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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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先哭哭啼啼地传了进来。

    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这玫嫔会这般放肆,毫无顾忌。

    在玫嫔不顾太监的阻拦冲进来时,殿中的女子,先一步退下,而她只顾着哭诉,也未曾注意。

    萧昊乾见玫嫔用丝巾捂着脸朝他走来,面色一片冷漠,“你不在宫中养伤,来此作甚?”

    话的同时,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玫嫔的亲近。

    “皇上,臣妾的伤养不好了,废后在臣妾的吃食中下了毒,让臣妾的脸”

    到这儿,玫嫔不出来了,只顾着哭。

    萧昊乾冷着脸看着眼前哭泣的玫嫔,不为所动,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他沉声道,“让朕看看。”

    玫嫔止住了哭声,怔了怔,最后咬了咬嘴唇,缓缓地将上的帕子移开,将那半张脸露了出来--

    在她的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周围正泛着黑紫色,狰狞可怖。

    那个伤口是夏语凝抓的,按理来伤口不深,抹点药就能好。

    而如今却几乎溃烂,伤口周围也布满了黑紫色,一看就是中毒之势。

    萧昊乾目光一沉,想起了方才那女子所的话,脸色沉得更加厉害了,“德名,摆驾承雪宫。”

    闻言,玫嫔一脸欣喜。

    承雪宫。

    夏语凝撩起袖子,看着臂上的那刚结了痂的伤口,目光又沉了沉。

    这些伤痕好了之后,若是不用祛疤膏,那么将会留下非常狰狞的疤痕。

    这两日,她用的药,都是自己研制的,那药不但能让她痛得生不如死,还会加深她伤口的痕迹,留下疤痕。

    “娘娘”

    玉竹见她如今的模样,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夏语凝褪下衣物,趴在床上,“上药。”

    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上的药不多,不用绳子绑住,她也能忍。

    玉竹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虽然早有准备,但伤口的剧痛,还是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痉挛。

    看着她微颤的身体,玉竹带着哭腔安抚她,“娘娘,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没人听得见的。”

    夏语凝咬紧了牙关,“有什么好哭的,都会过去的,我没事的。等我好了,一定会去把萧昊乾和玫嫔杀了!让他们为这份痛苦付出代价!”

    到后半句话时,她语气里透着一股决然。

    她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萧昊乾就停下了脚步,面色不明。

    而玫嫔则是捂着脸怒气冲冲地冲了进去,“你这个毒妇,竟然在背后敢对皇上和本宫如此不敬!”

    见玫嫔冲进来,玉竹立马站起来,拦在了夏语凝面前,“玫嫔娘娘,皇上下过旨,不许任何人踏入冷宫一步,您如今是想抗旨吗?”

    冷宫中除了玉竹,并无第三个人,因此,玫嫔来时也无人通报。

    玫嫔气结,夏语凝则在玫嫔冲进来时,飞快地将滑至腰间的衣服拉上肩头,坐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余光中瞥见了殿外那一抹明黄。

    这个玫嫔和萧昊乾,还真是阴魂不散,处处都要找她的麻烦!

    看来方才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但她不在意,反正都了。

    这两日她算是琢磨明白了,如今,萧昊乾还不敢直接杀了她,毕竟,她还有个丞相老爹替她撑着,不管是不是真心,只要她那便宜老爹一天还是丞相,萧昊乾就一天不能杀她。

    再加上所有人现在都觉得她得了失心疯,因此,无论她现在什么,别人估计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坐在床上,斜倚着枕头,一副懒散的模样看着玫嫔,“玫嫔妹妹真是好兴致,游园赏花都游到我这戚戚冷冷的承雪宫来了。”

    着,她目光落在玫嫔捂着的那半张脸上,心下了然。

    看来,是她的药起作用了。

    玫嫔见她变脸如此之快,心中更加郁结,又像是想起什么,往殿门口跑去。

    “皇上,您看,这个毒妇她陷害臣妾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您背后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如今又惺惺作态演起戏来,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萧昊乾朝夏语凝望去,深邃的眸中一片阴冷。

    方才夏语凝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领口上,他恍若想起来,方才娇奴,这个女人用的药是她自己研制的,用多了很有可能活活痛死。

    可是,这三天她居然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