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路上司马相如问道:“大哥,在下心中有一事尚疑惑,不知可否一问?”
林晓北转头,对上司马相如目光,点头道:“嗯。”
“在下于临邛奏曲时,志不得意不满,故而曲调悲惋凄丽。大哥为我知己,泣泪而和。但今日奏曲时弟已不复当初心境,不知大哥何故再度落泪。”
林晓北心一紧,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没想到东方朔他个惹祸精连司马相如的知己跟大哥都当上了,这可叫自己怎么。难道要自己只是瞎听听热闹,又抽风想起了在前世的事,情不自禁的哭了?
只是心里思绪百转,面上却叹道:“贤弟有所不知,今日朔是为了圣上而泣,为苍生而哭。”罢,学习刘彻同志的招牌表情——讳莫如深,高深莫测。
司马相如果然被唬住了,略一怔,才正言道:“今日方知大哥体恤圣上,胸怀天下,弟真是自愧不如。”罢还抬袖遮面,以示不好意思。
林晓北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憋屈,心里吐槽,司马相如你个二愣子,老子一唬你就上道了。
不过装神棍的感觉,还真他娘的不赖,嘿嘿。
林晓北心里舒畅了些,便提起兴致量着风景。因为天色渐晚,所以路上人并不多,摆摊的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道两边店铺林立,乌七八糟买什么的都有。林晓北骑着马,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古代生活,兴致极高,大有下马逛逛的感觉。只是一来自己兜里没钱,二来司马相如还在旁边,不能被人看穿了。林晓北想,等有时间了,一定好好逛逛这座历史名城。
到了岔路口,司马相如停了马,对林晓北道:“今日天色已晚,弟便不请大哥去敝处叙了。”
林晓北也道:“那你我就在此告别吧。明日朝堂见。”
“嗯。”
罢二人便分向不同方向回家了。
林晓北回了东方朔的宅子,下了马,只扣了一下门便看见先前那个壮实青年开门。见是林晓北,连忙笑道:“大人回来了。”
林晓北点头,将马缰绳递给那青年便进门了。
进了院子看见嫣儿正站在房门前,看见林晓北后笑着迎上来,道:“大人回来了。想是累了吧,嫣儿已经吩咐厨房备好饭菜,烧了热水,大人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
“先沐浴吧。” 林晓北颇赞赏的看了嫣儿一眼。
嫣儿巧笑嫣然,在庭中花草的映衬下,真的挺漂亮,林晓北暗骂东方朔个老色鬼。“那大人稍等,嫣儿这就吩咐下去为大人备水。”
林晓北笑道:“嫣儿辛苦了。我先在这庭院里转转,你一会儿告知我即可。”
“是。”嫣儿福了福身,向右去了。
林晓北于是背着手,正大光明熟悉房子。
穿过一道拱门,拐上走廊,林晓北摸到了东方朔的书房。门上上了锁,林晓北摸摸鼻子,用脚踹了一下门,便往回走了。
正巧碰见嫣儿出来寻他,于是林晓北想,以后再揭你老底,今天够累的,还是先好好休息再。
林晓北舒服的泡在浴桶里,闭着眼长舒一口气,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变成了那浮云,被风刮走了。回想着第一次与刘彻的见面,心里不禁纳闷后悔,自己一向处世心圆滑,今日怎么就控制不住,那些话呢!难道是显摆自己学历史的,连窦漪啥时候死的都记得清楚?是因为看见刘彻那双眼睛了吧,以作弊的方式明白刘彻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想让尚且稚嫩的皇帝少走点弯路。
也不知刘彻听了之后会怎么想,幸好自己当时反应机警,卜了挂,不然真的得露馅啊。
“大人,嫣儿给您搓背。”正神游间,林晓北听见嫣儿清脆温柔的声音。
林晓北倏地睁开眼,看见嫣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手里还拿了块粗粝的布。林晓北不由哆嗦了一下,身上的汗毛也竖立起来,很想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可是对着嫣儿疑惑的表情,还是咬牙道:“好。”着,视死如归的往前一趴,露出后背来。
感受到有只手正游移在自己后背上,林晓北心里叫苦。要是直男的话,有美女伺候真的是人间一大幸事。可他林晓北一出生就是个弯儿的啊。
突然感觉到胸腹处被一只手暧昧的抚摸着,而那只手还有往下的趋势,林晓北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那只纤手,道:“我今日有些累,你先下去吧。”
嫣儿一怔,随即委屈的看林晓北,可是林晓北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空管美女是不是被自己伤到了自尊心,只是闭着眼,不再话。嫣儿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沉默的离去了。
林晓北痛苦的捂头,突然想到很黄的地方——要是嫣儿要跟他OOXX该怎么办啊?
越想越觉得郁闷,自己不能耽误人家姑娘的性福!
于是林晓北匆匆擦干了身子,食不知味的用过饭后,拉着嫣儿到卧室,一本正经的问:“嫣儿,你过门有多少时日了?”
嫣儿一怔,眼睛刷的盈满了泪,也不擦,只用手指绞着手帕,低声道:“回大人,七个月零九日。”
“那你可觉得快乐?有没有想出去走走……”林晓北不忍心看美女哭泣,只能硬下心继续问道。
“大人!”嫣儿突然叫了一声,随即又哭道:“不必再言了,嫣儿知道了。”眼泪终于滑落下来,滴到手上,溅起几朵水花。
“对不起。”林晓北觉得自己鼻子也酸涩的厉害,只能低声抱歉。
嫣儿站起身来,对着林晓北跪下,磕了三个头,躲开林晓北的手,执拗的跪着。道:“嫣儿自从被大人娶进门,便再未受过苦难。大人怜惜嫣儿,教我琴棋书画,百般呵护,嫣儿感激不尽。”顿了顿又道,“嫣儿不曾敢有其他念头,也深知大人的规矩。嫣儿不坚,以后不能侍立大人左右。还望大人早日再娶一位体己女子,替嫣儿服侍大人。”
林晓北将嫣儿扶起来,道:“嫣儿,你是个好女子,是我不好。明日下朝后我替你做媒,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吧。”
“是,嫣儿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嫣儿低头应道,“今晚,嫣儿最后一次服侍大人,希望大人不要嫌弃嫣儿。”着,双手已经放在衣带上,就要脱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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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司马相如比东方朔大十几岁。但是因为我对大叔不太感冒,所以改了下年龄。
早上四更起,进宫去早朝
林晓北大惊,连忙拉住嫣儿的手,着急道:“嫣儿,我,我今天实在是有些累,不用伺候,不用。”
嫣儿泪落的更凶了,点点头,道:“嫣儿知道了,嫣儿告退,请大人歇息吧。”罢,用手帕将泪擦干,走到床边铺床,然后放下床帘。一切收拾好了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晓北看着美女哭着走出去,心里十分愧疚,可是没办法,自己实在接受不了女人,不然也不会在前世沦落到到县城当教书先生的地步。
脱了衣服,躺在硬板床上,林晓北只感觉劳累了半天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了。只是明日还得上朝,又得是一番脑细胞混战。于是林晓北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早睡。
林晓北迷糊间做了个梦,内容什么的都忘了,只是感觉很悲伤,于是醒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待掀开床帘,看见月牙儿还老高,便更郁闷了。只是一旦醒了就不容易再睡过去,林晓北索性拥着被子,靠着墙发呆。
一直到门外头有人喊东方大人,差不多变成雕塑的林晓北才动了起来。
“进来吧。”林晓北叫道。
门开了,进来一名青年。将水放到凳子上后,自怀里取了火折子,点了蜡烛,才对林晓北道:“大人,是时候起了。”林晓北伸了下懒腰,挣扎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
青年对林晓北道:“大人,昨夜睡得可好?”着,自一旁拿了朝服,服侍林晓北穿戴。
林晓北点头,没话。
青年略踌躇了一下,问林晓北道:“大人,得道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呵,道儿你都这样了,那就问好了。”林晓北扯嘴角笑了下。
“不知嫣儿姑娘犯了什么错。昨夜里她嘱我今早让我叫大人起床。”青年一边替林晓北整理衣领一边问。
林晓北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我要占卜测挂,不能近女色。”心里汗颜,冒充神棍上瘾了,满嘴跑火车。
青年一愣,笑道:“原来如此,昨日见嫣儿姑娘十分伤心,问她也不,还以为是犯了什么错呢。大人请坐,得道为您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