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感情不能轻易动
德妃轻声叹气,开口道:“皇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国师了?”?
?萧傅崇愣住了,喜欢???
可能是吧,但是他没有几乎,不是吗???
就连陪伴了她八年的言长歌都没有机会,更何况是他?
萧傅崇顿了很久,直到德妃喊他的时候,他才又反应回来。
“皇儿,你在想什么?”德妃问道。
萧傅崇摇摇头,笑了笑,道:“在想母妃说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了她,但是也知道是自己喜欢而已。”
他开口道,很平静,很平静。
因为喜欢,所以选择只能喜欢。
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她对他无意。
哪怕他再喜欢连棠那份豁达与直爽,再喜欢连棠有话直说的模样,他也只能是喜欢而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将来他娶了别人,那他一定会将连棠忘了,不要再想起她。
因为啊,想她没有什么用,徒增伤感罢了,倒不如看开一点,这样对两个人来讲,都是解脱。
“喜欢喜欢算了,你们没有可能的。”德妃开口道。
萧傅崇笑了笑,道:“就是因为知道没可能,所以我也就喜欢一下而已,也仅仅限于喜欢,没有别的意思了,我不会逾越合作的那条线,她更不会逾越,这样相处着,挺好。”
萧傅崇说的倒是淡然。
但是后来他啊,一个人了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别的什么女人,那一辈子,便孤单着。
不,准确的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子,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他就那样,从小将他养到了大,一辈子啊,也就养了他一个孩子。
都是后话了。
德妃听到萧傅崇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很多,又道:“但是,即便是如此,你父皇的江山,怎么能这般轻易就让连棠给拿了去?”
德妃虽然明理,但是在很多东西面前,她还是食古不化的,就比如当年皇帝封连棠为国师,她就不知道皇帝当时怎么想的,后来连棠还被封为了平叛的将军,她就更不能理解了。
在她的眼中,难道女子,不就应该好好的相夫教子吗?
所以如今,连棠摄政,更是让她打心眼里面拒绝,毕竟这是萧家的皇权,怎么能让她一个外人插手?
萧傅崇笑了笑,带着自嘲,道:“父皇的江山?母妃,这个江山易主,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连棠如今已经只手遮天,无论是百官群臣,还是那点兵处的精兵,都无一不服从着连棠,母妃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个是父皇的皇权?”
萧傅崇看的明白,也看的清清楚楚,有很多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说,是谁的就一定是谁的。
“母妃,我对那皇权,如今也没了兴趣,你还是莫要再劝我了,皇权腥风血雨的,干嘛要徒惹一身的荤腥?”萧傅崇淡淡开口道。
德妃顿住,眼睛中带着几分失望,看着萧傅崇。
“没有皇权的庇佑,身后,更会是腥风血雨,还是你以为,母妃是怎么样,才成了这上萧的德妃,还是我家族的势力,所以啊,要想活命,还是要有权。”德妃开口道。
萧傅崇摇摇头,轻声道:“够了,这个皇权,我没有半分的兴趣。”
话落,他转身便离开了,只留给德妃一个背影。
德妃看着萧傅崇,无奈了,果然在感情面前,很多东西他都不要了。
只愿意追随着那没有未来的感情,就这样过一辈子。
但是,这却是他的选择。
那一夜,德妃的宫殿里,烛光亮的一夜,没有吹灭,颇显孤寂。
连棠与皇帝摊牌之后,便回了锦棠殿,锦棠殿里,来了客人。
准确的是,也不算是客人,不请自来而已,正在与连棠下棋。
见连棠回来了,那人将棋子随便落下,然后起身道:“你终于回来了,锦离真的马上要将我杀死了!”
锦离轻哼了一声,开口道:“自己技不如人,还说我要把你杀死了?”
萧染意的脸,黑了一截,道:“得,这辈子我都不想跟你下棋了。”
锦离慢慢走到连棠身边,牵起连棠的手,温声道:“猫儿,我们回屋吧,外面有风。”
萧染意的脸,又黑了一截,道:“锦离,这是夏天,难道有风不凉快?”
“本世子还要与国师睡觉,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听你在这里瞎逼逼。”嫌弃的口吻,这是赤果果的嫌弃!
萧染意想骂人,怪不得他们都说,千万不要和锦离据理力争,不然下场,很凄惨,几乎都是惨败!
他们还说,如果想有多一点的胜算,不如先找一个媳妇,这样就稍微好点的,可能还有赢的可能。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说这句有媳妇的人可能会赢的凤轻寒。
大概是一年后吧,凤轻寒也大婚了,妻子那个时候都好怀孕了,所以凤轻寒走到哪里,都是带着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欠揍的不行。
“锦离,不止是你有媳妇,我也有!”凤轻寒想到当年锦离娶连棠的时候,怼天怼地把他们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就来显摆显摆。
“你媳妇有我的猫儿美吗?没有吧。”锦离淡淡的开口,不等凤轻寒开口,他又道:“我将红绸铺满了整个上萧,而你,也就只能铺一铺南玉上京的主干街道了。”
锦离的这口吻,带着嫌弃。
“我家媳妇怎么不美了,还文武双全,带兵打仗也一点都不含糊。”凤轻寒淡淡开口道。
锦离嘲讽的笑了,又道:“我的猫儿还是国师呢,还是将军呢,怎么就不文武双全了,我的猫儿还身娇体软易推倒,你敢推你的媳妇吗?”
锦离得意洋洋。
凤轻寒,他真气,这两个人,不都大婚可一年多了吗?为什么跟刚刚大婚的时候,没差?
后来,就听到锦离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我和猫儿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有个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面的所谓的孩子,是假的,你个雏!”
锦离这一句话,顿时将凤轻寒弄炸了,什么叫他是个雏?
好吧,就是吧。
后来凤轻寒发誓,他再也不要这样没事找事,过来找锦离了,真她妈太没事找事了!
后来也就是在当天晚上,凤轻寒大婚的前几天,他将自己的媳妇准备扑倒,然后却被关在房门外面一整晚,嗯,寒风萧瑟,凄凄惨惨,可怜的不行。
但是后来大婚的时候,他终于扑倒自己媳妇之后,从此以后,便走向了日日炫妻的这条路,一去不复返,也成功在那群单身狗面前,成为了像锦离这样的人,动不动就拿媳妇气他们,但是回家之后,是铁定的妻管严,事事都顺着他的媳妇啊。
先提一下这档子事,暂且先不说了。
且说这边,虽然锦离要带着连棠回屋,但是连棠是个好姑娘,她想萧染意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
“锦离,等会儿再回去……”连棠叫住了锦离,然后开口对萧染意道:“你来我的锦棠殿,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染意看着在连棠面前只能吃瘪,却不会发作的锦离,真是爽歪歪了,原来锦离在连棠面前是这样的,真她妈怂!
“我听说,你今日找了父皇,你们两个大吵了一架?”萧染意开口问道。
连棠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是吵架,我只是说了很多事情,他不能接受罢了。”
萧染意笑了笑,微风吹起他的衣诀,眉眼之间的紫花也异常的妖娆,他说:“父皇一生追求着皇权,想要护住这萧家的江山,但是最后没想到,还是被他自己葬送了。”
连棠没说话,她在等着萧染意接着说下去。
“只是,若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你可不可以,让我父皇有一个痛快?”萧染意淡淡开口,眸光上染上几分悲凉的颜色。
连棠淡淡开口道:“给我一个原因。”
声音凉凉,挽着锦离的手,淡淡开口。
萧染意道:“我的母妃,倾其一生,只爱过我父皇一个人,我父皇的命,当年也是我母妃救的,所以,他得身上,也有我母妃的命。”
连棠顿住,抿了抿嘴,开口道:“但是我和你,似乎没有多大的交情。”
萧染意的眸光顿住,轻声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若我染指皇权,你不许阻拦,如此,便是两清。”连棠啊,在给萧染意一个台阶下。
萧染意点头,温声道:“我不会拦你,因为我也恨他,如果不是因为我母妃,我断然不会留在皇宫。”
这个皇宫里面啊,有他与他母妃的回忆,他不舍得丢弃。
但是又不愿意在看到皇权里面的这些人,所以他选择躲在角落,冷眼旁观,却也将自己伪装的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连棠点头,道:“好,我许了你这个意愿。”
话落,她便抬头对锦离道:“我们走吧。”
温温凉凉的,两个人站在那里,很登对。
萧染意不傻,幸亏他没有将自己栽进连棠那里,他的三哥,五哥,都是将本来不该逾越的情感,逾越了,所以,一个凄惨收场,一个爱而不得。
他啊,还是留恋他的温柔乡为好,感情这玩意啊,不能乱动,一动就不好收。
他庆幸,自己看的明白。
也庆幸,自己一直没有真正得掏出自己的那个心,也庆幸,自己没有卷入那感情的漩涡。
像自己这样,别动情,挺好的。
很热闹,却也很孤单。
萧染意看着锦离与连棠离开得背影,一个人站在那里,显得很孤单。
萧染意自嘲得笑了笑,转身,也离开了。
他的背影,也格外得孤单。
连棠与锦离回屋之后,连棠道:“萧染意啊,能放下很多东西,却也不能放下很多东西。”
锦离抱着连棠,带着几分醋意,道:“猫儿,你还看他!”
锦离从刚刚就不开心了,他得猫儿,竟然听完了萧染意得废话。
“猫儿,不许再看了!”锦离捂着连棠得眼睛,然后将连棠打横抱起。
“锦离?”连棠愣住,这可是,大白天啊。
算了,锦离又不是没有在大白天做过这种事情。
“猫儿,你凉了我很久了,现在不能再凉着我了。”锦离抱着连棠,慢慢的走到床边,淡淡得开口道。
连棠顿住,她什么时候,凉了锦离很久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不就是去了皇帝的寝宫一会儿,又跟萧染意说了一会儿话吗?
可是锦离哪管什么,他好不开心啊,刚刚他的猫儿,一直在与萧染意说着话,那萧染意得眼睛,都一直盯着他的猫儿呢!
“锦离……”连棠话还没有说完,锦离便已经低头吻着她了,她啊,还是妥协了。
很多得事情上,连棠向来都会妥协,都会向着锦离。
宠夫吗?
大概是的吧。
她就是宠啊,打心底得护犊子,打心底的也宠着锦离,没办法。
锦离也是,他就是只想把所有的好,都给连棠,所以他也希望,连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能是他的占有欲过度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这不是忽然间才有得占有欲,而是日积月累的,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也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一点点。
芙蓉帐暖,又是一室的温存。
这一折腾啊,连棠又是几天没有上朝,主持大局的是五皇子萧符玉,而皇帝,依旧是大病未愈,朝堂风云变幻,也乱成一团。
而这几日,朝堂中的奏折,一批一批的送到锦棠殿,锦离看着身边酣睡的连棠,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然后将奏折一一处理了,又送了回去。
连棠啊,也从来没有问过奏折的事情,反正锦离批阅,也是一样的。
只是连棠大概不知道的是,锦离啊,暗中动手除去了很多人,皆是弹劾连棠,甚至辱骂连棠的,他生气,所以就除去了他们。
整个朝堂,被锦离大换血,换了很多人,把很多的人都除去了,只剩下那些个还算是自己人的人。
朝堂之上啊,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被除去的,就是自己。
有些知趣的,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都三缄其口,一句也不说连棠的坏话,众人都知道,虽然是国师大人在摄政,但是这身后,可能是锦世子在处理政事啊。
只是,又动荡了五天得朝堂,在第六日的时候,皇帝出现在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