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整军白碧勤学幽
梓君面对眼前的琴,脸上挂着苦笑。道:“琴,为何不可啊,你真的能看透我的灵魂吗?”
琴眼望着他,:“公子,人心灵和喜好会随着年纪的增加而改变,但灵魂不会,公子的灵魂是新鲜的,而且很,它喜欢琴这个样子,它不会撒谎的,琴知道。”完,琴走到梓君摆置的茶盘前,坐下。梓君转过身,看着女孩温水泡茶,微笑道:“琴,我也不会管你了,你现在也很漂亮,只要你喜欢就行。”
琴细心的泡茶,在茶盒中捻出几朵绿色的碧螺春,放到温热的茶壶中,抿嘴笑道:“不是琴喜欢,是公子喜欢呐,是公子不愿让琴改变,琴也不再变化了。”琴言辞平和,但极具风采,梓君也敌不过,只能安稳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梓君低眉,静待着琴泡茶,琴的动作娴熟,没有丝毫慌忙,每一步做的恰到好处,精细,干脆。摇了摇茶杯,涮了三次,倒出壶中水,纤细的掌拂过,她便端着一杯茶递到梓君的身前。梓君接过,靠近鼻翼嗅了嗅,碧螺春的清香散在空气中,还有一些青春的茶花香气,梓君知道,这是琴身上的气息,琴不是真正的人族女孩,是古琴的灵气汇聚而成,自带一丝淡雅女孩气息,茶花香也许是她自带的体香吧,无疑。给这杯茶增添一丝出尘的感觉。
梓君心地抿了一口,茶水滋喉入肚,热气像在阴暗的肚中生出一朵朵芬香多彩的山茶花,照亮了他的心塘。
“公子,怎么样,琴泡的茶水如何,有没有温柔到公子?”琴看着他的脸,微笑着道。梓君又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点头道:“琴的泡茶技术愈发高超了,我真是望尘莫及啊。”“公子不要这么嘛,琴还是需要进步的嘛,如果公子喜欢,琴会天天给公子泡茶的。”琴并起双,微笑着望着他。
“琴,我已经在熊殿内修炼半月之久了,今日可否让我出去,我去看看此城的烟花之景?”梓君侧过脸,看向殿外。“公子今日想出去了,也难怪,公子是人,在房内待了半月之久,不见阳光,着实闷了许多,即使有再美貌的女子,也有烦的时候。”
“琴是琴灵,没有公子那样赏月看花的情感,公子想出去看看,那今日公子就出去吧,但不要寻花问柳,公子要记住,她们虽然是女子,但都是些没有改化的熊族,不会对公子有真感情的。”
“好,我明白了,琴,你就不要嘱托了,我心里都知道,自己是人皇,以天下为重,更不是好色之徒。”梓君站起身,脸上生出些厌烦。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这还差不多,公子你去吧,琴也要回琴中休息了。”完,琴的身子开始飘忽不定,不久就化成青光飞入琴中
梓君回眸望了一眼,方即抬腿扬长而去。
走出殿,看向明媚的阳光,他好像一只出了笼子的鸟一样,大喘着气,两臂伸开,自由的感受着殿外的微风。梓君并不是讨厌琴,他很喜欢她,甚至离不开,但他是个人,一个男人,终归是不想被一个女孩控制住的。眼下,也不能忤逆她,她很温柔,只能当一时的乖娃娃吧,等到自己的时成熟,实力可以主导自己的命运的时候,他也就有了真正的自由吧。
走下台阶,梓君今日穿的是白色的修士服,顶冠白帽,白鞋,白脸,儒风雅气;并不是像是人皇或是将军,更像是一个求学的书生。他走到街道上,并没有人识得他,也许是因他今日的着装太过平淡吧。没有引得民众的跪拜,反而引得房中少女的围观,她们纷纷走出房门,立在门房的一边,房檐之下,嘿嘿笑。
她们中几乎都是没有出闺的少女,年在十四五岁,豆蔻年华,对男女刚有了有别和兴趣的年纪。看到梓君,既喜欢又不敢上前,只能盯视着他在门前走过。有一些家中的老妇人,在门中走出,对着嬉笑的出闺的女孩指指点点,有的将矛头也指向梓君,:不懂礼法。有一些被门中妇人拽回去了,有的还在门前眼望着梓君嬉笑。
做事就怕人多,人看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随着嬉笑声,门房中女孩们都跑出来看风景,看到梓君的脸,脸上又惊又喜,眉眼开怀。她们大部分都在闺中待得长久了,趁此也出来看看门外长出的花朵,当然,也对梓君的容貌有一定渴望。
虽是熊族,但变为人后,她们身上的气息也统统发生改变,有了少女身上柔气,胭脂味也攀上了眉。梓君在街道间走过,过了原来行过的门阁,现在她们都大敞着窗,开门,没有熊族习性,深居简出。房门中走出姑娘,持着绢,遮脸微笑着,她们没见过成年的人族男子,应该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在一夜的光景中改变了族类,像梓君这样的白面书生,她们见到,既羞又想靠近。
梓君一直记得琴的话,但还是微瞥了两眼站在两旁出闺的少女,她们的脸很白嫩,有些水彩的亮光,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熊丽不可入眼。跟人一样,媚者自媚,艳者自怜。
他向前走着,两边的房阁一间一间的为其打开,少女个个望着他,眼中露出留恋。梓君并没有对一间房舍停留,他是人皇,亦是公子,时代也并非西晋。走出一道道街,梓君来到了宝城中的空敞处,这里栽满花朵,花朵皆盛开着,没有一方残花败柳。
这是一处花园,各色的花朵芬芳,虽然不知这里是不是一处宝地,但生长着如此多的季节花朵,而且能保持同时盛开,其中的家主也事个不凡之人。走入花园的深处,梓君伸想要摘取一朵嫩白的花枝。
却听到园中有一老夫子在园中道:“少年公子啊,园林中的花朵可人,但并非折枝相爱啊。”梓君转眸望向园林的深处,问道:“是谁?谁在此高呼,断了我折花的兴致,不知我是此城的人皇吗?”
花树参差生长,花枝更是婆娑,梓君并没有看到传言者是谁,却听到又一声老气的声音传来:“少年,这花是老夫所种,生长啥也是老夫的算,就算你是此城的人皇,也无法管教!”
梓君瞥出微笑,故意冷哼一声:“老人家,这花虽是你种,但我是城主,在我的地盘上,可不由得你的算。”
一道清风刮过,枝叶飘动,落下几朵粉瓣,吹荡在梓君的脸庞。梓君站定,迎风而立,没有动摇一分。笑道:“老人家,你还有什么法子?”
有一道清风刮过枝叶,梓君应声摔在地上,护住胸口,听着远处又传来一句老人声:“少年,你的身子好羸弱啊,连淡淡的清风都抵御不了,怎么做成大事,当上人皇的?”
“你不要在远处话,有本事快出来,与我相见!”梓君躺在花树前,看着枯黄的树干喊道。清风在花树间飘散开来,忽而聚成一道苍白色的光影,光影汇聚,凝成一位白须老人。老人身着白衣,衣服很长,随清风在花树间流荡
梓君坐起身,向光影的方向瞅,那是一位老人,老人白须长临胸口,白眉,略黄的脸,高鼻深目,很是华丽。看他长须的模样,能是一个髯公。
看到老人在空中飞落下来,梓君可以肯定,他定是高人,急忙站起,走向老人。老人轻轻挥,推开了梓君,微笑道:“你就是这里的城主,人族的人皇?”
“是啊,老人家,你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出来见我呢。”梓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黄土,微笑着。老人眉目一皱,怒道:“我确实不想见你,就是人族的娃娃,竟然把此地的妖域之主换掉,你好生厉害啊。”
梓君想要走近又被老人阻止,始终和他有十米的距离,梓君走到一个花树旁,微笑道:“老人家,你这是何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大的族类才能生存,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虽然我很关爱生灵。”
“关爱生灵?哼,我看你是残害生灵吧。”老人走到一处花枝旁,伸摸着一朵花瓣,嫩红色,开放的正得意。
梓君头触在一棵花树干上,微微笑。:“老人家,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纷乱?”
“子,这个世界不是你等能管得了的,比你强大的族类很多,你开启族类间的战争,之后,这个世界会在你的上更加纷乱,你还是回去吧,回去生娃娃吧。”
“我是人皇,对于整个人族负责,我有仁心,我敢保证,在我的治理下,这片大陆会不再纷乱,会人与人之间,族类与族类之间和睦平等的。”梓君笑着,靠在花树下,枕着自己的臂。
老人继续看着花,道:“人族少年,你好大的仁心,好大的魄力啊,这片大陆广袤无比,就连你们的始皇帝也不敢这样的话吧?”完,老人看向梓君腰间泛彩的七色星光。
梓君斜眉望着老人,:“老人家,你敢不敢打赌,我若是成功征服大陆,平息天启大陆上的纷争,你作何意?”“少年,你若是成功,我不会做啥,但你若是不成功呢?”
“不成功,不成功就无需老人家担心了,我自会死于人族的战争中了。我只想,我若是成功,请老人家归附我门下,如何?”梓君淡淡微笑,看着站在花枝旁的老人。
“少年,我不会归附你门下的,但今日我想和你辩论一番,就以折花为题,若胜我,我自有报酬,若不胜,那就请少年从哪来会哪去吧,也停了征服大陆的野心。”
“好,先生请。”梓君做出请的姿势。
“少年,你看这花柳,美妙无比,无风自开,盛放的正在时候,就像少年你,若你不来折柳,它这花枝会开的无比灿烂,少年是人皇,征战亦不是如此?”完,老人看向他。
梓君品味了一会,微笑:“老人家所言差矣,若我不来,这花朵有花期,自然会成败柳,这花也失去了观赏的佳时,没人看,何谈开的美妙呢?正如老人家,虽空有满腹的才能,无贤者过问,也会空成一捧黄土。”
“这碧彩的宝城有宝光照耀,花枝有我控制,哪里的花期?少年,你折断这花才是对它最大的伤害啊。”老人不言败,冷笑道。“老人家,这花朵的开放自有时辰,你首先改变了它们的时节,令其一日盛开,并让其不败,供你享乐,你先改变了它,我折一朵花枝又有何事?”梓君伸摘了一朵花瓣,放在嘴边。
“你这个少年好言多语,没有定心,还是回去吧。”
“你这个老人家勤能善谋,但少仁心,还是出山吧。”梓君冷言相对。老人对不过,随即道:“少年,你这次赢了。我这花意正浓,可否吟诗一首?”
“好,老人家如此看重我,我就吟一首吧。”梓君站起身形,持着一朵嫩红色的花瓣,朝天,微笑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开空折枝。”
老人品味了一番,叹道:“少年果真有学识,这首诗可有名字?”“哦,这首诗的名字叫金缕衣,惜时之作,在这里我想,老人家,花开的时候我们应该折枝,莫待花败再来感叹它当初的美吧!”
闻言,老人微微一笑:“娃娃的嘴好生厉害,既然你吟出这首诗,那就不要走了,这片幽境就是为你而开,你就在这里好生修炼一番吧,也当作我对你的报答。”完,老人大一挥,身边的花瓣顿时泛出光彩,不久,整片园林的花也亮起来。
蓝色、粉色、红色等各色的花朵都生出,花香的气息绵漫在园林中,这里逐渐变成一处幽境,老人笑着看着他,道:“你既然想惜取少年时,那就用一日的光景学会我一套剑法,也助你身上的宝剑有一道杀人的锋芒。你放心,这里是我控制的幽境,你在这花费数月的时光,出去也只过了一日的光景。”
“是么?”梓君开心的走到一个蓝色的花树旁,伸触及花枝和树干,轻轻一碰,一道波纹在荡漾。“少年不要惊奇了,还是随我修炼吧。”完,老人扔给他一本秘籍,梓君拿在上一望:啸月剑谱。
“少年,这剑谱**有三套剑法,今日你就在老夫的辅导下练成一套吧,这套剑法应该会很配你腰间的那把宝剑的。”老人走到一旁,靠着树干,微笑着。
“老人家,你的这套剑谱的名字也太俗气了吧,而且这本剑谱秘籍都生出黄意了,破旧不堪,比我的那套星天神决还旧!”
“胡,少年你不知道吗,秘籍越旧,就越久远吗?实力也是非常强劲的,老夫的这套剑谱可是究其一生编纂而成,实力自然不用,你刚才的那个星天神决,应该是神族之物吧,配上我这个啸月剑谱,岂不美哉?别浪费时间了,在我的这片幽境,不练会我的这套剑法,不许回去。”老人走到一个古老的大树旁,顿坐下来。
梓君翻开剑谱的第一章:风幽剑法。“风幽剑法?老人家,你是想让我学会这套剑法吗?”拿着剑谱,梓君露出疑惑。老人在怀中拿出一个闷葫芦,饮着葫芦中的水,脸上顿时泛出红晕,道:“我不是老人家,我现在是你的师傅,我姓白,你叫我白师傅就可以了,快点按着剑谱修炼剑法”
老人折下一枝花枝,指着他。
梓君翻弄着剑谱,看着上面的图画,熟记下来,合上剑谱。抽出腰间的七星宝剑,执着它,学着图画中人的样子,摆弄起来。
梓君第一次学习剑法,原来都是靠着自己的直觉来练,哪顺就按哪个方式走,原来人族的幻技他也是这样,没有剑类的幻技,只能拿一些健体的幻技来练,之后实在觉得幻技不行,就耽搁下来,主要以提升幻力为主。
现在他持着剑,练着剑谱上严格规整的剑法,反而有些邯郸学步的感觉。老人看着他练着自己的剑法,冷笑道:“少年,你这是在修炼我的剑法吗?你分明是在羞辱它!”
梓君望了老人一眼,虽然心中生出些怒意,但还是尽力学着,努力练着。老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持着一枝花枝,点了一下梓君坚硬臂,用脚踢开梓君立的不端正的马步,耐心教着他。
老人的握住梓君的臂膀,往下一按,笑道:“徒弟,这才是挥砍的姿势!”
一月后(一日)。
梓君已经十分熟练剑谱上的风幽剑法了,他持着七星宝剑向前挥砍,熟捻的转动,剑影叠叠,舞动,像阵阵幽风一样吹动着树上的花枝,引起层层幽波。
剑影一收,梓君翻身一挥,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游荡,声音不大,不是兵器的呼啸声,但有种割金断石的厉气。
舞完,梓君单膝跪在地上,嗅着花朵迷人的幽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珠在他的面容上滑落,心浸满汗水,像水洗了一般。梓君擦了一下掌,站起身,抬眉看向正在树干旁熟睡的老人。
他轻皱了一下眉,喊道:“老师,白师傅,白师傅,我的风幽剑法练成了,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老人打了一声鼾声,惊醒道:“谁,谁叫我,我在这。”梓君看着老人还没睡醒的样子,微笑道:“老师,起床了,我在这待了有一月之久了,也该出去了。”
老人听到梓君的话,冷眉望向他,伸阻止了他靠近的步伐,道:“鸣飞,你练成我给你的第一套剑法了吗?”梓君停在他距离十米的范围内,道:“老师,我已经练成了。”
“好,为师今日就来和你较量一番!”完,老人拿着一个修长的花枝指向梓君。
梓君有些诧异,问道:“老师就用这个?”“对,来吧。”
老人持着花枝挥动过来,看着花枝上的幽光阵阵,梓君也没有谦让,舞动剑法和老人挥砍起来
刚开始,梓君还凭借自身的灵巧能够和他挥砍,不久就发现自己对于剑法的领悟程度和挥砍力道完全不及他,虽然老人握的是花枝,自己持的是宝剑,但对于梓君持剑的笨重,老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他。
梓君将剑插回剑鞘,脸上数道血痕,身上被老人用枝条抽的暗暗发紫,梓君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喃喃道:“老师,你下也不轻点,我可是你的亲徒弟啊”
老人用一挥,清风阵阵,抚慰了梓君脸上的伤痕,不一会儿,伤痕累累的他变为最初的模样,他刚想言声感谢,却听到老人对着他:“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我教过你,你不是我的徒弟”
梓君咧开微笑:“老师,您教了我剑法,您不是我的徒弟,谁是?”
“你想认谁就认谁,我不会管,但要记住不要出去我教过你。”老人冷笑一声,又挥出一掌,清风阵阵,梓君也随风摔出了幽境。
梓君站起身,拍打着前方的花枝构成的水波,喊道:“老师,老师,你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回去吧”老人挥动掌,示意梓君离开,梓君跪在地上,看了最后一眼老人,握住中的剑谱,低眉行了出去
老人看着梓君远去的背影,淡然一笑,幽境内的所有花枝开始飘落,园林也消散掉
老人抚下白色长须,面容嫩白,身间生出一缕仙气,脚下紫光照耀,高鼻深目,一副青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