孽缘罢了。
冬青也知道,冬白现在的情况,没有女人,根本不行。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她绝对不愿意看到是别人。
冬白接触到冬青的那一刻,是凉意,解了自己的那般灼热。
床帷放下,帐内,是两个人的声音,不是吴侬软语,也不是情话,是一个中毒之深,一个甘为解药,不知是孽,还是缘……
是夜,冬青穿好衣服,将床铺收拾到了一边,那沾染了一抹朱砂红的床单,被冬青连夜,惹着剧痛,扔了。
她离开了,在冬白毫不知情的时候来,在冬白不知情的时候离开。
冬青便是如此,宁愿自己委屈求全,也绝对不愿意让冬白因为这种事情,而娶了自己。
是漫漫长夜,是两个人的大婚之夜,又是一个人的委屈求全,一个人的毫不知情。
是夜,也是同一个时间,上京的五皇子府内,也有一个人看着这漫天的红绸,大摆的流水席而丢了魂魄。
萧傅崇看着那片片的红绸,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容,他们两个,本就是利用的关系,怎么如今,她从始至终站在一个地方,不曾逾越,却是他,忘了身份,丢了心,失了魂?
“殿下,今日锦世子与国师大人大婚,给您送了请柬啊,为何你却孤身一人在此?”身旁的侍卫不解。
萧傅崇又笑了笑,道:“那里太热闹了,我不喜欢,派人将礼物送过去便好,对了,给我搬几坛酒来。”
那侍卫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的工夫,便又抱着几坛酒过来了。
然后啊,萧傅崇喝着酒,不知喝到什么时候,就是那样一杯接着一杯,好像醉了,就真的能忘记了一切似的……
原来啊,两个人的大婚,也可以是一个人的无奈与悲伤。
与此同时,还有镇南王府,镇南王府的盛夭夭啊,弹着琴,整整弹了一个晚上,不曾停歇。
她弹的是长相思,弹到手指流血,也未曾停歇。
只是弹着,哭着……
两个人的大婚,还是一个人的孤单,一个人的眼泪。
就好像很多事情都已经命中注定,很多感情都是无可奈何一般,它不会让人看到未来的结果,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可能都不会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恰好,在那一个人时间,遇到了那一个人,便有了一个,那般好的结果。
无关其他,只看一个“缘”字。
这一场盛世的婚礼啊,是有人忧伤,有人欢喜啊。
第二日清早,连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锦离正躺在自己身边,笑着道:“猫儿……”
手里,还卷着连棠的一缕头发。
连棠揉了揉眼睛,浑身酸痛。
“嗯……?”声音低低的,有点酥。
锦离温声道:“猫儿,我还想要,就一次,昨天晚上,也就两次而已。”
连棠的身子一顿,就两次而已?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两次而已把自己弄得大半夜的还睡不上觉,折腾自己到了后半夜,如果不是自己困的不行,锦离怕是还想接着来。
“猫儿……”锦离软声道。
带着祈求,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连棠是个宠夫的好媳妇,听到锦离这般的声音,到底还是答应锦离了。
锦离笑着,欺身便吻着连棠,这一折腾,便又到了半下午。
而这一天,是这样过去的。
锦离几乎是乐此不疲一般,说好的一次呢?
结果就是,刚刚结束了一次,连棠躺了没多久,旁边的锦离,又开始折腾了。
乐此不疲的做着开心的事情,他真的是向往了好久好久了呢。
还有就是,他真的是好欢喜昨天晚上啊,幸好那天,他和猫儿打了那个赌,然后新婚夜,更是美滋滋了。
半下午的时候,锦离终于不再折腾连棠了,给她盖好棉被,连棠慢慢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锦离看着连棠,看了很久很久,真好,他的猫儿,从此以后,就真的是他的人了。
他会和猫儿在一起一辈子,会有孩子,会一起慢慢变老。
当然,如果是个女孩子,他倒是会乐意的很,但是若是是个男孩子,嗯,他会很不开心。
后来啊,他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变成了混世小魔王,另一个啊,成了混世小魔王的跟班,天天跟着混。
再后来啊,那个小跟班,被别人拐走了,然后混世小魔王又有了一个跟班,后来那小魔王,就跟那个小跟班,过了后半被子。
不过这两个小魔王啊,都让锦离和连棠头疼的很。
锦离看了连棠很久很久,然后才起身离开,走出了房门,外面,夕阳映着江山的红绸,染的红色一片又一片。
“陵七。”锦离淡淡开口。
他该将有些事情处理一下了,昨日大婚,他才没有那闲时间,不过啊,今天有了。
“世子。”陵七淡淡开口道。
锦离道:“如何?”
“昨天梅阁一共对上了三批杀手,皆是死士,世子妃的三生符,也是对上了两批的杀手,都是同一个幕后主使。”陵七淡淡开口道。
锦离的嘴角,勾起一分冷冷的笑意,与刚刚跟连棠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道:“这老皇帝,还真是会折腾,为了组织婚礼,倒是不惜下这样的血本。”
原来啊,大婚一切的顺利,都是因为锦离与连棠暗中除去了所有的障碍,那云淡风轻的大婚之下,隐藏了太多的鲜血。
话落,只听到锦离又道:“不过,我还是要一点点的讨要回来,我看这江山,他萧氏一族,是真的不想要了!”
锦离的声音,冷冰冷的,陵七知道啊,那大婚,是锦离最后的底线与逆鳞了。
而连棠,也是他的底线,是他的软肋。
锦离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冷着声音说了那句话之后,便让陵七走了。
陵七也知道,世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也绝对不会是这几天。
毕竟,刚刚开了荤的世子,可还真的没有时间,管关于皇帝的这破事。
而陵七想的,也的确是锦离所做的事情。
大婚后的第三天,锦离便与连棠回了锦棠殿,而回到锦棠殿之后,还真的是撑得上:“从此君王不早朝。”
从回到锦棠殿之后啊,几天的时间,连棠嗯早上,几乎都是睡过去的,因为累啊。
而锦离,也仿佛乐此不疲一般。
比如,洗澡的时候,他问道:“猫儿,来个鸳鸯浴?”
未等连棠说话,嗯,锦离已经亲了过来。
再比如,吃饭的时候,锦离道:“猫儿,这个菜很好吃,多吃点。”
结果喂了连棠一堆之后,晚饭过后,又道:“猫儿,可是吃饱了?”
连棠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很撑。”
锦离给她点的菜,太多了。
只听到锦离道:“可是我没有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