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榜文余波
“他们刚刚不是下车了吗?” 有鹿山的学子瘪了瘪嘴,而秦余呢,他却知道,想装逼当然要站在高一些的地方,不然别人怎么能看得到你。 对于此,秦余是深有体会。 不过装逼失败,反而被愤怒的赌徒们殴打,秦余看着吴瑞还有薄才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禁有些骇然。 其实,按着吴瑞、薄才的文化水准,这次春闱不十拿九稳,至少也能得个进士,如今成了这样,或许是因为他们老爱参加什么诗会,什么灯节有关,这些人啊,秦余早已经跟他们提醒过了,要以学业为重,要心无旁骛,可是呢,他们就是不听。 这下子,后悔都来不及了。 榜文发放完毕,差役们见到人群中发生的恶性打人事件,立马过去阻止,而秦余他们呢,在这场闹剧里早已悄悄退场。 贾太师府里,早有人把榜文的事情告知了太师还有贾公子。 贾太师气得将桌上的一盏茶杯摔得粉碎,贾公子更是憋闷,只可惜他早已被赐了官爵,不然如果自己上场,又如何能让贾府出去的人,一个都考不上。 “一群废物,老夫要他们何用?老夫要他们何用!” 贾太师一脸愤懑,而站在他对面的管家却又道:“吴公子他们此刻正在被那些赌徒们围殴,老爷我们要不要去搭救?” “还救和个屁,让他们死在那好了。” 贾太师的都是气话,管家哪里敢多嘴,只得退下去,偷偷派人到贡院罢了。 太子府里,贡院的那两张榜文已经摆在了太子殿下的书房。 太子正襟危坐,认真地浏览今年考中科举的进士们。 燕王坐在一旁,抿了口茶,今天他可是乐坏了,秦有余不愧是秦家的孩子,不负众望,竟考得了第一,简直可以是光宗耀祖。 燕王在想如果秦逸泉下有知,怕也和他一样,老怀安慰啊。 这时候,太子之子,皇长孙刘信从门外进来,里拿着一个钱袋子,跑到太子面前邀功道:“父王,你看这是孩儿在赌坊赢的钱。” 太子殿下本来很开心的,看到榜文上人才济济,而且贾太师的门生竟只中了一个,那未来的朝堂,未来的大周,非常可期啊。 特别是那个秦有余,他的文章诗词自己都看过,这人有才啊,而且他还是秦家遗孤,从就吃苦,能有这样的成就,不容易啊。 可在这样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呢? 含着蜜罐子长大的,什么样优厚的条件没有? 可是,诗词文章一个不会,赌博花钱却样样精通。 和秦余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唉,别人家的孩子啊。 如果父皇和自己百年之后,把位置交给了他,那大周岂不是要完了? 想及此,便更加深恨自己从前太过娇惯于他,看来不管是不行的。 “去,到屋外跪着!谁让你去赌钱了?难道府里少了你的吃穿用度?不好好,整天就知道玩,还反了你了。” “我” 皇孙心里有些委屈,以前的父亲不是这样的,刚才明明还很高兴的样子,怎么 皇孙走到屋檐下,啪嗒一声跪在了一根柱子边上。 屋外的太监宫女都不敢上前阻拦。 燕王在一旁却劝道:“大哥,信儿还。” “十四岁了,不啦。” 太子回了一句,接着便想到刘信竟已经十四岁了,于是指着刘信道:“你跪在柱子下干嘛?到那有太阳的地方去。” 刘信有苦不出,又不敢违拗,只好挪了挪位置。 燕王摇头笑道:“其实信儿人看起来也挺灵的,要不找时间给他寻个师傅吧,我看先前请的那些,大多是腐儒,不如从翰林院里挑几个不单学识渊博,还会教孩子的。” 太子点了点头,他正打算这样做呢,转头又看向刘信,见他脑袋都快贴到胸口了,立马喝道:“抬起头来,挺胸!” 今天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曹老爷把蔡老板都邀请了过来,大家相互碰杯,曹素坐在一旁却叫父亲注意点身体,别喝坏了。 秦余刚从赌坊里把赢来的钱取出来,他的赔率是一赔,整整多了万两。 走的时候,赌坊的人都不知找谁哭去,不是秦余不可能考中吗,那为何他还得了第一。 曼儿姑娘抱着酒壶,和雪雁一起跳舞,作为秦家的一份子,半年的日子下来,已经和六雪雁打成了一片。 秦余给了她四万两,起先过五五分,就五五分,他秦余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曼儿却把银票推了回去,四万两不是一比数目,对她来,也不需要那么多,于是道:“主人,曼儿一天也花不了多少,放在身上不方便,不如先存在你那吧。” 秦余无奈,此刻不是竹林,他不敢去握姑娘的,如果被曹素见着了,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所以道:“那好吧,主人先给你存着,就当是嫁妆。” “嗯?嗯。” 曼儿低着头答应,她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嫁妆的。 “秦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嫁妆?” 曹素从正厅走过来,奇怪问道。 秦余马上把情况和曹素解释清楚,中间没一句假话。 曹素听后,双按着曼儿的肩膀,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秦余,道:“原来是这样,秦哥哥你可真是个有心人。” 曹素似乎话里有话,秦余不去多想。还好的是,她没看出什么端倪,不然以后又得睡书房了。 “秦兄弟,真是恭喜啊。” 韩江从门外进来,韩溪跟在他的身后,两兄弟脸上都绽放出笑容。 秦余迎上去道:“还好还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竟会得第一名。” “哈哈,你可真是太谦虚了。” 着话,韩江便撇了秦余,进正堂和曹老爷喝酒了。 韩溪走上前,道:“我向别人打听过了,殿试的时间是下个月的初七,这段时间,秦兄你可得准备准备,考个状元回来啊。” 秦余对状元其实没多大兴趣,可忽然间想起韩溪赌自己的那三千两银子,笑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赌坊了,告诉我,这一回赌了多少?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会来问我殿试的事情。” “哪有,秦兄你想多了,我只是好意问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