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峥嵘 第二百二十五章 纷扰
且不论外界如何纷纷扰扰,处于风暴中心的徐遥没有一点自觉,只是专心致志治疗自己的伤势。在碧渊外徐遥与孙靖元交看似极快,但同时御使多件上品法器,到最后两人都是油尽灯枯。好在孙靖元不知道玉瑶弓短时间之内只能激发一支符箭,不想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才罢。
而徐遥也庆幸自己唬住了对方,不然对方再来一个上品金符,徐遥也只有想办法溜之大吉了。徐遥仓促凝脉,虽然破境成功,但经脉之中灵力难免有些空虚,也就发挥不出碧水真诀灵力浑厚的特点,不得已之下,才激发了血狼印记,这才有后面这灵力透支的一幕。
当然徐遥不好过,孙靖元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在徐遥这里占到一丝的便宜,所受的伤,比之徐遥只重不轻,不然以其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白白丢了颜面。
虽然与孙靖元交时间不长,徐遥对其段也有清楚的认知,其一身法器虽然不凡,但自己几件法器也是能抗衡一二,不落下风,灵力方面,自己吃了个暗亏,但想来如果经脉之中灵力充沛,想来自己还能压其一头。至于神通段,对方已然领悟了一道金系神通,虽然与自己一样只是略得皮毛,但以对方的修为来已经颇为不凡。
以徐遥的剑道神通来讲,与对方的神通相比只强不弱,但自己没有刻意显露之下,想来对方也猜不出来自己到底为何神通,对方身负先天金德之身,想来这金系神通也与其资质脱不了干系。徐遥虽然现在也是先天水德之身,但毕竟得到这身资质的时日较短,虽然已经渐渐感受到这先天水德之身的好处,但离领悟水系神通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先天五德之身可以依靠自己的资质,更加贴合五行大道,也更易领悟神通,但这也不是一定就会成功,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只是比没有好了不知道多少。孙靖元能领悟神通,想来也跟他自身的努力与身后孙家的都有关系,徐遥不过一介散人,自是不能奢望太多。
而且就算同为神通,彼此之间威力也千差万别,大多数五行神通,威力都俱是一般,远不如玄湮青焰等异种神通神异霸道,这也是诸如道体类的修仙资质与高阶功法的霸道之处。一般修士打生打死,苦修不缀,也只能去追寻冥冥之中的一线缘,以期能悟得悟神通,如李燕忧之辈,天生便有离火道体,只要境界提的上去,就注定有一门霸道绝伦的神通傍身,这如何不让人忧愤欲绝。
还有如白家嫡脉的修道功法,只要有这个悟性与能力,不断突破功法境界,便能掌握玄湮青焰这样的高阶神通,也是神妙非常,虽然功法的突破往往也是虚无缥缈,非是那么简单,但至少前路既明,有了方向,不至于那么让人心生绝望。
这样来,徐遥的剑道神通得来也是实属侥幸,虽然比起刚得之时已经熟稔了不少,但眼下如何提升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前路所在的。好在现在徐遥已经凝脉,倒是有许多办法可以尝试了,实在不济,还可以花费宗门贡献,在内门处得到答案,想到这里徐遥不由得精神一振,催动经脉中的灵力,全力疗伤起来。
三日之后,徐遥伤势痊愈,在蒲团上伸了个懒腰,徐遥惬意得换了一身白玉长袍,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便打开了竹扉,想要正式去内门报道,开启自己修道生涯新的一页,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白逸嘉看着前三层后三层的人群,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好在其本身实力不俗,又是白家嫡脉,堪堪在最前面一层,一干人等围住这个院落,见徐遥突然打开竹扉,却都是愣在了此处,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最后白逸嘉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徐兄我”,其刚开口便已经被淹没在了群情汹涌之中,不提徐遥这处紫精竹舍是如何的混乱。
在南沧宗一处云雾缥缈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平素德高望重的元神真人们早已经吵得面红耳赤,而坐于殿中主位的披发青年道人正打着瞌睡,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一旁中年美妇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忍之不住便轻咳了一声,这一声咳下,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大殿之中顿时便雅雀无声。
而端坐于主位的天云真君也是老脸一红,就此醒来,其故作正经得咳了两声之后,便出言道,“此事却没有什么好议的,你们谁接的下昭阳峰我那位师弟一剑,徐遥此子尽管领了去。”,话音既落,场中尽是一片沉默,天云真君轻笑一声,便站了起来,欲要离了这大殿。
倏然,便有一声音在大殿中突然响起,“掌门笑了,昭阳峰那位乃是玄元无极剑掌剑人,除了掌门与几名太上之外,还有何人可以接得一剑,只是徐遥此子,事关重大,现多半已激发体内血脉,若不早早加以训导,若等其野性难驯,便有如其父徐肃风一般放荡不堪,必为宗门引来大祸”
中年美妇听闻此言眉头顿时大皱,“慎言”,刚才出言者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顾忌“且不那清玄宗玄昊真君对此子到底是何种态度,万一海外那”,“我南沧宗行事何时需要看他人眼色?”不知何时,一身着半旧道袍的银发老者已然步入大殿,将刚才出言之人打断,随着其一步一步走来,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剑意已经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
青阳峰上,一片素净的亭台楼阁之中,一名脸色沉稳,身着八卦道袍的中年修士,正负而立,其身后一名皓首文士一脸的犹豫,嘴唇不断嗫嚅,却又不敢发出声来。“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身着八卦道袍的中年修士也不回头,淡淡地道。
其身后的之皓首文士面上顿露惶恐之色,却也不敢再多作言语,随即低下头颅,恭身退了出去。待这文士退出这片楼阁之后,一名身着天凤罗彩的雍容妇人随即缓缓走了进来,“福伯却也是一片好心,徐遥此子虽然潜力无穷,但身份特殊,族中对此也是争执不下,夫君如此独断乾坤,怕是族中人心不服啊。”
身着八卦道袍的中年修士这才缓缓转身“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多议,如族中有人不服,自可来寻我”,雍容妇人面上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到,“逸羽他”,身着八卦道袍的中年修士却是头也不回,“此事没得商量,同族之间打闹,我等却是不管,性命相残,却是是族中大忌,若不是长老念其不过是意气之争,早就贬谪庶人,若是这点刑罚都承受不住,也枉为我白家嫡脉子弟”
完身着八卦道袍的中年修士便一拂衣袖,飘然而去,留下原地雍容妇人一脸复杂的神情。蒙阳山,白逸嘉府邸,经过在徐遥紫竹精舍的闹剧之后,白逸嘉与徐遥却是来到此地。看着徐遥满脸的疑惑,白逸嘉也有些无奈,“你别看着我,我比你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们相交已久,算得上知根知底,我都怀疑徐遥是不是被人顶包,换了一个人物了。”
徐遥一阵笑骂后,道:“如今我虽负先天水德之身,神通上确实也侥幸有所领悟,却也不值得各方如此卖力拉拢,其中缘由,我却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