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得气美人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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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恕一边吃着烤鳗鱼一边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少年,这是个长得极其“美貌”的少年,以韩恕的观点,他是那种很精致的男孩子,放在现代社会,应该可以去参加那种络选秀之类的。毕竟,他舞跳得着实不错。

    “大人从未看过我,是因为冰翡的舞跳得不好吗?”那少年忽然道。

    “挺好,我一直看着啊!”韩恕道。

    “大人的眼睛在看,心却只在这一盘鳗鱼上,真叫冰翡伤心欲绝。”少年拿起象牙筷,夹起一块烤鳗鱼,放入口中。

    韩恕抬起头,看着冰翡,忽然笑了“我就你们这种艺人不好伺候吧,我痴迷的看着你,你会觉得我和其他色,中恶鬼没啥区别,未免会看轻我,起了怠慢嫌弃之心。若是我不痴迷的看着你,你又觉得我看不起你,更看不起你多年习成的绝活。是,怎么来着?对艺术的侮辱?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所以,大人的决定是?”

    “吃完走人呗,还能怎样?”韩恕道。“如果没什么事,你也可以走了。对了,请转告花锦,我还要打包十六人份的点心,就那个蟹黄酥饼。”

    “大人你来这里就是为吃饭的吗?难道冰翡真的就那么一无是处吗?”到底是年轻,冰翡听了韩恕的话,便是满耳的讽刺,立时拍案而起,这冰翡天赋异禀,虽然看似纤弱,但是上力气奇大,这一拍之下,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韩恕的筷子还选在半空中,望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目瞪口呆。

    “没,没这回事”韩恕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惹怒他,这一掌拍下来,自己被他拍成柿饼

    “那个,伙子,你要镇定啊!”韩恕扔掉筷子,慢慢的往后退。“你看,你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不不,英俊潇洒,貌比潘安”

    “潘安是谁?”

    “潘安是甭管是谁,总之你比他帅多了,世上难寻的帅!”

    “那你喜不喜欢我?”冰翡一步步,逼,近韩恕,语带威胁。若是向外人,谁也不会相信,这桃花舟绝对的,倌,头牌冰翡郎君竟然有一幅这般火爆的性子。

    “喜欢”韩恕咽了一口唾沫,道。

    “那就别废话了,让冰翡来服侍大人,冰翡有自信一定会让大人满意!”

    “啥?”韩恕听了,这回彻底傻眼了,眼见冰翡步步靠近,边走还边解开身上衣袍,他有些无法理解冰翡的思维模式“不是,你把衣服先穿上这个,话归话,别脱衣服啊,这算怎么一回事?让人看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大人你要怎样?”这冰翡急了,声音也不柔软娇媚了,恢复了正常的少年音,他正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粗哑。“左右不就那点事,我一个清,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眼见他越走越近,衣服越,脱,越少,韩恕已经到了窗边,外边便是那一片蓝海,因是夜间,海水一片黑沉。

    韩恕有点发怵,谁知道,冰翡已经走了过来,一双就要攀上韩恕的脖颈,韩恕心里一急,彻底克服了恐惧,开窗直接跳了下去

    眼见大人落水,苏宇彻底急了,若不是怕被韩恕强迫再去一起吃烤鳗鱼,这次没有跟进包房,只是留在二楼喝酒,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幸好桃花舟的人赶紧撑船去救人,第一时间将韩恕捞了上来,韩恕被抬上岸,坚决拒绝了花锦请他入船舱沐浴更衣的要求,吩咐苏宇马上驾车带他回府衙。

    “所以,大人这个样子,是为了躲避那个冰翡?”丁泉问。

    苏宇点点头。

    王大夫将韩恕身上的伤处理完毕,丁泉迈步进了韩恕的房间。

    大夫和丫鬟连忙退了出去。

    眼见丁泉过来,韩恕忽然本能的抓住了墙角的那个,鸡,毛掸子,瑟瑟发抖“你”

    丁泉走到韩恕面前,那韩恕高高扬起上的掸子“你别过来,过来我可打你了!”

    丁泉不言,又进一步,韩恕却依旧没有打下去,却觉得腕一沉,丁泉的抓住了韩恕的腕,这一掸子直接抽上了丁泉的肩膀,力道十足,顿时皮开肉绽。

    “大人,是我,误会了你。”丁泉道。“今日,由大人打回去,属下绝不还。若大人下不了,属下可以自己打,直到大人满意为止!”

    于是,当杨浩接到消息闯入房间的时候,便见到韩恕与丁泉正在进行“鸡,毛掸子”争夺战。

    “行啦!别闹了!”终于杨浩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两人方才镇定下来。“还不够丢人吗?”

    两人听了杨浩的话,方才停下,两人面上都是讪讪的。韩恕忽然惊呼一声,瘫倒在榻上,原来,这样一争夺推搡,他身上的伤口又发作起来,加上落水之后又没有好好休息,一时当真支撑不住。

    “大人去桃花舟,真的只为了吃饭?”丁泉一边喂韩恕喝粥,一边问。

    “这只是一方面而已,算了,这事押后,对了,这次去永州事情办得如何?”韩恕喝了两口粥,问。

    “甚是蹊跷啊!”丁泉叹了一口气,道。“永州近七成的达官显贵,全部染上了那瘟疫,太医院派了十几拨太医,毫无进展,现下陷入了死局,若是不把他们处置了,怕万一传播开来,不好控制,若是把他们都处置了,永州氏族民生,必要遭受重创”

    “怎么染病的都是达官显贵吗?”韩恕纳闷的问。

    “正是,非富即贵,这病非常蹊跷,专传青壮年男女,幼童,老人几乎全部平安无事,且平民百姓也几乎未有传染。”丁泉道。

    “症状如何?”

    “浑身溃烂,苦不堪言。”

    “传播途径为何?”韩恕又问。

    丁泉摇头,“并不清楚,太医也没有摸清规律,现下,只能是,凭运气。”

    韩恕点点头,叹息了一声。“你正好回来,明天帮我找个人来,务必悄悄的,那种地方,苏敏不便去,你跑一趟。等人到了,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他摇摇,丁泉凑到近前,韩恕抚耳了几句,丁泉听了,有些惊讶,却依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