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不 不得善终
“今天是你的生日,既然那是你的生日,我自然会帮你实现的。”季若风面无表情的着,态度波澜不惊的。
好像这件事是不管他,又好像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举足轻重的。
放在上水杯,季若风上楼来到了书房坐了许久,好几个时过去之后蹑蹑脚的打开了主卧的大门。
她现在已经改熟睡过去了,是的,她也在今天的食物里面放了安慰药,这一觉她会睡得很舒服。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听见的!
可能是因为吃了安眠药的原因,这一夜穆渺渺睡得格外的舒服,早上慵懒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穆渺渺不由的皱着眉头,原本昨天的计划一切都落空了。而且现在季若风已经是发现她已经清醒过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将她锁起来。
想到这里,穆渺渺就光着脚下床,昨天季若风叫所有的下人都回家了,这个时候但愿他们没有回来,季若风也是没有醒过来。
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希望还是很渺茫的,但是这是穆渺渺心里面仅存的希翼。
就这样穆渺渺蹑蹑脚的打开了房门,外面安静的有些可怕。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下人们还没有回来。
发觉这个问题之后,穆渺渺就较快了脚步往下跑,来到客厅还是苦无一人。
穆渺渺松了一口气,赶忙的下楼,但是眼神却无意间看见了昨天他放在茶几上面的水杯。
心里面犹豫了一下,就算她今天离开了,季若风还是会找到她的,她就是一个的普通市民。
话褚空年虽然会愿意帮他,但是和市仅次于宫家的陆家相比,未必是一个对。
再来她离开之后还能去哪里呢?这个世界上面已经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原本的计划不就是了却了季若风之后,自己也不愿意在悲伤的活着的吗?
想到这里,穆渺渺走到了桌前,端起了那杯水,眼神无比坚定的看着楼上的方向。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楼上,那种视死如归的伤心决绝的气息弥漫在周遭。
按到往常的这个时间点,季若风应该是在书房,曾经有一段时间里面穆渺渺感动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如今季若风一个闲散人也整天的待在书房里面。
敲了好几下门,依旧是没有人回应,最后穆渺渺干脆直接打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面季若风仰靠在椅子上面,悄无声息,一切如常。
穆渺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了一个微笑,拿着水杯的已经是渗出了汗渍出来。
来到了季若风的身边,穆渺渺唤了一声。
但是躺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穆渺渺紧紧的抿着红唇,星眸下面慢慢的有点了涟漪,整件事情特别的不对,先不季若风一直以来是一个浅眠的人。
单从他睡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很不正常,这是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
实在是太离奇了。
穆渺渺揣着自己心里面的疑惑,白皙的指推了推季若风的胳膊,企图以更大的动静来叫醒季若风。
然而当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穆渺渺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一道闪电狠狠的霹了下来。
他的身子是冷的!
短暂的惊愕过后,穆渺渺上无力,水杯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片溅到她白皙的皮肤上面,划出了一条口子,血淋淋的。
而穆渺渺本人也是因为太过震撼,直接的跌坐在了地上,嘴巴里面一直念叨着,“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这是自杀吗?可是为什么要怎么做?
据她所知,季若风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倒是是因为什么!
就在穆渺渺十分迷茫的时候,项治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看见穆渺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之后,季若风还没有醒过的时候,心里面已经了然了。
一向清明的眼底留下了一阵心痛,时刻沉着冷静的他,紧紧的握着双拳。
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趴在地上的穆渺渺面前,口吻冷冷的了一句,“收拾一下吧,我带你离开。”
穆渺渺抬起一双不解的眼眸看着项治,愣愣的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被这样的一问,一段深藏在自己心里面的记忆被唤醒。
“少爷,你确定要怎么做吗?”那个时候他隐忍的看着季若风,这个男人好像变了,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就连面对死亡也是丝毫都不畏惧了。
“嗯。”季若风背对着他,看着窗外没有一颗璀璨星空的天,心思越发的沉了下来,浅浅的笑着,“项治,你我死之后,会不会也变成一颗星星,会不会有人愿意抬头看我。”
这个时候项治哪里会理会季若风这些话,裂目的看向了季若风,“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吗?你要想清楚啊!少爷,我们今天落败,明日还有翻盘的会。”
“但是但是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就再也没有会了啊!”
季若风对于这样的话已经是充耳不闻了,只是很平静的玩着上名贵的表淡定的着,“一命还一命吧,况且她那样的恨我,总归觉得没有意思。”
思绪回来,项治只是回了穆渺渺一句,“为了你。”
穆渺渺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觉得事情变得十分的可笑,什么叫做为了她,她叫季若风去死了吗?
再她就算叫了,他凭什么这么听话,难道刃仇人不是应该由她亲来的吗?
她又凭什么擅作主张。
“为了我,多么可笑的一个理由啊!你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吗?想让我为他愧疚一辈子吗?”他这是干嘛,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囚禁她。
这一次不是身体上面的囚禁,而是心灵上面的。
项治强忍着心里面的怒火,拽着穆渺渺的胳膊想要带她离开这里,这是她原先就答应好少爷的事情。
穆渺渺终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体不是很好的女人,几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项治也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拽着穆渺毛的力气十分的大,白皙的皮肤上面已经红肿了一块。
直到最后坐上车的时候,穆渺渺依旧是一个人畏畏缩缩的蜷曲在一个角落里面,“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项治在前面开始面无表情的着,“我答应过少爷会将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穆渺渺傻傻的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一双耀眼的眼眸里面瞬间暗淡了下去。
项治看着这样的穆渺渺,心里面没有一点同情。
车子快速的往前行驶着,就像是后面有一个死神在追赶着一样,偶尔只有穆渺渺的几声抽噎声。
车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是两市交界的一条径上面,一边是茂密的树木,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大河。
穆渺渺突然之间撕心裂肺的喊着,“停车,停车。”
项治并不是很想理会穆渺渺,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穆渺渺竟然直接动起来,车辆直接甩出了一个状。
最终项治还是被逼无奈,停下来,息了火。
还没有等着项治回头训斥穆渺渺几句,就看见一个身影飞快的冲了出去,一跃跳进了旁边的大河里面。
速度快的留给项治的视线里面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
等项治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的下车,扶着栏杆,看着浦涛汹涌的江水里面,再也找不到人的影子。
眼底的不可思议逐渐的放大,他是没有想到过穆渺渺会一点也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可想而知心里面的绝望有多大。
就算是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此刻项治的心里面是无比震惊的,一种天生的恐惧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脑神经,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人趴在栏杆上面,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也没有痛哭流涕,一个人站着催了许久的江风之后,就行车离开了。
江风阵阵的袭来,随后又变得无比的平静,宁静的日子里面,看不出一点悲剧的痕迹,所以的事情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切如此,而沉浸在江河之下的人啊!神智和灵魂逐渐的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最后的结果不过也是变成一摊尘土。
有的时候人的生命不堪一击,有的时候又坚韧无比,是世间世事难料,何况是晦涩难懂的人心呢?
我这一辈子不幸与幸,皆是一个你。——季若风
我从未想过一时的恶念,会让我掉入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或许在这个世界中,我还是缺少了被原谅的运气。——穆渺渺
隔天,市的各大报纸上面出现了一道惊人的消息:季氏少家主,陆老爷子的亲外孙被情人所杀,死于家中。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在某处捞到了季若风的情人,也就是穆渺渺尸体。
一下子大众们唏嘘不已,皆是在传。季若风无心之人抛弃穆渺渺,穆渺渺一气之下毒害死了她,最后跳江殉情。
最终两个人生前没有拥有一段佳缘,死后也是不得善终。
唯一不同的是,这深情之人变成了寡情之人。
这边宫鹿紧紧的拽着今天早上马叔给她带来的报纸,上面赫然报道的就是季若风和穆渺渺的事情。
宫鹿下意识的皱着眉目,宛如一汪清泉一样的眼眸此刻变得混沌。
季若风去世了,人们都是她杀,是穆渺渺杀害的。
但是她却不信,季若风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这般的掉以轻心。然而事情的结果却是这样的,那明了季若风他是心甘情愿的。
嘴角的苦笑逐渐的放大,将已经拽的皱巴巴的报纸放在了一边,原本她和季若风还是有点共同点的。
比如一样都是苦情之人。
马叔站在一边守着宫鹿,知道她看完了报纸上面的新闻,报纸上面的消息他拿过来的时候也潦草的看了一下,知道是季若风和穆渺渺的事情,才慢慢的开口着,“姐应该开心的。”
话的声音沧桑并且不带一点的温度。
“开心?”宫鹿冷笑着挑眉反问着。
“难道不应该开心吗?毕竟季若风可一直视姐为敌人。”马叔坦然的着,一点到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自己的很有道理。
“哼。”宫鹿哼笑,冷漠的看着马叔一眼。
或许所有人都应该认为她此刻是应该喜悦的,但是她自己清楚的很,她不但没有感到喜悦,内心竟还有一点沉重。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和大家想的一样难过的不是吗?
马叔看着宫鹿沉下去的脸,也没有在不识趣的继续提这个话题,“姐,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
这话一出,宫鹿一双黝黑的眼眸震惊的急剧放大,眼神凌厉不已。
“你什么意思?”
“先生已经吩咐了,明天送你出国。”
“出国。呵。”宫鹿冷冷的笑着,所以现在是将她囚禁在这里已经不够了吗?还有将她送的远远的。
她就这样被随意的安排了吗?当她是死的吗?
知道这样态度的宫鹿八成就是很反感这样的安排,毕竟终究还是天生反骨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顺从这样的安排呢?
这样毫无商量的行为无疑就是在老虎口拔牙一样,威胁的很。
但是谁让这场游戏里面的制定人上握着筹码呢?
或许可以这样,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拼和较量。
“姐还是不要试图和先生作对了,毕竟现如今夫人还在她病着呢。”
宫鹿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两个字:威胁!
白皙的指紧紧的拽着轮椅的扶,又威胁她是吧,就是以为她不敢反抗吧。都认为她是一个软柿子是不是。
“回去告诉宫辞,我不想去,他想如何?”宫鹿一道刀眼直接看向了马叔,额前隐忍的静脉微微的凸起。
就连呼吸也因为太过的气氛变得有点不稳。
然而马叔却冷静的一批,一种看的十分通透的眼神看着宫鹿,“姐这又是何必呢?虽然先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再夫人确实也是姐的亲生母亲不是,他们终究是不会真的害你的。”
这样的话好像的在理,但是知道事情完完全全真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压迫和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