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红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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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程的第二日,沈白听闻赛场来了个很厉害的骑,于是亲自过来看,见了那追风狮子骢,赞叹一声好马,能驾驭这样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想必绝非碌碌之辈。

    又见了狮子骢的主人的两场比赛,心内不禁斗志燃起,命人牵了马来,众骑见沈白要亲自上场,自知不敌,这一场干脆无人参与,只沈白与那无名骑对垒。

    两人俱是好胜之人,又有宝马加持,自然行走如飞,一瞬便如流星一般冲出众人视野,回来的时候,沈白却是被横在自己的马上,马的缰绳拉在那无名骑,哦,不,是一个绝色美人的上。被很狼狈的带回来。

    大家意料不到的是,这个一鸣惊人的无名骑居然是女儿身,还是一位绝色美人。

    这姑娘一点都不扭捏,将缰绳交给沈白的下之后,将头发一挽继续比赛。

    下人询问沈白后才知道,在跑到树林的时候,马儿偶然失足,若不是这女子相救,沈白怕是可能跌断脖子。

    “后来,那位姑娘时常来马场策马,沈老板自然是每场必到,老儿也知道,沈老板是专门派了人守在马场,只要那位姑娘出现,便会第一时间去通知沈老板。沈老板知道那位姑娘喜欢喝花草茶,特意花了重金盘下了茶寮,让老汉专卖花草茶。”赵老板笑道“公子也明白了,这不过是儿女的心思。只可惜,沈老板无福啊。那位姑娘,并不中意沈老板,也不能中意沈老板。”

    “赵老伯,知道那姑娘的身份?”韩恕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

    “也是个巧合啊,老汉有个亲戚,在城中,那个人家做工。”赵老板听了韩恕的话,似乎明白韩恕也是知道底细的,也没有细,只用“那个人家”代替。

    “偶然见过那个姑娘一次,自那以后,那位姑娘就再也没来过马场,沈老板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两年多了,极少出现在马场。据一度相思成疾,还是有人送去了那姑娘的那匹狮子骢与沈老板,沈老板方才好些,只是这心里,却已如死灰了。”赵老伯道。

    “原来如此。”

    就在韩恕与赵老伯闲聊的当口,雷洪进来找韩恕,对韩恕耳语道“雪漫天来了!”

    韩恕听了,面露异色。这雪漫天在海东哲引岛隐居,到这里,至少需要两个月,怎的会如此神速,直到雷洪又道“随天家车驾前来。”的时候,韩恕了然。

    宋连成的叔父康王喜欢过的那个穿越女子,从民国时代带过来很多图纸,宋连成秘密着人研究,建造出了轻型快艇。所以宋连成才能前往四海,畅通无阻,迅速即到。

    听是跟宋连成一同前来,韩恕也就并不在意快慢,只是,双眉紧皱,似乎有了新的担忧。

    韩恕一行人匆匆回到天瑶山庄,山庄看似一片祥和,但是丁泉可以敏锐的感觉到山庄四周都有人密切注视着,且都是高!

    韩恕来到自己的卧房外,转身对丁泉道“回自己房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丁泉一愣,忽然,他在韩恕的房间见到一个身影,脸色陡然大变!

    他看向韩恕,韩恕伸出,掐了一下丁泉的肩膀,丁泉深吸了好几口气,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方才挪回了自己房间。

    “看好丁泉,不要,不要做些”韩恕吩咐苏敏,苏敏自然知晓,只长叹一声而去。

    韩恕整肃衣冠,推门而入。

    房内烛光微弱,静谧一片,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酒菜,菜色却拨动了韩恕心底的最脆弱的心弦。

    菜色很简单,只是青椒炒蛋,白斩鸡,煮花生,蛤蜊蛋汤和鱼片粥而已。是宋连成的拿菜。在李家的时候,那些下人虽然不曾虐待过宋连成,但是也不会惯着他,很简单的一个例子,过了家中开饭的饭点,宋连成就很难再在家中找到什么吃的东西,想吃只能自己动。不像李明宇,随便什么时候想吃东西,都可以吃到。李家的豪宅位于郊外半山,外卖根本进不来,每到考试复习到深夜的时候,是宋连成最难熬的时刻。

    于是,经常偷偷去厨房拿点吃的留下,到了深夜,用微波炉加热一下,端过去,跟宋连成一起吃着,他们最常吃的,便是这三菜一汤。这是两人记忆在骨髓中的一点温暖。

    韩恕坐下,宋连成从帘后出来,与韩恕对坐。

    “我这次来另有要事,跟其他无关,不必在意。至于雪漫天,纯粹是偶然遇到。”宋连成道。

    韩恕点点头,举起筷子夹了菜吃,虽然依旧可口,却少了当年灯下的那抹温馨。两人吃喝一阵,了什么,却无从知晓。

    丁泉坐在房内,双不断撕扯着桌布,心内燃着一把熊熊烈火,却只能拼命压抑。不敢作声。

    韩恕从未与丁泉过他与宋连成的过往,但是以丁泉的敏感,可以感觉得到韩恕与宋连成之间的特殊气场。其实,韩恕与李明宇也算旧识,但是丁泉是可以感受到韩恕对李明宇的排斥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唯有宋连成,韩恕虽然是反感,却并不排斥。这样,反而让丁泉十分不安。

    看着他走进房间,丁泉不敢想,也不愿想,但是又不能不想,他头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屈辱与无奈就因为不如人,所以,他连最后的温暖都要拱相让

    直到苏敏进来,他方才好些,将身子崩的笔直,倔强的让人心疼。

    苏敏从食盒中拿了饭菜出来,很简单,不过一荤一素,却有一大壶酒,烈酒

    “我陪哥哥喝一盅吧。”苏敏给丁泉与自己斟酒。

    苏敏从来没有叫过丁泉“哥哥”,虽然他们是同母异父。而今天,她却想叫一声,只因,丁泉实在可怜。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算是一种绝顶的耻辱。丁泉却无能为力。忍,只能忍!忍这个字,苏敏太能体会其中滋味。

    丁泉拿起酒盅,一饮而尽,酒味辛辣,后劲奇大,丁泉叫了一声“痛快!”自顾自的自斟自饮。苏敏也不劝告,只陪了一杯,自己夹了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