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大哥,我没听错吧,你要办析产。”杨承佑被夏成功气得喊他大哥,“你知不知道析产快要一个礼拜,慢要半个月。何况你递交的是结婚证,不是离婚证。”
夏成功听了,也知道析产很麻烦。一咬牙:“那我先复婚再离婚,反正房子还没下来呢。”
杨承佑被这对奇葩夫妻弄得一点脾气没有,无奈地:“你最好今天办了送到我的办公室,我明天复印一份然后送到银行帮你情。”
“欸,我今天就去。”夏成功话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兴奋。
杨承佑放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车旁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既然来了总行,就该和负责这次进抵押的抵押岗经理见一见。
银行中本来每个支行都应该设有抵押岗,但是因为第一业务没有那么多,第二各大支行的资源不一样。因此在总行设置专门对各支行的抵押岗,一个抵押岗对应几家支行。
杨承佑在以前和负责西淮分行业务的抵押岗经理很熟,但是和负责无争路支行的抵押岗经理不熟。也许认识的,可能仅止于点头而已。
刚到抵押岗办公区,便遇到了一个老熟人,谭继海。他是同一期培训班学员,在总行分配的时候选择了相对稳定,工资相对比较低的抵押岗经理。
“老谭,还记得我吗?”杨承佑故意打趣。
“哎哟,你是已经挂了化成了灰?还问我认不认识你。”谭继海也开起了玩笑。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杨承佑时间有限,也不弯弯绕:“老谭你认识负责无争路支行抵押的抵押岗经理吗?他给我打过电话,好像是叫”记不住名字,只好掏出翻通话记录。
谭继海没等杨承佑开始翻,笑着:“岑云朝,你指的是不是他?”
杨承佑刚好翻到通话记录,还真是岑云朝。
“你认识?”杨承佑惊喜莫名。如果谭继海认识的话,就可以帮很大的忙。
谭继海笑着:“其实无争路支行的抵押是我负责,我今天上午刚好有事,请的岑云朝帮忙。他一回来就跟我,遇到了一对奇葩夫妇。”
杨承佑对此深有同感,抱歉:“真是难为那位兄弟,下午你帮我叫上他,请你们一起吃饭。”
“耶!铁公鸡不铁了!”谭继海想起培训班时期杨承佑的表现,不无感慨地:“我记得那会儿培训班上课,你早餐只吃馒头加稀饭,中饭不吃,晚饭回家吃。如果大伙一起聚餐,你一定打包带走。现在还这样吗?”
“早不那样了,但是打包的习惯没变。”杨承佑很感慨以前的自己,“那个时期是因为我的时候穷怕了,过上好日子后还不太适应。”
谭继海长叹一声,:“你不用请我吃饭,如果上头的事一切办妥。我会帮你第一个进抵押,毕竟大家都是老朋友。”
“多谢,我到时候陪你一起去。不然的话,你肯定也会跟我唠叨遇到一对奇葩夫妻。”杨承佑笑着谢谭继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因怕耽误谭继海工作。杨承佑向他告辞后从抵押岗的工作区出来,没敢在总行多做逗留,就要往回赶。
恰在这个时候,杨承佑透过车窗看到董事吴怡君和陆劲松在总行附近的街道上碰面,然后一起走向咖啡厅。
“他们是干嘛去?估计又想坑人的事情。”杨承佑对他们好感几乎为零,难免恶意的揣测。
杨承佑回到支行,却见众人如丧考妣的样子。大感疑惑,但自己和他们不熟也不好问。回到座位上,放松一下。
林晓寒凑了过来,声:“我们行长去开会,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是已经提上议程。”
“什么事弄得这么严重。”杨承佑觉得有点题大做。
“总行的行长会议上,cfo吴怡君和西淮分行的行长陆劲松提议裁撤一批没有业绩得到支行。咱们无争路支行,不定就在裁撤之列。”
林晓寒完,杨承佑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坐到地上。
“天啦!那员工怎么安排?”杨承佑有些紧张了。
“还能怎样!当然是就地遣散,给点遣散费呗。”林晓寒无奈的耸了耸肩。
难怪同事们脸色都不好看,竟然是这样的残酷竞争。被就地遣散连挂靠别的银行都不行,又只能去别的银行当一名普通的银行职员。
杨承佑不由得捂着额头,感觉一阵头痛。都到年尾了还发生这样叫人提心吊胆的事情,注定这个年要过不好。
正好在这时,路遥军从他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像是要出去有事。
杨承佑急忙追了过去,在楼梯口截住了他,慌忙问:“经理,刚才同事们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路遥军叹了一口气:“没错。但是具体怎么确定淘汰的支行,目前还没有定论。不管怎么算,都有我们支行在内。我也没啥盼头,随他们折腾吧。”
杨承佑注意到路遥军的工作包,来银行两个多月了也没见他拧过包。
“您这是”杨承佑指着路遥军的工作包。
“距离下班只有一个时,我趁着别个公司还在上班出去应聘工作。”路遥军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杨承佑别出去。
杨承佑苦笑一声,抬头一看见林晓寒站在办公区的门口。
“如果咱们支行真的遇到裁撤,你跟我去林氏集团吧。以你的能力,起码是主管。”林晓寒好心的安慰。
“还没有正式决定呢,这么着急做什么。”杨承佑心里还惦记着为自己正名的事情,不甘心就这样窝囊的离开。
林晓寒苦笑着感慨:“果然只要是能人,都会有点傻里傻气。”然后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不过傻的可爱,我还蛮喜欢。”
杨承佑只当没听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依旧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然而耳旁传来的都是求职的声音,同事们似乎都已经对留下来不抱任何希望。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大环境所淘汰,而永远没有会为自己正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