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程焕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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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河间县城外的村庄内。 “不要啊!” 民房里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大半肌肤尽数暴露在外,她脸色煞白花容皆失,双捂着胸前快要叫人撕破遮拦的酥胸,身体一直朝后的门墙退怯,嘴里不停碎碎道:“不要啊!不要啊!” 在其正前方,一名高大的恶汉脱去外袍,露出胸膛两块健硕的肌肉,一抖一抖朝女子步步紧逼,双眸流淌着令人发指的奸笑,嘴角微张几乎快要淌口水。 “求你了,官爷求你放过我们,”地上一名老人满脸淤青,嘴角间残留着溢血的痕迹,忽然出拽住恶汉的粗腿,苦苦央求道:“求你了,官爷。” 恶汉眼尾一扫地上的老人,抬起另一只脚,猛地踹向老人腹部,如同蹴鞠般将老人踢到一旁,恶狠狠道:“给本大爷滚开,你这个老不死的。” “啊”老人被这强劲的一踢,踢到门槛边。 “爷爷”女子泣不成声,双紧紧护着胸脯,抿嘴哭声道。 “娘子,让本大爷好好疼疼你吧。”恶汉踢开老者后,立刻将注意转向女子,擦拭掉嘴角馋地流涎欲滴的口水,准备纵身扑向女子。 “不要”女子两行泪痕不禁控制般滑落下来,双眸横凝一闭,似乎接受了这一切。 “哐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蹬踩门槛,破门而入,恶汉眉间一跳,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清来者,只见黑影动作如风似电,凌空飞踢正击恶汉腹中,恶汉什么措施都来见做,整个人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朝后栽倒而去。 事情的发展让人有些始料未及,恶汉栽入百姓收割入屋用做燃料的杂草堆中,慌忙爬起,捂着腹部还未看清来人,便破口大骂道:“是谁是谁不想活了,竟然敢对本大爷动!” 只见,司马言持震雷剑站立在云襄等人最前面,显然那个黑影以及那脚就是司马言所赐,他眼神如刀浑然砍向恶汉,吓得恶汉顿时心生寒颤。 云襄等人没有开口,恶汉也被司马言那杀人窒息般的眸子个震愣,一时间场面僵持起来,闷闷中的矮房内,独剩女子凄零地几声哽咽,她也让云襄等人的突然给吓住了,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将军,将军,我们捉到一名细作,他” 忽然间,一帮人大破了这僵局,从矮房的后门走了进来,见到恶汉正与云襄等人对视,忙上到左右亮起一柄柄早已淋淋血渍的朴刀,问道:“将军你怎么这是怎么,他们是谁” 看着那渐渐风干印在朴刀上的血渍,云襄立刻猜想到,这屠杀全村百姓的人不是山贼,也不是云振所猜测的黄巾贼,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十三名不知来历的恶汉所为。 云襄拧着眉头,暂时没有话。稍稍将众人面孔上一扫,方观察至那名被两名恶汉们押解在门外的细作时,适才吃了司马言一脚的恶汉,已然发话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我知道一会儿,他们就都要成为死人,给我杀了他们。” “是” 凌厉地狠话一字不差的迸出齿间,那帮身穿布衣的大汉们应了一声,朴刀持节在前,徐徐朝前踏了一步,瞬间原本闷气的矮房内,空气变得更加炙热闷人,押解细作的两名大汉,顾不得多少松开男子,挤入房内深怕功劳就此被站在前头的大汉们抢去。 细作蓬松的头发遮盖住大半的脸,很难看得清面容,是否也是这一村幸存的百姓。那名男子目光闪躲不敢抬头,在这般场景下换做别人多少也会抬望一番,而他的举动是那么的异常。可很快云襄就发现了他身上衣服有些异样,身上衣服虽早已脏乱不堪,可双却颇为干净洁白,右无名指上更是系着绫罗绸缎材质的黄绳,云襄凝气一喊:“张宝!”,吓得男子掉头就要逃跑。 “果然是张宝!”云襄心头一惊,本不过试一下,不想却真是本人,云襄忙撤身后退,缓缓对众人吩咐道:“文仕、翼德、猛元,你们三人对付他们,勇德你来照顾他们二人,我去追张宝。”话音刚落,云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之内,不免有些令人感到诡异。 “是!” 司马言等人听完后,皆愤恨应了一声。 司马言长剑抽离鞘身,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杀意浓浓地拔出震雷,眼眸里不留一丝情意,宛如一尊冰冷地雕塑矗立在那里,村庄上下不下十口百姓,无一幸免,这份憎恨激荡起他心中的怒血,嗷嗷沸腾上冲,低鸣道:“你们这般丧尽天良地畜生,我要一一把你们杀掉!”语气低吟令人有些听不清楚。他把心一横,中震雷剑如同与他心意相通,愤恨的雷鸣震声躁动,震雷竖挥凌空,像道无形的雷电乍然响彻过房,骤白的亮光过后,那两名原本押解张宝的大汉,刚奋力挤到最前沿便猝然倒地,毫无征兆。 “呃”全场的人无不愕然呆住,谁也不知道在那道白光闪过的瞬间,那霎那的片刻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就此撂倒了两名大汉,并且是毫无挣扎迹象,一击致命。致命之处却又不见伤痕,难道真的是被闪电电死的 恶汉看着地上双眼瞠大如珠的下,倒吸一口冷气,迟钝道:“还还不快上。” 剩下的九名大汉皆不忍直视地上死去的同伴,更不敢抬头正眼瞧瞧司马言,胆怯地持着朴刀不敢妄动。 “还不上快上!”大汉慌张地催促道。 九名男子捏紧刀柄握把,相望示意后,同时朝前踏了一步,举刀动作毫里间一至不差,没有人落单更没人敢率先,看来他们是打算一起围攻上去。 纵使九名大汉倏然同时出刀,司马言仍一脸冷漠也不畏惧,更何况身旁还有尚未出的张飞、云振二人。 九人围攻的计划在二人的加入瞬间被搅乱。张飞丈八蛇矛足足长过朴刀一倍,一名与之碰面的大汉朴刀还未得近身,张飞的长矛已然直取来人喉间,那名大汉还未及反应,鲜血甭然飞溅眼前,转瞬而至的痛苦皆化成破喉的呜呼声,旋即丧命。 云振腕刀虽短却也毫不逊色,腕刀所到之处,必是血肉横飞,就像迅速飞转的切割将几名大汉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块,血腥而又没有悬念的杀戮,正是开始 司马言的震雷剑锋芒毕露,似雷似电,更似猛禽利爪般,撕开衣缕,撕裂皮肤,割开肉骨仿佛吹毛断发般轻而易举,一名又一名的大汉倒在他的周围,房内大汉由九名,八名,七名,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恶汉惧怖的眸子剧烈震颤着,心生寒凉顿感不利转头准备由后门窜出,大步刚踏出门半只脚,恍然发现一人拎着被绳索捆绑的张宝,另一竖扇直戳在恶汉脖子上,一步步将他逼入房内,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诡异般消失的男子——云襄。 恶汉吞下卡在喉间难咽的唾沫,一步一步又朝房内退了回去。 此刻,房内血腥味极重,地上连同尚有一口气息的老人,共躺着十二具尸体,云襄双眸无神,眼尾瞟了恶汉一眼,凝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屠村!” 恶汉心中虽是惧怕,可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嘴上却敢理直气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冀州刺史帐下,程焕将军是也!这这群刁民勾结山贼意欲犯我县城,故而杀之。” “你胡,”那名险些被欺凌的女子横指怒勃道:“你让我们村答应你装成被山贼侵袭,来获取朝廷的粮饷,我爷爷和全村的村民不依,你便带人从黎明屠杀我们村民呜呜”女子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山贼!”云襄怒眉紧皱,凝气于胸发出低沉而又悲愤地一声:“你此等行为与山贼又何区别!”着左旋腾衣袖飘扬,一掌如惊涛江水奔涌打出,直煽在程焕右侧脸颊上,力道强劲当即将程焕煽飞一米之远,撞断粗梁木桩。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程焕顿时知道厉害,不敢起身,先前的威风骤然无踪,连连叩首,乞求道。 “公子,让俺杀了他。”张飞的丈八蛇矛似乎嗜血未悦,蠢蠢欲动。 “不要啊,壮士,我可是河间守将,你们不能杀朝廷命官。”程焕搬出自己的身份央求道。他知道还没有人敢私杀朝廷命官,云襄他们只能把自己交给地方官,纵使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到了韩馥哪里,韩馥还不是要给些情面大事化事化了。 程焕却怎么也没想到他遇上的是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敢犯天下之大不违。云襄两眼茫然,充耳不闻程焕的央求,微微颔首示意。 “血债血偿,纳命来,啊!” “咔呲” “呃,呜呜” 张飞长吼一声,声嘶震入程焕肺腑中,像是将其震碎般令其一时失了神,丈八蛇矛顷刻穿透胸膛,戳破那厚重的胸肌,折断那森白的粗骨,穿心锁命,程焕呜咽一声,性命也随着地上十二具尸首,魂归西方。 “壮士,咳咳咳” 地上残烛即灭的老人忽然唤道,一开口便气息全乱堵在胸膛,一阵干咳。 云襄自知老人命不久矣,忙俯身侧耳问道:“老人家,坏人已被我们杀了,你。” 老人震颤的目光落在扶着自己的孙女身上,指发颤抖动道:“求,求壮士能收留我我这,苦命的孙女,老奴咳老奴感激不尽。” “这”云襄很是为难,迟迟无法开口。 老人挣扎着要起身向云襄等人叩拜道:“老奴,老奴求你了。” 云襄扶住老人,退让道:“老人家不必行礼,云某仍有军旅生涯,带着她实在害了她,不过我答应你,替她寻个好居所,老人家你放心。” “多谢咳咳咳”老人忍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右无力的搭在孙女腕上,嘱咐道:“孙女,你要好好活下去,爷爷不能再陪你你了”话音未落右轰然落下,双眸缓和,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爷爷”女子伏在老人身上,痛哭不已。 云襄强忍眼角欲坠的泪珠,缓缓站起身来,淡淡道:“勇德,猛元,你们去取些柴火来,翼德,文仕,我们去将那些村民的尸首安葬了吧!姑娘!请你节哀,你爷爷已然西去,人死不能复生。”  p:感冒还有些余毒未除,若是码字有错,还望指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