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踢到铁板了
听到这句话,突然一个叫做谷梁用的流民大声的道:“什么?这些东西敢向官军投降,难道他们忘了这么多兄弟流的血了么?”听到他的嘶喊,刘清也是安慰了他几句,他知道,谷梁用以前也算是有着几亩地的佃户,生活虽然辛苦,但是也能过的下去,但是被大荆没法计数的杂税,硬生生逼的是家破人亡,这才投到义军里面,所以他的怒火是可以理解的。
而其他众人听到孙大斗的话语,也都是无声了,毕竟这个消息非常震撼,那到要投降的几个人,在义军里面虽然声势不算很大,但却代表着义军的态度,他们投降了,其他的义军首领呢,为了生存,这些义军首领什么做不出来,那接下来怎么办,义军首领们也许能得到官位,但是他们这些兵们只能是卸甲归田,继续过着那种被人乒的生活,这些习惯了用刀话的男人们怎么甘心,一时之间心灰意冷的感觉让这些刚刚厮杀过的汉子感觉到无助和无奈。
就在众人陷入了沉默的时候,刘清却大笑一声,一拍大腿,然后猛的给跳了起来了,他有些兴奋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看着兀自在一旁兴奋不已的刘清,都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的兴奋,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刘清停下了动作,对着这几个人出了这里面的原因。
众人看着兴奋不已的刘清,每个人都是非常的好奇,到底大当家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毕竟现在主意就要由他来拿了,他们每个人都是非常迫切的希望刘清能给他们来解解自己心里面的这些疑惑之情。
而刘清却还是在那里兴奋不已,因为刚才听着孙大斗的汇报,他猛然间想到了一种的可能在里面。
只见刘清看着自己的属下们,然后语气急促的道:“我想,义军首领也这次是假投降,然后再伺趁势再起。”众人听到这句话,却是没有反应当中的那么兴奋,刘清一时之间有些讪然,孙大斗结过刘清的话头,道:“大当家的,虽然我们义军以前经常是假意的投降,然后让官军麻痹大意之后,再奋起反击的例子,但是这次,受降的可是曹倾烈啊,我是怕这次就算是假意投降,到时候也非要不投降不行了。”
听了这句话,刘清轻轻的笑了一声,看着九个人,问道:“你,在曹倾烈的下,有可能接受义军的投降么,要是他,你二十万流民还能活着到今天么?”这句话,顿时让九个人愣再了那里。
等了好半晌,孙大斗才道:“大当家,你是?”刘清目露神光的道:“别忘了,这次会剿我们的可不是一路人马啊,我想,这受~降的定是别的官员,哼哼,曹倾烈很可能不是这次主事之人。”听到这句话,其余的九个人仔细的想了想,旋即心情明显变的轻快了起来。
虽然这句话不能判定到底是真假,但是这真的不是非常重要,人活着,最起码是为了一个希望,现在刘清的话告诉了他们一个希望。
待得众人消化了一会,王横问道:“那大当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刘清看着这片荒凉的土地,道:“哼,我等富贵也许就在这次会上了,我先给你们几件事。”“大当家请。”其余的九个人听到“富贵”两字,兴奋的立刻躬身抱拳,轻甲之士,咧风吹起,在这片树林里面,惊奇一片林中鸟儿。
刘清首先对着孙大斗道:“大斗,你先带几个兄弟,一人双马,时刻观察着义军和朝廷的动向,尤其是,一定要将义军投降朝廷的大体事情搞清楚了,清楚之后,速速禀报,到时候,我们还来这里汇合。”孙大斗听到之后,对着刘清道:“请大当家放心,打探不出来,提头来见。”刘清道:“我要见你活着。”孙大斗愣了下,然后回头对着人群里面道:“高溪,皮里针,随我来。”后面走出来两个人,俱是面露狠色之辈,随着孙大斗往着远方去了。
看着孙大斗等人离去的背影,王横问道:“大当家的,我们去哪?”听到这句话,刘清也是愣了下,申请却是一下子有些无语,刚才他太过兴奋了,早早的就让孙大斗出去探查那消息了去了,却是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到底去哪里找吃的,刚才孙大斗他们一去,拿走了他们大多数的食物,现在的七个厮杀汉子开始为自己的吃食着急了,天大地大,不如吃饱饭重要。
看着其他人的希冀模样,刘清迅速的调整了下,轻轻的拍了王横的肩膀下,笑着道:“跟着我,能吃饱。”“走,跟我找食去。”刘清长啸一声,骑上了马匹,走出了树林,其他的流民或者一人一骑,或者两人一骑,紧紧的随在他的身后。
此刻,天色已然大亮起来,温暖的阳光照射了下来,驱散了那丝初冬的寒意。刘清一个人行在最前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别看刚才他那么迫切的让孙大斗出去探查消息,但是具体该如何实施,还是一筹莫展,他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不过这些有些长远了,他有些悔意不该这么早让孙大斗他们出去,尤其是眼下的吃饭问题,少了孙大斗这么个人,要找到食物的话还真的有点困难,虽然刚才他在王横等人的面前豪气干云,但是真正的心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豫北这片土地,官兵掠流民军抢,遭受的战乱太多了,粮食在这里,已经变成了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刚才他们所在的树林,叶子都是已经被吃了个精光,要想在这个地方找到粮食,谈何容易?
现在的刘清虽然才十九岁,但是在这里残酷世界两年的生活,早就让他变的残酷,甚至有些冷血,每天没有休止的杀戮,深深的让他理解了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他要去抢掠,也得有地方去抢啊,这片混乱的地方,的村子早就废弃了,大一点的村子也是形成了村寨,搞起了堡子,经过这几年的杀戮,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凶悍之辈,兼且全民皆兵,就凭他们七个人,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话就能够攻克下来的呢。
其实,还有一个解决的段,刘清却是没有做任何考虑就否决了,那就是食人,在刚来的时候,刘清就落在了一群流民里,要不是连头将他救了出来,当时的他肯定也就会作为口中食了,不过,刘清再怎么残酷甚至冷血,但是最基本的天理道德还是有的。
刘清在这片荒原上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后面的下先开始还有点兴趣,个不停,但是一会,也都是没有了话的尽头,个个都是沉默了下来。
就在众人都是没有什么话的时候,突然在前方传来了一阵的打斗声音,刘清他们几个人立刻精神起来,个个神色戒备,有的人抽出了长刀,有的人拉起了弓箭,刘清对他们做了一个势,然后几个人慢慢的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杀戮的画卷,一群流民模样的人和一群官兵在惨烈的厮杀着,在这群人的中央,是一群流民的老弱妇孺,可以看的出来,这些流民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奋勇反击的。
因为这些官兵在这个乱世里面,往往是最可怕的人,流民军最起码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抢流民的,因为总有几分香火情在里面,但是官兵可是不顾忌这些,尤其是这些内地的官兵,行为掳掠,几乎无恶不作,但是本身的战斗力又低的出奇,要不然大荆朝的流民之乱也不会这么厉害,到了最后不得不调边军平乱。
眼下,和官兵厮杀的流民约莫有着三百多名,而官军的人数则有着一百多人的样子,但是双方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不得不让刘清对于这群官兵有一种极度无比的鄙夷感觉。
这就是大荆内陆的官兵,一百多个当兵的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一般的流民,尤其是看着那些畏畏缩缩的官兵,刘清不由得更是对眼前的官兵有几分轻视的心态在里面?
而此刻,在与流民厮杀的一个官兵总旗却是没有这样的闲心,他现在正在指挥着自己的下们和面前的这群流民们厮杀着,但是不少的士兵看到那些流民拼命的样子,一个个都是裹足不前,只是敢在远方用弓箭射击,官兵总旗心底里面暗暗着急: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原来,他也是奉命出来杀几个人,找些首级,因为听千户大人讲最近流民可能要投降了,不趁着现在的会,多杀几个人,往上报功,不是傻子么?这个总旗是千户的心腹,于是就被派出来执行这项任务。
今天,这位总旗终于发现了这群流民,立刻和打了鸡血一般的带着属下冲了过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立刻如同一盆凉水浇透了他的全身上下,想象当中的流民逃跑情况没发生,反而是与他们拼杀了起来,现在他们可是不知所措了,想象当中的软弱流民什么时候这样了?要不是刚才他杀了几个逃跑的家伙,不定自己这队兵立刻就溃散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刘清这群人,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前面几位大人,快快帮助我等,共杀流贼。”此时的总旗慌乱无比,也就顾不上叫法上面有什么问题,只是在那里冲着刘清他们所在的位置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刘清他们所在的地方,流民里面有个首领模样的人脸色也是大变了起来,刘清他们一行七人六马,而且个个强弓大刀,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在他们与官兵厮杀的这个当下,如果他们从背后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圈子里面的人们是怎么想的,就是刘清他们此刻惊奇不已,他们被总旗的那句话给搞蒙了,让他们去救他们?总旗脑子不是有病?就在几个人有些愣神的时候。
猛的,王横笑了起来,他指着几个人的身上,笑道:“你看看你们的身上。”闻言,刘清他们几个人也往自己的身上看了过去,个个都是不由得哑然失笑了起来。
当刘清他们几个人相视之时,顿时都笑了起来,却是为何呢,原为经过昨夜的厮杀,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被鲜血浸透,此刻鲜血干涸,浑身仿佛就是一片红色衣衫,这和大荆朝的红色军队衣服是如此的相似,再加上他们一身荆朝军队的指使装备,难怪那个总旗会将他们认错呢。
想到了这点,刘清猛的催马向前,嘴上发出了长啸之音,后面的六个下也是跟着刘清学着长啸之音,策马奔驰起来。
看着在不远处奔腾而来的六骑七人之时,在厮杀的流民和官军都是感觉到了莫大的紧张,这迎面飞驰而来的几个骑兵带来的震撼之感觉,在每个人的心头上面缓缓的来升腾着。
他们或者张弓,或者执利刃,如同地狱里面走出的魔鬼,金色的阳光照耀之下,那红色的衣衫上面反射着一种近乎妖艳的美丽,那是血液之花绽放的冲动,锋利的刀锋,折射着渗人的光芒,他们每个人脸色沉着,却是带着一种寒冷之气飘荡着,时间近乎凝滞了,如若千军万马奔来。
痛苦与狂笑,汇聚成为了人间的一首曲子,这是此刻神州大地上面重演的话剧,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太阳钻进了云朵里面,似乎也是厌倦了这样的千篇一律的杀戮之景。
近了,近了,仅仅就是这么的一瞬间,仿佛却是过去了千年之久,刘清张弓而来,他残忍,他残暴,他不停矢,那璀璨的光芒,带着一种执着的冲动,射向了前面一个士兵,其他的人也学样子射出了中的弓箭,然后迅速的拿刀,跟在了他们大当家的背后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有我无敌,每个人的心头是这样的疯子般的狂暴起来。
经过昨天的失利,昨夜的厮杀,每个人的心头,都憋着一口火,迫切的需要发泄出来,这是因为痛苦,也是缘何着绝望,这队官兵,就当浴火重生的祭品吧,刘清如是想。
锋利的箭矢在官兵的阵营里面爆发出来了红色之花,接着就是痛苦的嚎叫,那总旗运气好,看到刚才的不对头,躲过了一支箭矢,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士兵直接被射穿了身躯,入柱的鲜血却是喷溅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士兵痛苦的惨叫着。总旗大声的叫着:“你们?”刘清他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