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小子跑哪去了
某个无良作家的书中。
在这个无良作家已经将这本书写崩之后。
春秋斗智中的主角春秋武,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人间地狱。
“我这是死了吗?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造了什么孽!”
春秋武看着这暗红的天空,残破不堪的高楼大厦,眼前满目疮痍的世界,让他不禁暗自感慨起来。
“嘿嘿,抱歉哈,造孽的是我。”
突然一个微胖大叔的声音从春秋武的头上传了过来,春秋武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向后退一步,摆着某种奇怪的姿势,抬起头望着天空,天空中分明没有人影。
“喂,是谁在地狱装神弄鬼?心待会我遇见了阎罗王,告你一状。”
“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解释,算了,也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你要记住,如果累了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觉。还有,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替我拯救这本书,不,这个世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
“废话,就算不用你,我累了也会睡觉的。还有,凭什么让我替你拯救?喂,你给我清楚”
就在春秋武抢着回答的时候,那微胖大叔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短暂的安静,某个东西突然从天空掉了下来,砸在春秋开的脑袋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哎哟,什么鬼!”
春秋武摸着头,捡起地上的异物。
“这不是一直戴在我左上的玉块吗?”
春秋武喃喃自语,将玉块戴在左原来的位置,对了我可以传唤蒜泥。春秋武想到这,不禁兴奋起来,马上尝试传唤。
一阵凉风吹来,未见任何东西出现。
春秋武再用力憋一口气,拼命地想着蒜泥的样子,一股“仙气”从春秋武的屁股里冒了出来,甚是尴尬。春秋武吐了吐舌头,抬头朝周围望了望,幸亏没有人知道。
传唤蒜泥,依旧没有成功。
“好吧,我认输了,总之我现在只能确定,这是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除了我,就只剩下我。”
春秋武自言自语,虽然满是自嘲,但孤独、悲伤之情早已显现在脸上。
就在这时,春秋武隐约听到某处有细微的呼救声,居然还有人?春秋武第一反应是,终于不再孤独了,短暂的兴奋后,却一脸着急——
那声音已经消失了。
“蠢货,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就在春秋武的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急促地传了过来。
春秋武连忙转过身,绕到便利店后方,就看见在一片废墟之上,那年轻的女孩头戴粉色棒球帽,披散着头发,身旁的购物袋横放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趁乱跑了出来。
那女孩背对着自己,好像在地上挖着什么。
居然在这种凄惨荒芜的地方,还能见到这么年轻的女孩,春秋武内心满是激动,忍不住挥舞,打着招呼:
“喂!能见到你真好,请问”
那年轻女孩猛地回过头,满脸怒火,狠狠地瞪了春秋武一眼,低头继续用双挖着地。
什么嘛,长得是挺好看的,跟欧阳蓓尔差不多,想起第一次与欧阳蓓尔见面时的情景,春秋武不好意思地傻笑。但视角却被旁边的一个铁棍吸引住了,春秋武随即拿起铁棍走了过去。
“你们女生是不是一激动,就会脑子短路?”
“你还是不是人?这下面埋了两条人命,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什么?两条人命?难怪我刚刚听得到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对,对不起”
春秋武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年轻女孩会如此态度。在她努力用双刨的周围,春秋武心仔细地度量着,还不时来来回回观察着什么。
“要么快点救人,要么就请你离开,别在旁边乱晃,我看着心烦,影响我救人。”
春秋武也不回话,一把拉起这年轻女孩,把她拽到身后,自己则走到她挖了半天的地方,透过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喂,你干嘛,不救人、乱晃也就算了,现在还妨碍我救人,你是不是有病?”
“想救人别话!去,找来两条毛巾,记得用水将毛巾弄湿些。”
春秋武头也不回,大声吼出来。
年轻女孩突然被陌生少年这一举动吓得一怔,紧闭上嘴巴,连忙蹲下身,在倒地的购物袋里翻找着什么。
就这一会功夫,只听“轰隆”一声,一阵浓烟。
年轻女孩吓了一跳,赶忙朝声响处望去。随着浓烟消散,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个刚好够一个成年人的裂隙。而那名陌生少年也消失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也被陷入地下?
年轻女孩来不急多想,拿着已经被浸湿的毛巾,快步来到裂隙旁边:
“喂!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你要等会,我现在就帮她清理,压在她身上的碎石块,”春秋武到这停了停,咳嗽了两声,“扔瓶水给我。还有,记得毛巾要多浸些水,最好是冰水,等会我有用。”
“还要冰水?这里很难弄到冰水的。”
年轻女孩扔了半瓶水进去,等了等,只听地下传来石块被抛掉的声音和陌生少年加油鼓劲的话。
既然他找到了营救的办法,需要冰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年轻女孩想到这,转身向某个地方跑去。
而在地下,春秋武时不时举起水瓶,倒少量水给被碎石块压着的年轻妈妈,又不敢慢下卸掉这些碎石块的速度,还讲一些自认为搞笑的笑话。
“这,位好心人,别光顾着,照顾我麻烦,看看我身下,的婴儿。”
年轻妈妈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请求着春秋武,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被压着的石块。
年轻的妈妈背上浸满的鲜血早已干涸,跪立在地上的双腿完全失去知觉,肉眼清晰可见的皮肉已经绽开,她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着,一切只为了身下的那名婴儿。
春秋武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名婴儿,但很可惜,婴儿已经没有了呼吸。春秋武一直假装没有看见,想着先救这名年轻的妈妈。
但事到如今,春秋武想再假装下去,也于事无补,只会令年轻妈妈的情绪更加紧张,不利于施救。
“这位年轻的妈妈,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我相信,你的孩子也是这么希望的。”
春秋武加快了转移碎石块的速度,眼里噙着泪水,根本不忍心去看她,只是些鼓励的话。
“好心人,你告诉我,刚刚她都在,哭闹,可,为什么现在却,睡得这么安静?”
春秋武看着年轻妈妈身下的婴儿,又看了看,弓着身子跪在地上的年轻妈妈。春秋武真的不忍心告诉她,她这么拼命保护的孩子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
“如果她死了,你觉得,在这样的世界,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春秋武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眼泪已经止不住留了下来。
年轻的妈妈轻轻地闭上了眼,眼里的泪水落在身下婴儿的脸上,打在了婴儿短的睫毛上。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看着这么努力保护自己的妈妈,一定会忍不住抻起,擦去妈妈的眼泪。
可孩子已经死了,她已经不能动了,又有谁能代替她,去擦拭妈妈的眼泪?
这是名伟大的年轻妈妈,她用自己的身躯保护她幼的孩子,但现实是残酷的,弱的生命承受不起这残酷的世界。
但伟大的年轻妈妈一定要活下去,春秋武必须要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春秋武紧咬着牙,慢慢地抬起,用他食指的背,轻轻地滑去了年轻妈妈脸上的热泪。
“从今以后,我做你的孩子,你是我的妈妈,我一定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希望,我一定会让你,我的妈妈,有活下去的希望!”
着,春秋武一把抱起年轻的妈妈,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下面,迅速用力地朝旁边的空地纵身一跃。
只听,无数的碎石块,不分大,毫无目的地在这狭的空间砸去,那是拍打在春秋武强壮有力的背上,水泥与人类的血肉之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交响曲。
终于,春秋武战胜了,他们安全了。
“我的漂亮妈妈,我们上去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妹妹睡上一个好觉。”
漂亮的妈妈看着春秋武,虽然他满身的伤痕,笑得却像个可爱的孩子。
眼前的春秋武这一奋不顾身的举动和那肺腑誓言,唤起了漂亮妈妈的母爱,也唤起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漂亮妈妈抬起,满脸泪水,慈爱地抚摸着春秋武的脸庞,用力地点了点头。
风尘沙石迷乱了人的眼,废墟残骸压垮了人的心;
弱的婴儿她有什么罪?漂亮的妈妈她受多少苦?
世界的残酷管不了那么多,只靠坚强的人心将伤口抚平!
废墟外,漂亮妈妈眼上缠着碎布,怀里抱着“熟睡”中的婴儿,躺在附近的一个废弃了的便利店里。
“我将水,还有一些食物,放在了这里。刚上来眼睛会有些不适,但很快就会好的。我就在这附近,有什么事就叫我,不用担心。”
春秋武将购物袋放在了漂亮妈妈的身边,为了确定她知道准确位置,还特意拉起她的放到购物袋上。细心地将她能吃的食物,放在了她的掌里。
春秋武刚到门口,就见那年轻少女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
“呀!你果真将她们救了上来。这是冰水,我还特地用毛巾包裹着,你快拿过去吧。”
春秋武接过来,拧开冰水,倒在毛巾上,拿起此时冰凉的毛巾,往自己的脸上抹去:
“呼,真是舒服!”
“喂,你干嘛,你怎么自己就用上了,这可是我跑了好远的路,从基地拿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用啊,不然你以为我让你拿冰水干嘛。漂亮妈妈只是虚弱,又没发烧,你给她冰水,是不是傻?那个,快去,普通水就行了,替漂亮妈妈擦拭一下。”
“我叫上官萩萍,不是那个!心冰死你。”
上官萩萍一脚踢在春秋武的后腿上,哼地一声,朝漂亮妈妈走去。
但刚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上官萩萍发现,漂亮妈妈的怀里抱着的那个婴脸色苍白,早已死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漂亮妈妈现在还不能睁开眼,但感觉到了异样,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也为了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种事实。虽然依旧难过,但还是吃力地笑了出来:
“你不要担心,在春秋武的鼓励下我现在好多了,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至少让我在这段时间陪伴她最后一程。”
漂亮妈妈好像想起什么,继续轻声道:“我叫李静,原本是一名学教师。你们叫我‘静阿姨’吧。”
“我们先不这些了,上官萩萍,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的地方,让我的妹妹能安静地睡在那里吗?”
上官萩萍听了这话先是一愣,但瞬间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表示正好有这么一个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