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003. 弑亲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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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酒让英勇无匹的内利无法上马作战,所以士兵指挥权,落到了几位亲信跟儿子卡迪耐上。

    而派出的斥候,最后由斐特烈陪同前往。

    在边境通过数道查哨所后,斐特烈进入了帕尔默子爵势力范围之内。

    帕尔默在边境经营十多年,熟知地形,要不是当年他们家族在施瓦本王室继承权上,站错了队,也不会受到打压一直是个子爵。

    斐特烈来前就打探清楚帕尔默的个性--重利之人。

    当他出利害分析,帕尔默听完欣然同意,稳赚不赔的生意

    同僚是用来出卖的,忠诚只是口号,土地跟士兵才最实际。

    更合况卡迪耐准备攻击的领地,是一位伯爵领地,与他向来有竞争关系,竞争者虚弱对他是大大利好。

    斐特烈干完这事,回程途中一处溪流旁,趁着休息时刻,用酒灌醉,杀了另外两位同行斥候,都是一剑毙命,从脖子上快速闪过,没有一点痛苦。

    斐特烈叹了口气,把剑洗了又洗,继续上路。

    数日后卡迪耐率领的大队出发后,成功躲过施瓦本部队,形成你攻你的,我抢我的。

    贝基妄想坐享其成,躲在他的新领地内,只有几十人跟女眷陪着,当施瓦本的白鹿旗出现后,大门被破,想跑已经来不及,当晚便受到严厉拷打。

    而卡迪耐也顺利夺下一座空要塞,洗刷上次战败的霉运,还抓了不少平民,要退走时,又抢了一把。

    贝基被抓,那么打入中部要塞的计划,克弗沙夺走内利的指挥权计划只能停止,并要进行跟施瓦本的赎回交涉

    而这时,已经无法再瞒内利,卡迪耐便跟父亲解释。

    望着满满的战利品,药效过去的内利,却是气的连胡子都在颤抖,自己的儿子敢对自己下药!

    内利没话,慢慢靠近剑闸,以为父亲消气的卡迪耐,心理一松,还要些什么时,一道清脆的拔剑声刷出。

    领主房间之内,父亲气的拿剑劈砍儿子。

    这一次挥舞的是真剑,由于父亲占据门口,卡迪耐一时无法离开,闪躲时,随拿了桌上酒壶,丢向父亲,酒水洒出,父亲短暂闭眼时,卡迪耐像头公牛般撞过去。

    想夺走父亲的剑,但这一撞,使父亲跌倒,桌角跟脑袋接触。

    接着,只见内利额头满是血红,站起后,摸了摸头上的血,要发泄怒气时,却又马上不稳,再度瘫软。

    这一躺,再也没有起来过。

    弑亲禽兽!

    教廷颁布的最高恶行,一向放浪惯了的卡迪耐,天旋地转,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斐特烈,因为在房门外等太久不耐,于是喊出声音。

    最终,卡迪耐负担不了这么大的事,选择开门。

    毫无气息的团长,满是血丝,浑身发抖的好友,几句话,斐特烈便清楚经过。

    “怎么办!”

    素来嚣张的卡迪耐,此刻连话都不好。

    “你跟我把血液擦拭干净,把人扶到床上”

    就这样,伯爵躺在床上,血液已经消失,但额头的伤口无法去除,于是让他侧躺,看上去变像侧睡,但压住的枕头下,红的吓人。

    “我们不是有抓回施瓦本贵族俘虏吗,就男爵想看招见,结果这些混蛋趁杀了男爵,你在出面搏斗,替父报仇。”卡迪耐只是发抖,没有回话。

    于是斐特烈自主处理,他让管家去要人来,并把周边的护卫武士,全换成卡迪耐跟信得过的亲信。

    贵族接见贵族俘虏之事十分常见,就在两位施瓦本骑士被带进房后,马上被打晕。

    接着房内传出笑声,半掩着门,所以能听见一些,又听不太清,其间仆人来送食物。

    斐特烈亲自去拿,并故意“男爵跟施瓦本骑士聊的挺开心,不用进来打扰。”

    一连两次,第三次仆人来敲门,发现门开的更大,于是探头出看,发现卡迪耐跟斐特烈,正被一人压住,吓的大喊,刚才还发出笑声的男爵躺在地上

    最后这两位倒霉骑士,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被吊死。

    而斐特烈对清醒的女仆暗示,“打开房门时,见到男爵遇害,接着是两人跟恶徒搏斗”

    使女仆对人解释也是如此。

    加上卡迪耐的下,已经围住城堡,全听他的命令,也无人再去找女仆,就这样,此事件定性为,内利男爵因旧伤没有出征,儿子卡迪耐代父出战,负伤带回两位勇猛的施瓦本骑士,并以美食款待,带两位骑士违背公义,竟然偷袭男爵跟他的儿子,有伤在身的父子,经过激战,男爵不幸身亡

    事后,望着父亲的尸体入墓,卡迪耐跪在地上痛哭,而斐特烈也是,这个曾经跟他部份父亲温暖的男人,上个月还一起并肩而行,这次却已不在。

    按惯例,新上台的领主,要找个日子前往王都觐见国王,接受国王新颁发的封地统治文书

    但卡迪耐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去。甚至已到入眠都要点亮蜡烛。

    斐特烈便让他去找领地神父告解,降低心中负罪感。

    可这种恶事,实在不能外传,于是斐特烈安排,找了个居于乡村,极为年轻的神父来。

    经过再三保证,卡迪耐才相信这位年轻神父。

    黑幽房内,一墙之隔,告解与被告解者,头着黑布,都看不清长相--使相闻而不能见。

    蜡烛忽闪忽灭,气氛凝重。

    “开始吧。”年轻神父完,卡迪耐没有开口。

    “告解属于“圣事”,我等代替天父听言,绝对保密”

    “因父我罪人”

    经过漫长的告解后,卡迪耐总算释怀些,定好下次告解日子离开。

    剩下斐特烈跟这神父在场时,神父走出告解室,对着斐特烈行礼。

    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统神父,而是斐特烈的扈从,名为乌普。

    双眉醒目,像两只粗笔,对齐立于脸上。

    在两年前,为躲避安朋赛家族的追杀,他逃入一贫困乡村,因火失修的教堂,减去长发,连眉都剃了。过起清苦生活。

    这村庄,地处山腰,通行不便,所以没有教士来。

    乌普作为正统骑士出身,也曾在教堂跟修道院任职学习,通晓部份神学经典。于是,他模仿被强盗迫害,而逃到此地的奥地利籍神父,并受到上百位村民的欢迎。

    但拿剑的可没有生疏,他在整理破坏教堂时,还带领村民击溃了一支十二人左右的强盗团。

    后来他听斐特烈受到内利男爵庇护,于是到边境找到斐特烈,开始通信。

    斐特烈在佣兵团赚得的财物,也透过乌普施舍一些,给当地村民,因此乌普这个外地人,日益受村民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