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主管没反应过来。

    “申请都没人要，还卖号？”

    “对！”陈俊给他解释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什么生日号顺子号情侣号爱情号之类的，“总之，就是推广这些靓号。至于怎么推广才会让人想买，你们广告部拿出个方案来。至于价格方面，你们先考虑，我们会上拿来讨论。比如一次性25元买断，或者元/月续费之类的。这样不少人可能都会选择起步价格低廉的元/月续费，无形中就留住了用户。”

    络还是刚起步，他也实在不敢收费太高，生怕赶跑了潜在的用户。

    除了便宜卖六位以上的靓号，六位以下的就得卖高价了。

    “基本的原则是，位数越少，价格越高，四位以下都得拍卖。卖不出去没关系，留着不卖，也能营造一种号码紧俏的氛围。”

    被卖号这一思路点燃，陈俊顿时思如泉涌，“除了这些，还可以搞个官方交易平台，给用户自己交易号码。有些人求购某些数字的号码，就可以买。上次我谈及20的时候，让他们搞个升级系统。也可以规定各等级的号码交易金额不得低于某个档次，否则系统不予承认，以免有些人压价。”

    陈俊越越多，广告主管嘴巴却越长越大。

    入职这些个月来，和老板接触越久，就越看不透他。仿佛他的脑袋里永远都能涌出许多别人无法窥视的想法。

    直到陈俊滔滔不绝地了一大通，才发现广告主管整个人已经呆了，不由敲了敲桌子，“都明白了吗？”

    广告主管这才发现他记录着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停了下来，忙收回神思，飞速地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把几个要点都记了下来，才忙道：“明白了，三个工作日之内提交个初步方案给您。”

    除了卖号，陈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好重新把精力投入到吧上。

    一个月过去，吧已经初见雏形，虽然资金并不充足，但是还是在本市和这个国家另外一个大城市一口气开了八个吧。他能调动的资金只够支撑这八个吧的前期部分投入，其它部分都得靠贷款来解决了。

    这八个吧对于在区域甚至全国范围形成一个互联风潮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但是陈俊却希望能借此稍稍推动一点互联发展，哪怕只是一个极的步伐也行。不积跬步无已致千里。

    而在他全心全意打理吧的这一个月，却有一股暗流悄无声息地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悄悄涌起。

    安思秀是本地的一位女大学生，却在和男朋友异地恋。长久的分离深深折磨着热恋中的爱人。

    这天，在电话中，安思秀不由撒起了娇。

    “我们去买一对mm靓号好不好？”

    “什么mm靓号？”

    “哎呀，你怎么不知道呢。”安思秀假意嗔道，给男友解释了一通靓号。“以后我们去吧就能聊天，吧上一个时只要三块钱，靓号一对一个月也只要两块钱，加一起也比打长途便宜多了。”

    男友还有些迷糊，“去吧还能聊天？”

    安思秀又给他解释了一通前些天推销人员在学校门口介绍的mm。

    男友这才恍然大悟，“你别，我们学校附近也正在装修一家吧。以前只在上课的时候学过一点晶脑，都没想过课外也可以去用。等这边吧装修好开业了，我就去看看！”

    安思秀满怀憧憬地计划着他们要买的靓号，“我们买一对有我们生日的好不好？你用我的生日，我用你的生日。”

    “好好，都依你。”

    安思秀甜蜜地笑起来。

    和安思秀不同，柯杰偶尔需要给业务关联公司发送询证函，以前寄过去都需要好几天，现在只需要发个电子邮件对方就能收到并且很快给予回复。可是他们自己公司没有晶脑，他每次都要来吧。而吧是按时计费的，每次发送邮件只需要十几分钟，剩下的时候他通常会找点什么上瞎逛。

    这天，将看见了吧广告中的mm0。

    身为单身宅男，漫漫长夜只有右可以打发时间。可以隐藏身份寻找任意陌生人聊天这样的功能勾起了他的一丝兴趣。出于好奇，便申请了一个mm号。

    等他好不容易登陆了，按照明一搜索，居然搜出了几十个人。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事情，柯杰饶有兴致地一个一个点开资料看过去，心里却好像升起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好像古代的帝王在挑选自己的妃子。

    他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满怀兴致地想象着屏幕另一段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老师？持教鞭，戴着眼镜，严厉地盯着下面开差的学生？

    职员？哦，和自己的同事一样画着淡妆保持着刻板的微笑肚子里却在咒骂上司？

    护士？是在温柔地哄着不肯打针的孩子呢？还是在推着迟暮的老人散步呢？

    咦？还有金牛女？是兽人位面的兽人跑到白泽来吗？

    一个从未体会过的陌生而又充满新奇的世界就这样在柯杰面前任予任求地展开，柯杰第一次觉得，互联，除了查找资料发送邮件外，还有这么多乐趣！

    因为起步意料之中的低迷，陈俊干脆把心思都花在了融资搞吧上。等一个季度过去，吧资金已经基本到位准备陆续开始营业了，回到软件公司这边的季度会议，却把他吓了一大跳。

    运营主管兴奋地向全公司报告统计数据，这一季度，mm20上线后，因为升级系统、在线时长奖励、靓号会员优惠等奖励措施，和广告部门不遗余力地推广，mm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服务器流量比0时期翻了两百多倍，现已申请免费mm号超过一万，其中月活跃用户超过两千。

    而靓号的销售更是亮眼，其中选择元/月续费的靓号用户业已过六百！

    因为流量大增，聊天框中的广告位已经涨了两次价了还不供不应求！

    虽然仍是在不断亏损，且现在这样的收入跟公司的开支相比，完全是杯水车薪。但是以现在的互联规模看，能在mm推出四个月的时间内达到如此成绩，不能不亮眼。

    看了这样一份报表，陈俊对他即将开展的八家吧信心十足。只要能提供更多的互联接入口，愿意接入互联的人群一定会呈爆发式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