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嘉实容祖生嫌隙
可是,在这偌大的沥阳大营中,萧瑾言的身边武将居多,只有陈嘉实和桓容祖两个得力谋士,而陈嘉实在萧瑾言心目中的位置又远远地甩了桓容祖好几条街。
于是,沥阳大营中便产生了一种现象,也可以称之为“潜规则”,那就是萧瑾言的决策在大多数情况下其实就是陈嘉实的主张
虽然陈嘉实也的确是一个出色的谋士,但是桓容祖认为,萧瑾言这样一味地听信陈嘉实的话却是有些不妥。倘若时间久了,萧瑾言未免“偏听则暗”
就比方有些时候,当陈嘉实和桓容祖意见相左时,萧瑾言总是听陈嘉实的。而当陈嘉实和桓容祖意见一致时,萧瑾言才听桓容祖的。如此一来,桓容祖岂不成了陈嘉实的陪衬,还有个鸟用?
这几日,萧瑾言这里,刘、刘戎、刘等人的“劝降信”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桓容祖深深地感到,此时的萧瑾言恰恰正处在了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他面临着重大的人生抉择,稍有不慎便会遗恨终生
这个时候,如果萧瑾言还一味地听从陈嘉实的话而不采纳他人建议,这未免是个隐忧可是,桓容祖又明白,萧瑾言一向“信奉”陈嘉实,于是便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陈嘉实身上,但愿陈嘉实能帮助萧瑾言找准人生的方向
而陈嘉实听了这番话,却面露不悦的神色,他不禁心想,呵呵帮助萧瑾言在乱世之中找准人生的方向,这本就是一个谋士应该做的事,还用得着他桓容祖?桓容祖如此辞,倒显的是老子在误导萧瑾言,给萧瑾言出馊主意?
槽他麻辣个锭沟子的,桓容祖这比k的分明是分明是妒忌老子,妒忌老子得到了萧瑾言的器重娘的,老子之所以得到萧瑾言的器重,还不是因为老子足智多谋,贼啦的靠谱?!老子可不像桓容祖这种人,就会一些旁门左道,雕虫技,还爱装逼
哼!桓容祖这沙碧出身政治破落户,总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恢复祖上的昔日的荣耀,根本没正经心思!要论真本事,桓容祖除了会模仿别人写字还有什么本事?就他女良的会装逼!而且,妒忌心还那么强!真没想到,萧瑾言怎么会用这种人当谋士呢?真是服了!
于是,陈嘉实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桓容祖道:“呵呵主公那里,嘉实自有主张,这些事情就不劳桓先生费心了!”
桓容祖听罢,方才明白陈嘉实只拿他的话当成了放屁。于是,他顿时眉头一皱,不禁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桓容祖口中所的“贼船”指的就是刘的襄阳集团,他和陈嘉实意见相左的点也正是在于萧瑾言究竟该不该拥立刘当皇帝
而陈嘉实这个人最大的短板就是,他经常容易感情用事。眼下,陈嘉实的师兄季良辰正在刘的账下做谋士,而陈嘉实从便和季良辰关系十分亲近,自然会偏向于拥立刘做皇帝,以便于和季良辰共事一主。
而且,陈嘉实对师兄季良辰十分崇拜,他认为既然季良辰选择了刘,那刘一定是贼啦的靠谱,没有问题滴这便是跟风,跟着自己的偶像做选择,跟着自己的“人生导师”找准人生的方向,仙人指路一般
但是,桓容祖却死活看不上刘,他认为刘在先帝尚在人世的时候便对皇位起了觊觎之心,还妄图构陷太子(虽然阴谋诡计没有得逞,太子最终被刘松所害),这着实是一种不忠不孝的表现。
而且,刘一着不慎,被刘松关在猪圈里涮了两年多。这两年多来,刘可谓是受尽了屈辱,对刘松那叫一个低眉顺目,点头哈腰,简直对着刘松的锭钩子当蜜桃点心添,差点连刘松啦的屎都吃
就在季良辰设计用粪车将刘救出皇宫之时,刘居然还出了“只要能逃出建康,让本王吃屎都行”这种臭不要脸的话放眼整个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又有那位圣明的君主过如此毫无节操的话呢?
虽然襄阳方面一向认为刘的这种行为是一种“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上佳表现,是值得大肆赞扬的,所谓韩信的“胯下之辱”,勾践的“卧薪尝胆”,都与之类似。但是,桓容祖却认为,刘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软骨头”,他毫无节操,毫无底线,毫无自尊,简直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无赖
因为所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之人,往往是骨子里硬,表面上软,而且表面上的软往往是刻意装出来的,就像萧瑾言一样。而刘呢他整个人都是软的
也可以这么,萧瑾言之前对刘松的低眉顺目是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装出来的,而刘在大多数情况下却是为了保全性命,本色出演这就是萧瑾言和刘在对待刘松银威问题上最本质的区别
翌日,沥阳,萧瑾言中军大帐。
只见萧瑾言一身戎装,腰挎佩剑,笔直地端坐在案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大帐之中,所有的谋士、武将们尽皆笔直地立于账中,一副威风凛凛的姿态
就在这时,一名中等身材,士兵打扮的喽喽突然冲进了大帐,并声称从建康远道而来,还给萧瑾言带来了书信一封
萧瑾言明显认得此人,这名信使已经给萧瑾言送过五、六封书信,而且都是战英写给萧瑾言的亲笔信。至于书信的内容,萧瑾言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无非是战英利用他和萧瑾言的结拜之情,极力规劝萧瑾言回头,老生常谈罢了于是,萧瑾言每一次连看都不看就把信直接扔进了火盆
并非是萧瑾言丝毫不顾念他与战英的结拜之情,实在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萧瑾言只能舍弃义,顾全大局萧瑾言内心的真实想法是,除非战英能背弃刘松,与他一起推翻暴政,不然的话,他只能和战英兄弟反目成仇,在战场上刀兵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