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野兽的恐吓
李琴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怎么又锁门了?玲玲快,快把门开,你没事吧?”
盛玲玲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捡着地上那些照片,抖着嗓门回道:“我......我没事的,妈!我做恶梦了一会儿就好。”
李琴一听是做梦,也就走开了。
盛玲玲颤抖着手捧着那些照片,照片上_男_女赤身肉搏,无论是男的脸还是女的的脸都拍摄的一清二楚,其中那女的就是她。
盛玲玲发疯似的撕扯那些照片,又在那之后看到了更让她害怕的,后面有一部分照片是记春海被五花大绑,抛弃在不知名场所时拍下来的对方面部惊悚而真实的表情。
看着这一系列照片,盛玲玲的脑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要记春海做的那事,败露了!
盛玲玲的脑子很聪明,正是因为这样她有时候才会更有恃无恐。她本以为让记春海教训盛杰的事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最后被人查到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她怎么办,那个林家表哥能有多么大的本事呢?
在国内光有钱可是没什么用的。有钱人太多,没有门路的也不过就是个生活质量别一般人高的人罢了。就因为她坚信这一点,才敢做这种事。
只是,还不到十二个时,她所作的一切都被人洞察了,并且,对方马上给了她强有力的反击。
盛玲玲害怕的很,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走完呢,如果手头上这些照片被传出去,她根本用不着做人了。
而且,她更害怕像记春海那样被人给抓走。怕极了。
她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摸起手机给记春海电话,电话一直不通。这让她更加恐惧了,窗户上挂着的窗帘此时被风一吹,随风摇曳。
盛玲玲浑身了个激灵,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谁!?是谁把这东西送到她床边的!!
意识到这一点,姑娘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窗边,狠狠推上窗户,锁住,并把所有的窗子全都检查一遍,确认它们全都被锁上了,这才缩在电脑桌底下,抱紧膝盖,剧烈地颤抖。
做了坏事的人在遭受各自的“报应“的时候,盛杰也在承受身体的痛苦。
也许是身上的止痛药效用消失了,他现在浑身上下散架般地疼,只是他不敢出声,生怕刺激了睡在他一旁守护了他一整夜的付善泷。
付善泷的感觉很敏锐,觉察到盛杰的呼吸不对,眼睛立刻睁开,“怎么了?哪里疼?”
盛杰咬着牙齿声嗫嚅:“也不是很疼。”
付善泷立刻按了铃呼叫医生和护士。
医生护士赶过来的同时,李叔也上来了,他们还以为盛杰出现了紧急情况,吓得脸色都不好看。
“不要让他疼。”付善泷指着盛杰,严肃地吩咐道。
“止痛药多了并不好,这位患者年纪还,最好不要用太多那种药物。”医生有医生自己的考量。
付善泷心疼盛杰,“还疼吗?”
盛杰摆摆头,“不疼了!”就算疼他也不能喊疼,他可不能太多止疼药,耐受了怎么办?
医生检查了一下盛杰的体温和身上的伤口,“今天炎症可能会更大,还得挂消炎水。”
“他哪里的伤情最严重?”付善泷问。
“脑袋和肋骨的伤势严重一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
付善泷看着护士再度给盛杰扎上了输液针,眼睛转移开来。
李叔把忙完的医生和护士带了下去,不让外人留在这里扰他俩。
付善泷俯身在盛杰的嘴上亲了两口。
盛杰别扭地喊了一句:“我没刷牙。”
“没事!”付善泷又亲了一下,“我也没刷。”
“泥哥,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盛杰见付善泷面色不佳,知道他昨晚肯定没休息好。
“等你完针,完了我们一起睡。”
盛杰眯着眼睛看着他家的泷哥,这会儿觉得身上一点也不疼了,仿佛只要他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就能承受所有的苦痛。
“对了,我姥姥......”盛杰担心林姥姥那里,他昨天没有过去,林姥姥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老张去过了,老人家没有事,以为你最近学习忙呢。”付善泷安慰他。
“不要让她知道这种事。她胆子。”盛杰声地道。
“不会的!”
“还有学校......”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付善泷摸了摸孩儿的脸颊,他的脸上也有伤,青紫一片,这会儿唯一还好的就是两个肉嘟嘟的脸颊了。
盛杰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开始找话:“我好不容易进步了,这次要是耽误的话,期末考就考不好了。”
“有我呢,我帮你补课不会考不好的。”付善泷很享受为自家孩儿补课做家教的感觉,看着他一次比一次有进步,他比自己取得了成绩还要高兴得多。
两人脑袋靠着脑袋,依偎在一起,断断续续地着普通了不能再普通的话语。
记春海和李士涛在荒山里头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营救他们。记春海经过了一晚上的惊吓,神经本来就紧紧地绷着,偏偏身边的李士涛身上正经历的事情给了他更大的精神恐惧。
李士涛身上涂着的蜜糖甜蜜诱人,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的虫子蚂蚁,那些东西成群结队地爬过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李士涛的全身,尤其是胸口、下腹和臀部,近距离看着简直是密集恐惧症者的灾难,就连一般人看了也会跟着浑身发麻,焦躁不安。
李士涛不停地尖叫着,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在这山林里被放大后,更是闻者心惊。
记春海一向都是祸害别人的主儿,这次自己遭受了这种待遇,强烈的反差让他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幻想着自己有可能会这样那样,无法回去。
当有一部分虫蚁顺带着爬上他的身体时,这种幻想被进一步放大,他开始口不择言地胡乱喊骂,骂李士涛,骂盛玲玲,骂记东源,骂父母,骂马仔,骂害他的人,最后也骂自己。
老张带着一帮人在不远处用高倍数望远镜盯着这两人的情况,听到记春海骂人时,这位向来老实和善的司机脸上也露出了辛辣的表情。
他身后有着好几只兽笼,里头关着一只棕熊,一只老虎,一只野狼,还有个箱子里头全都是蠕动的蛇群,这是他拿来招呼山上这两位“客人“的。
他挥挥手,手下的人把关着野狼的兽笼了开来,驯兽师牵着野狼往客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在快靠近的时候,松开项圈,把野狼放了出去。
这些动物是从马戏团里弄过来的老弱病残,也是被训练多年的家伙们,颇通灵性,凶兽们基本都拔掉了牙齿,磨平了指甲,留下的只有吓人的外表而已。
可这种事记春海和李士涛不知道啊。他俩一个骂人一个哭喊,正闹的热烈的当头,面前的草丛动了动,紧接着那只被派来彳寅戏“的野狼从草丛里钻出来了,吊着哈喇子,用幽深幽深的眼珠子量着面前的这两位。
顿时,记春海不敢骂了,李士涛也闭紧了嘴巴。
豆大的汗珠子暴雨一般不断从他们的头顶往下掉。
他们可不认为在这种地方出现的野兽会是普通的野狗。
野狼一步一步朝着这两人走过来,李士涛吓得尿了出来。xitXt,手,
好在野狼对这两坨白花花的肉并没兴趣,也不会有兴趣,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后,迈着悠哉的步子又走了。
接下来,是那只老虎登场。这可是一只性格温顺的老虎,只是再怎么温顺到了两位客人面前,也足够吓得这两人魂飞魄散,这一次,记春海也跟着吓尿了,李士涛则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吓得喷了屎。
当那只爱吃甜食的大棕熊过来时,李士涛直接昏了过去。因为那只大熊是直接朝着他身边走过来的,人立着,站起来比他高多了,摇摆着庞大的身躯过来后,对着李士涛舔了舔舌头,口水如瀑布般滴落在他身上。
李士涛受不住这种刺激,昏过去等死。
记春海也想昏过去的,可惜没能如愿。他亲眼看到那只大棕熊绕着自己身边那个同伴转来转去,寻找合适的下嘴位置,屏住呼吸把自己当成个死人。
他太害怕了......害怕得死去活来。在看着那只大熊伸出猩红的舌头要舔李士涛的时候,记春海清楚地看到它舌头上细的倒刺,两眼一翻,终于昏过去了。
昏过去的时间不长,等他感觉到脸上身上冰冰凉,还挺舒服的时候,再度苏醒过来,只是才刚醒,看到自己眼前一大团缠绕在一起,嘶嘶乱动的蛇时,他发出此生最为惊恐的一声尖叫,再度晕了过去......
记东源匆忙赶到这座城市,才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手下的回报,是已经找到了记春海。
“找到了?”记东源有点诧异,“怎么样?他人没事吧?”
“是在动物园后门被找到的,现在人送去了医院,医生......海少的神智有些不清楚,像是......受了什么激烈的刺激......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那人也是相同的情况,精神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