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叔恋爱了(番下)
美色误人,酒精更误人。
许沉风将刚咬了自己一口的鬼拎回了杂货铺。
屋中暖气给得足,而生魂这玩意脆弱娇贵,许沉风看里白白净净沉睡的男孩子,生怕他放屋里热化了,又担心扔在门外被孤魂野鬼偷吃,左思右想,打开冰箱将昏迷的鬼冻了进去。
还是零度冰鲜层
将咬人的鬼安置好,许沉风简直要为自己的智点赞。
这间杂货铺虽,但连着门店是一处的四合院,许沉风懒得回自己宅子的时候,就会在这住上一两晚。
经过一夜奔波他也乏了,潦草洗了个热水澡将浑身酒气蒸发干净,在腕的伤口处敷了药膏,就趁着热乎劲儿钻到被窝里睡觉。
许沉风有个习惯,就是再冷的天,睡觉也不穿衣服。
用他的法就是,布料妨碍了他做梦的自由
可这一晚许沉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觉睡到天明,后半夜他被冻醒了。
按理二环内的老宅子暖气给得最足,不应该啊
许沉风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直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梁骨爬到头顶,他打了个喷嚏倏忽睁开眼,侧头的瞬间看到一只冷白修长的搭在他肩膀上
对方似觉察到他醒了过来,原本游移在他脖子后背吸阳气的嘴停止了动作,却也没有仓促逃开,而是毫无畏惧的继续像个寄生虫般扒在许沉风身上。
“喂”
“”
“我,你未免也太大胆了。”
“”
许沉风打了个哈欠,未睡醒的声音有点懒懒的沙哑:“三更半夜爬成年男子的床,你知道多危险不?”
鬼没答话。
许沉风似还来劲了:“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男孩子诶卧槽!”
他都没来得及嘚瑟,鬼朝他的肩膀又是一口,疼得许沉风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什么旖|旎心思花言巧语都散了干净。
这一回肩膀没破皮,只是不深不浅的烙了个牙印,许沉风一脸无奈的揉着被咬的肩膀:“你能不能好好话,别动不动咬人。”
鬼盘腿与许沉风相对而坐,冷着脸静静的看着被自己咬咋呼的所谓成年男子,不话。
许沉风叹了口气,拿这个鬼没办法:“你总知道嘴是用来干嘛的吧?是话不是咬”
这回鬼嘴唇动了动,终于肯开口了:“用来吃的。”
着,他还朝许沉风咽了咽口水。
许沉风:“”他决定要把这祖宗请出家门。
最后,许沉风想到这家伙一出他的地盘可能就被孤魂野鬼吃干抹净,到底没把他扔出去,而是再次把他锁回了冰箱的冰鲜层
可饶是如此,鬼还是会时不时爬出来吸他阳气。
生魂要比寻常鬼魂脆弱许多,许沉风也知这是鬼为了维持人形的本能选择,于是从不亲力亲为除鬼捉妖的他竟然为生活所迫,亲拿起了斩灵刃去割孤魂野鬼的韭菜。
他把拔了魂线的新鲜鬼尸扔到鬼面前,告诉他吃饱就不会嘴馋相吸人气了,鬼还不乐意,砰的自己关上了冰箱的门。
许沉风:“你不吃生食?”
鬼:“”
许沉风后知后觉:“哦对你不算鬼那我给你热一热。”
鬼:“”
许沉风:“你喜欢红烧清蒸还是椒盐?”
鬼隔了好久才冷冷开口,声音比冰柜还冷:“油炸。”
许沉风:“果然是屁孩。”
许沉风笑着吐槽,转身将鬼尸扛进厨房吭哧吭哧大卸八块,静坐冰柜里的鬼听着听着勾起唇角,忍不住悄悄拉开一条冰柜缝儿,伸个头闻渐渐浓郁起来的油香气。
闻着闻着,油香变成了焦香,许沉风炸糊了
“诶,鬼,我不会做炸物,你凑合着吃。”
这会儿鬼已经整个身子从冰柜里飘出来,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旁:“好的大叔。”
许沉风:“”
终于,鬼在许沉风糟糕的厨艺下,开始正正经经吃‘饭’了。
不过许沉风也发现,鬼这类高级的生魂是不会随意咬人吸人阳气的,他们嘴极挑,只有遇到灵波调和度极高的人类才会下嘴。
很有幸也很不幸,许沉风对鬼而言就是最可口的人类。
“鬼,跨年夜那天你是故意的吧。”
鬼保持沉默:“”
许沉风微眯起眼,一副了然的得意:“故意示弱让我上钩,然后碰瓷死缠烂打一条龙的吧?”
鬼撇了撇嘴:“非要明出来么?”
许沉风愣住了,旋即笑眯眯的揉了揉鬼脑袋:“你早点回家是正经。”
鬼脸色当即沉了下去,身体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突然飘到距离许沉风一米来外,眼神冷厉戒备的扫过来,片刻又低低垂了下去。
许沉风以为这孩子叛逆期不喜欢大人唠叨回家的事,谁知鬼嘟哝了句:“别摸我头发。”
许沉风:“?”这孩子头还摸不得了?
后来看鬼神色不善不似开玩笑,许沉风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淡淡点头,淡淡收回,淡淡了声对不起。
鬼再次抬起眼看他,眼神里的阴鸷戒备早一扫而空。
后来的日子,鬼似养成了不好的习惯,一到晚上就往许沉风被子里钻,许沉风每次将他拎出来扔进冰柜,他又悄悄的钻回去
之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鬼身上冰冰凉凉的,许沉风倒不嫌弃了,还主动和他背贴着背睡觉,一夜到天明连空调都省了。
有一次两人躺床上背贴背没睡着,鬼漫不经心发问:“你对鬼这么痴迷,是因为白月光的缘故么?”
许沉风:“你又知道我对鬼痴迷?”
鬼:“嗯,以前做人的时候,听过你许六爷的一些风流事。”
许沉风笑了:“唷,这么巧。”其实他不意外,这孩子仅凭一缕生魂就拥有自主意识还这么凶,作为人的时候一定是御灵世家的公子。
鬼又道:“因为我是鬼,你才喜欢我的么?”
许沉风笑了:“诶?谁我喜欢你来着。”
鬼:“”
许沉风猜这家伙一定在龇牙咧嘴了,继续不怕死的笑:“再,你也算不得鬼。”
鬼:“”知道知道,只有你白月光那种级别的鬼,你才看得上眼。
许沉风:“家伙,你早点玩够了想通了回家去吧。”
鬼:“不想回。”
许沉风:“回去做人也好做鬼也罢,总比做一缕生魂靠谱。”
鬼:“我和你白月光不一样,我不想做人,也不想做鬼,生魂挺好的。”
许沉风刚抬起,又想起上次因为摸头杀触了他逆鳞,悬在半空中的又蔫蔫垂了下来:“孩子话。”
鬼不服气:“人和鬼,没几个好东西。”
许沉风调笑:“我看鬼挺好的,你怎么不好了?”
鬼没搭话,许沉风继续自言自语:“如果有个黑老弟那样的鬼给我做鬼侍,让我用三十年的阳寿换我都愿意。”
听到‘鬼侍’两个字,鬼身上的气压骤然低沉下来,隔了很久才冷冷道了句:“鬼侍都是偷,辣鸡。”
许沉风:“好,咱不提。”
他隐隐听出这句话里别有故事,但此情此景又不好多问,总不能对着鬼来一句请把你的故事出来吧?
至此,他心里也有了个底,鬼不愿魂归原体,很大程度可能和他口中的偷鬼侍有关
如果替他把心结解开,不定这缕生魂就回家了。
这天许沉风捎了几壶新酿的梅酒回杂货铺,是江南的朋友特意快递过来的。
他把酒储藏进冰柜里,还千叮咛万嘱咐鬼别偷喝:“孩子喝酸梅汤吃豆冰就行了,别偷喝酒。”
鬼躺在冰柜里翘着腿,身上是冷气烟雾缭绕:“大叔,我成年了。”
许沉风不理会他,啪的一声将冰柜关严实。
晚饭后仲夏晚风微凉,他在四合院里支起桌子准备喝冰梅酒消食,打开冰箱发现梅酒只剩下半壶,一只酒劲上头、浑身冷白的皮肉被染得通红的鬼躺在酒壶边正打瞌睡。
许沉风把醉醺醺的鬼拎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教训,就被喝醉的鬼一口咬在了腕上。
这回没咬破皮,软软的舌头凉凉的,许沉风被咬得一阵激灵。
预料之中,这鬼醉得透透的。
他把鬼硬生生从上掰下来,拎着他和所剩无几的酒壶到四合院里消暑。
院子里的风一吹,鬼就醒了过来,人醒酒未醒,许沉风正好借着他这股醉意把事情问清楚。
正所谓你有故事我有酒,你喝了我的冰梅酒,肚子里那点故事不都得吐出来呢?
他把鬼放在膝盖上,趁着对方醉酒尽情揉他脑袋:“鬼,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愿回家?”
鬼嫌弃的歪了歪脑袋,终究没能避开许沉风的。
“家里没有想见的人和鬼。”
许沉风听出了话中意味:“那他去哪儿了。”
鬼眉头拧作一团:“魂飞魄散了,我杀的。”
许沉风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杀了他?”
鬼原本迷迷糊糊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清晰又冷淡:“他背叛了我。”
许沉风没言语,耐心的等鬼调整情绪继续。
“从到大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我以为他足够可信他我成年的时候会给我一个惊喜”
鬼顿住了,身体也因情绪的激荡微微颤抖,许沉风声音很柔很软,淡淡的鼓励着他继续:“什么样的惊喜?”
鬼苍白修长的指握成一团,咬牙道:“他用替魂阵把我锁住,试图夺取我的身体,取代我而活。”
“”
“他我是多余的人,活下去没意义”
许沉风一点点掰开他的指:“他是你的鬼侍吗?”
鬼:“嗯。”
许沉风揉了揉他脑袋:“以前,他也喜欢这么揉你的头?”
鬼眼皮颤动:“嗯。”
“忘了他,记住我的就好了。”
“”
许沉风耐心的揉开他紧皱的眉心,笑:“你得没错,你那鬼侍是辣鸡。”
鬼:“”
许沉风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原来我猜的没错,真是你啊,周以珂。”
鬼的眼皮颤动得更厉害了。
从对方只言片语的醉话里,许沉风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这缕生魂的主人是传中御灵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周家天才公子周以珂。
因为这孩子天资过人,又是未来周家继承人,自被过于严苛谨慎的教养,周家担心有什么不测,甚至从不让他在外人面前露脸。
至今御灵界没几个人见过周以珂。
可想而知,周以珂唯一的玩伴就是他的鬼侍。
许沉风曾听过,家教极严格的周家向来事事替周公子安排妥当,只有挑选鬼侍一事,是周公子自己做了主。
虽然御灵界没几个人见过周以珂和他的鬼侍,但早有他和鬼侍情同足的传。
甚至还他们的感情超出兄弟范畴
前阵子许沉风听到一个法,几个月前周公子的鬼侍叛变,喧宾夺主想占周以珂的身体重新作为“人”而活,甚至动用了周家禁术替魂阵。
这事周家封锁了消息,真真假假难以辨别,据最后周以珂不念旧情将鬼侍杀了,周以珂招反噬魂飞魄散之际被周家长老力挽狂澜,好歹暂时保住了性命。
可是他有一缕生魂不知所踪,周以珂也因此再没清醒过来。
原来真是他
一阵夜风拂过,鬼睁开了眼,醉意未消的眸子里落了夏夜星河。
可这一池星河片刻就碎了,光影碎片冷冰冰的浮在眸子里,他望向许沉风的视线锋利得让人生疼:“我是,所以呢?”
许沉风无所谓的笑了:“我管你是谁呢,现在,你就是躺在我大腿上醉醺醺的鬼而已。”
鬼:“”
他没话,眉目间的冰雪却一点点消融干净。
“以后,你要是回家继承了家主之位,你们周家这么富,到时候记得多照顾照顾我生意。”许沉风很认真的嘱咐,他们周家是御灵界最有钱的一方势力,抱紧周以珂大腿准没错。
鬼刚缓和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许沉风笑嘻嘻的:“别给我摆臭脸,别忘了我是唯利是图的许六爷。”
鬼撇了撇嘴:“不忘,不敢忘。”
许沉风依旧是笑:“鬼,有时候‘唯利是图’的人其实才可靠,那些天天跟你念叨情啊义啊的人或者鬼,反而多数是在空套白狼,不要随随便便上人贼船。”
他口中的贼船,指的自然是鬼那不靠谱的鬼侍。
“以后,你要是摸不准谁好谁坏,我给你草!你怎么又咬我!”
鬼从他膝盖跳了起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许沉风下意识向后躲避,对方却像狗皮膏药般嘴唇贴住他脖子再分不开
很奇怪,这一口非但一点不疼,还软软凉凉的很舒服
“许沉风。”
“哈?”
鬼终于舍得放开他的脖子,认认真真道:“那你有贼船,让我上吗?”
许沉风此时此刻真真实实的愣住了:“什么贼什么船,你上哪?”
鬼微眯了眼,借着酒意身体向前一倾,这回,咬住了他的唇。
许沉风睁大了眼,一时忘了如何动作僵在原地。
这鬼的嘴里,满满的冰梅酒香气,有点上头。
之后,许沉风使劲擦了把自己被咬得发疼的嘴:“诶你这鬼,有你这么欺负长辈的么”
“你来我家告状呗?”
许沉风:“”欺负我老实人一个是不是?
鬼:“你不来,我也会来找你。”
许沉风的脸烧了起来,兴许是对方嘴里的酒让他上头了,他只仓促的搪塞了一句:“孩子话。”
那天晚上,许沉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睡觉的,鬼一如往常躺在他身后。
“许沉风。”
“”懒得和鬼话。
“大叔。”
“”你你牛逼。
“认真的,我如果不是生魂的状态,成了活生生的人,你还会搭理我不?”鬼是真的有点担心,毕竟许六爷是圈里有名的,只搭理鬼不搭理人。
看许沉风没搭理他,鬼又:“还会喜欢我不?”
许沉风噗的笑出声:“之前都了,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是是是,你只喜欢你的白月光。”鬼转了过去,和他背贴着背。
“彼此彼此,你的鬼侍白月光。”
“他不是我对他可没那心思。”
“你跟我解释什么不关我事。”
鬼不依不饶:“别人我不管,但你得知道,我真没对他”
许沉风笑了,笑得很温柔:“好,我知道,我信你。”
“嗯”鬼又转了过来,这一晚,他是搂着许沉风的腰睡着的。
这年的冬城热得早,不过是六月初就已经窜上了三十七度的高温。
许沉风在难捱的闷热中醒来,睁眼时一头一脸的汗,他晃了晃神,才发觉背后那抹习以为常的清凉已经消失了。
鬼周以珂的生魂回家了。
这鬼终于听话了一会许沉风勾了勾唇角,起床冲了个凉水澡。
他终于舍得把杂货铺黑沉沉的门帘窗帘都撤了,久违的日光照进杂货铺的方寸之地,明晃晃白花花一片,明明白白的提醒着他鬼已经离开的事实。
整个杂货铺瞬间变得闷热难耐起来,憋得人在死一般的寂寞中大汗淋漓。
只有空气中浮起的尘埃,像跨年夜初见时漫天纷纷扬扬的细雪。
许沉风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又搬了好几箱啤酒将空下来的冰柜填满。
冰柜填满还不够,他还要把自己的胃填满,啤酒一罐一罐的喝,越喝越憋屈。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生魂回归本体,最坏的打算就是作为生魂期间的记忆没了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沉风又灌下了一罐啤酒,并趁着醉意拨通了祁野的——
“诶,祁哥,喝酒不?我买了好多啤酒,不不不我不想在我家喝,去你那喝,我没喝多,嗯我马上打车过去,连酒带人你等我”
挂了电话后,祁野叹了口气:“六爷的鬼估计走了。”
黑黑拿起车钥匙:“走,咱接他过来喝吧,怪惨的。”
那天,许沉风在祁野黑黑这儿喝了通宵的酒,絮絮叨叨了些平时不会出口的话——
“黑老弟,我从来没给鬼起名字,一直鬼鬼的叫就是知道他本身有名字,他没死,家里人还在等着他回家”
“生魂不记事的,我和你们打个赌,他现在肯定忘了我了,赌血珊戒的五百万怎么样?”
“那家伙昨晚咬我,咬我这,还有这这这你看看留印子没有,倒不疼就是麻麻酥酥的。”
祁野看许沉风脱衣服立马按住他:“六爷,别借酒疯耍流氓啊。”
黑黑抓住了重点:“好啊,我赌,鬼如果记得你,那五百万我们就不付了,怎么样很值吧?”
许沉风醉醺醺一笑:“成!”
第二天,祁野和黑黑在卧室里掩着门抱一起睡,许沉风独自在客厅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老宅的门铃响了,很急很躁。
祁野披着衣服起来开门,门外是一个高挑俊俏的青年,甚至比祁野还高出半个头,斯文冷冽的五官却因焦急平添了一丝烟火气,这张脸,祁野和黑黑都有些印象。
青年不客套也不寒暄,张口直接就问:“许沉风呢?”
祁野瞬间明白了,拉开门侧过身子示意,许沉风醉得七荤八素仰卧沙发的狼狈模样落在青年眼里。
青年气急败坏,狭长的眸子几乎窜出火来,他也不讲究什么登门拜访的礼数,直接进屋把沙发上的许沉风公主抱了起来,皱着眉冷冷:“我才离开一天,你就找白月光喝酒?”
祁野黑黑:“”我们不话,我们看戏。
许沉风醉醺醺的睁开一条眼缝:“诶?鬼?你怎么回来了??”
他以为自己酒上头做梦呢。
鬼微眯着眼,看他的眼神却是温柔的:“不然呢?”
许沉风恍恍惚惚的揉着太阳穴:“好快,才第二天”
鬼撇了撇嘴,声音不大不,在场众人刚好都听得到:“我才不像你的白月光,一走走一年多,让喜欢的人等这么久。”
他从病床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两千公里外的岩城打飞的回冬城。
黑黑:“”我怎么躺枪了???
祁野:“”没事我乐意等。
“许沉风。”
“嗯。”
“大叔。”
“嗯。”
“我送你回家。”
“那你呢?”
鬼笑了:“赖你家里,不走了呗。”
作者有话要: 六叔的番外也完结啦。
白白黑黑的五百万也不用还啦。
番外也暂时告一段落啦!
谢谢你们喜欢黑黑白白还有六叔眠眠阿骁^^
期待下本还能遇到(///w///)
古耽连载文: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
吃播博主荆舟患上厌食症,事业面临危之时穿成一本**文的禁欲攻。
开局就被分配了主角受作道侣,座下还有两个可爱懂事的双生子徒弟。
荆舟尽情崩坏禁欲人设,每天对自家道侣浪言浪语。
原书中的道侣病骨沉疴,不食人间烟火,教科书式的冷美人,
可荆舟娶回家的这位画风不大对,比他还不要脸。
荆舟:“什么话本看得这么入迷?”
道侣:“我们俩的同人本。”
荆舟:“你为什么躺我床?”
道侣:“我择床,只睡得惯你这张床。”
荆舟:“你睡这我睡哪?”
道侣:“我腿上。”
荆舟:“你这些下怎么回事?”
道侣:“都是来磕我们真人p的。”
荆舟:“?”
道侣:“来,发糖,产粮。”
荆舟:我的道侣可能坏掉了。
*
前世被挫骨扬灰的反派祁决,从地狱魂归而来。
阴差阳错,这辈子重生在主角受身上。
他拥有了主角受的光环、容貌、光风霁月的未来,以及爱他入骨的道侣荆舟。
他心安理得享用这一切,玩得水起风生。
可没想到,这辈子被他视作棋子的道侣荆舟,正是前世的白月光。
然后火葬场。
#亲自写百万字的同人话本还能挽回媳妇吗##把下都按头追cp媳妇会感动吧##我长得这么好看媳妇你不看一眼吗##好的颜狗呢你康我康我#
两个不要脸大佬互撩互掉马的真香故事
伪病弱真黑莲美人攻(重生)x假恋爱脑真事业心受(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