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臣只忠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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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有人高马大的侍女出现将人拖走。

    “桑姑姑”君羽执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开口。

    桑芜将他轻轻地从身上扒下来:“陛下,臣今日要考问您的功课。”

    “啊?”君羽执顿时脸儿一垮。

    还想撒娇卖萌试图蒙混过关,却并没有用。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君羽执头一点一点的,背着书都能把自己睡着。

    桑芜里拿着教条,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打在了桌子上。

    君羽执立马就清醒了,然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姑姑,朕都会背了”

    桑芜却并不心软:“那陛下可懂了其中含意?”

    君羽执脸儿皱成一团:“朕我”

    桑芜就这么看着他:“陛下已经不是孩子了。”

    “可朕还没过十五呢!朕还是孩子!”皇帝据理力争。

    “陛下再有俩个月零五天满十五。”桑芜着,却是扔了教条。

    “这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既然做了天下之主,就要担起这个责任。陛下总不能一直胡闹下去。”

    “不是有姑姑在吗?”君羽执声地嘟囔一句。

    “臣只是臣,臣的职责只是帮助陛下尽快坐稳这个皇位。然,陛下仍需快些成长起来才好”桑芜恭敬地道。

    “当皇帝好累啊,朕我不想当皇帝了!姑姑你来当皇帝好不好?”君羽执忽地一抚掌,直觉这是个好主意,眼睛都亮了。

    却换来桑芜严厉的斥责:“陛下万不可有这种想法!臣也绝无此大逆不道的念头。这天下是君家的天下,绝不会是他人的天下!”

    君羽执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朕知道了。姑姑你好凶哦”

    “陛下,臣先行告退。”桑芜没有像往日一般哄着皇帝,反而拂袖离去。

    “姑姑,别走姑姑”

    那道绝情的背影却一直没有回头,君羽执顿时委屈成了球。

    出了宫门,临上马车前,桑芜遥遥看一眼皇宫的方向,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孩子。”

    贴身暗卫青亦不解:“主子?”

    “无事,回府罢。”桑芜闪身进了马车,放下帘子,隔绝了帘里帘外两个世界。

    青亦便不多言。

    马车行至闹市,却忽地听到一声娇喝:

    “停车——”

    正在闭目养神的桑芜感觉马车停了,才恍然睁开眼。

    “大胆!何人敢拦摄政王的马车?”是青亦厉声呵斥的声音。

    “摄政王大人。”白斗笠的女子盈盈站立,对着马车中人大胆吐露心声,“女今日斗胆拦车,实在是因为心中爱慕,情难自已”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也都惊讶了。

    “大胆!太大胆了!”

    “摄政王大人这简直是男女通杀啊!”

    “听闻当初那顶顶有名的千妖医都对摄政王大人一见钟情,非卿不嫁了可惜被拒绝了。难道摄政王大人其实是喜欢女子?”

    “这女子是谁家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什么胆子大?明明就是不自量力!可心别被治了罪才好!”

    “”

    这话实在信息量太大,这女子实在太大胆,还有这闹市能看热闹的人又太够

    一时之间,青亦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地有想要出走的迹象。只能干巴巴地再次厉喝一声:

    “放肆!”

    女子依旧含情脉脉(应当是如此),遥遥地望过去,声音愈发温柔如水:“摄政王大人,女心之所系情之所往,惟愿您安好”

    青亦差点儿给这大逆不道的姑娘跪了。

    这时,马车帘子微微掀起一角,随风传来属于摄政王大人清冷的嗓音:“本王不好(à)磨镜。”

    那白斗笠的姑娘闻言,身子顿时摇摇欲坠,几欲昏倒在地。

    “青亦!”

    正在纠结中的青亦闻言,立马精神一振:“属下明白!”

    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前进。

    众人只觉得摄政王大人当真是一朵不好择的高岭之花,无论男子女子都不喜欢

    无人关注,那闹出了一场大轰动的白斗笠女子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摄政王府内某处——

    “青亦,好青亦,你就放了我呗!”“女子”头上戴着的白斗笠早已不翼而飞,拼命地挣扎着,可惜命运的后颈皮被人揪得死死的。

    青亦一提溜着“她”的后衣领,一边往里走。

    “女子”见求饶无用,立马变脸道:“死面瘫!有本事你就放开我!”

    青亦陡然站立不动,也松了,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千公子,我劝你一句,与其逃跑之后被主子万里追杀,还不如先主动认错”

    千公子抬起的脚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儿又落下,兀自嘴硬道:“谁想逃跑了?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再了,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逃跑?”

    青亦便恭敬地略一伸:“请——”

    千公子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低声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青亦无声道:“客气了。”

    等千公子雄赳赳气昂昂(实则虚之)地推开了摄政王的书房门:“桑桑,我来了”

    “了”字的尾音陡然转了个调,他连忙快速地闪身,躲过了一击狼毫笔绝杀。

    “呼呼好险!”

    “玉容。”轻飘飘听着没甚分量的声音,却让人寒毛倒立。

    千公子也就是玉容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桑桑,你找我啊?”

    “玉顶雪山可有趣?”桑芜捻起一根细狼毫笔继续写着什么。

    “嗯不不不,一点都不有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玉容立马“痛哭流涕”,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差奔过去抱大腿了。但是他不敢,这大腿一抱,就真得见阎王了。他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哦?玉容你这是作甚?”

    “摄政王大人您有大量!是的用心险恶,冒犯了您,的不该败坏您的名声”

    “既然知错,那便自行前去受罚吧!”摄政王大人终于放下了笔。

    而玉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何时进来的青亦给拖走了。

    玉容: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