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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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晚转过身, 就看到地毯上的人, 没拿稳酒精瓶,大半瓶都倒在了身上。陆时熠皮肤白, 在白炽灯下, 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多处青青紫紫。

    于晚本以为,他只有脸上和手上受了点伤,没想到身上也这么多伤……

    顾及不了太多, 于晚赶紧去餐桌拿过抽纸, 又跑到陆时熠跟前,帮他把身上的酒精给擦了, “连瓶子都拿不稳, 你是不是蠢?”

    陆时熠“嗷呜”了声, “痛死我了……”他抓着于晚给他擦身子的手, 目光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像一只受了伤无助又可怜的奶狗。

    于晚被他看的,心跳乱了好几拍。

    而这时, 陆时熠的目光从她的脸上, 缓缓下移, 落在他自己穿着四角裤的某处。于晚顺着他视线看去, 看到这混蛋居然对她起反应时,脸颊顿时火烧火燎。

    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陆时熠的大脑像是卡壳了, 慢悠悠的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望着于晚,好像在询问她, 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她做什么了?

    不就拿着纸,擦了擦他胸膛上的酒精。至于起这么大反应吗?

    于晚尴尬的要死,手忙脚乱的抽过沙发上的抱枕,压在陆时熠的大|腿上,挡住某处。决定再不管他的死活,站起正要走,陆时熠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放,软着声,又可怜又委屈的,“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算管我了吗?”

    “……“于晚别开脸,望向别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和陆时熠对视了,一对上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就狠不下心肠来。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只拿他当弟弟相处。

    她居高临下的睨着陆时熠,几秒后,她开口,“你跟谁架了,身上这么多伤?”

    陆时熠扁扁嘴,像是找家长告状的孩子,委屈的,“你弟,他的我。”

    “……于牧?”于晚惊讶。这两人从到大,一向好的恨不得成连体婴,从来都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何时窝里反动过粗了?

    “他为什么你?”

    陆时熠目光灼灼的锁着于晚,语气像是带着几许骄傲,“因为我喜欢你。”

    “……”于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再次心烦意乱。沉默了几秒后,于晚回:“那你活该被。”

    完,她从医药箱的棉包里,扯出几根棉签,沾了酒精,给他擦身上的伤。想到什么,她又问,“那于牧伤的怎么样?”

    “我没他,都是他在单方面的殴我。”陆时熠将自己渲染的极其惨烈。

    “……”

    之后,客厅安静无声,两人各怀心事,不再话。

    陆时熠身上虽然多处受伤,青青紫紫看着吓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淤血就能散,不用特意去医院。于晚知道,就算这俩混蛋真急眼架了,也不可能会对对方下狠手。

    陆时熠身上伤的比较严重的地方,是他的膝盖,不仅乌青,还破皮流血了。不过,不像是被人得,倒像是撞到了哪受伤的。

    于晚把陆时熠后背上的几处淤青,也消了个毒,神情看起来十分专注。不过只有于晚自己知道,她给陆时熠消毒时,他的身材,就这么暴|露在她眼前,不看都不行,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陆时熠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该结实的地方结实,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这绝对是长年累月健身的效果。而且身材比例极好,堪比男模。

    于晚不由的暗暗咂舌,这混蛋的身材,是真好。

    药箱里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药,消完毒,于晚好人做到底的又给他抹起了药膏。

    药膏抹在伤处,皮肤一片冰凉,缓解了不少疼痛,陆时熠看着面前一脸专注的于晚,动了动唇,忽然解释道,“我没有喜欢过唐宛晴,我也不是因为她回的国。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要追求你,所以才来的公司。”

    “……”于晚拿着棉签的指尖,猛地顿住。

    陆时熠还在,“我不是渣男,我没有脚踩两只船。我一直一心一意的只喜欢你一人。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于牧,是他误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唐宛晴……”

    突如而来的解释,让于晚不知该作何回应。就算没抬头,她也能感受到陆时熠滚烫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沉默了一会儿,于晚想到下午给她发的那条信息。问:“所以,你俩今天是为了这事架?”

    “差不多吧。”

    “幼不幼稚?”

    “不幼稚,我不想你误会我。”陆时熠直白又炽热的望着于晚。

    他觉得,让于晚知道自己喜欢她也好。这样,在于晚面前,对她的所有感情,他都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她。

    于晚抿了抿唇,再次陷入沉默。

    给他抹好药膏,于晚起身去了卧室。陆时熠脱下的那身衣服,不仅有酒气,还沾了一些血渍,自然不能穿了。于晚记得去年于牧在年会上喝醉,她让杨颂将人送到这来休息,还让人回家给他取了两套衣服,有套衣服于牧还留在这没拿走。

    于晚在更衣室里找了会,终于找到了那套放在角落里的西装,陆时熠现在虽然比于牧高些,应该也能穿。

    拎着衣服重新回到客厅,陆时熠还光着膀子坐在地毯上,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出来了,他立马扬起脑袋,像是只等到主人的哈巴狗,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于牧的衣服,干净的,穿上吧。”于晚走过去,忽略他的目光,将衣服递给他。

    陆时熠微仰着脑袋,软着声:“我浑身痛,抬不起胳膊……”

    言下之意,就是让于晚给他穿的意思。

    “你真是……”于晚服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凌一点。于晚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了,只能把他当做毫无自理能力的巨婴看待。

    于晚将衣服搁到沙发上,从中拿了衬衫,俯下身,抬起他的手臂,将其中一只衬衫袖套进去,接着又抬起他另一只胳膊,套上。

    陆时熠一脸新奇的盯着于晚,没想到她会真的帮他穿,眼里落满星光,“你对我真好。”

    “别误会,我是想赶紧给你穿好,好把你送走。”于晚扯了扯唇角,毫不客气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陆时熠弯了弯唇,兀自满足:“那你也对我好。”

    于晚:“……”真是得了点便宜就卖乖。

    陆时熠虽然不胖,但于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是显紧。尤其是扣上身前的扣子,胸肌勾勒的清晰可见,很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

    于晚没多看,将裤子扔给他,“裤子自己穿吧。”

    “腿疼,抬不起来。”

    “抬不起来也自己穿。”于晚不再包容他,免得给他穿裤子时,又会看到不该看的。

    “那……你扶我一把。”

    陆时熠像个双|腿残废的瘫痪,在于晚的搀扶下,终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裤子穿的极慢,连手脚不便的老人,穿着都要比他利索。不仅穿的慢,在提起裤子后,陆时熠沉沉的上身,几乎整个都倚靠在了身姿单薄的于晚身上。

    于晚怎么都觉得,这混蛋是在故意占她便宜,她冷声提醒着,“给我站好了!”

    “身体没力气,站不住。”陆时熠还是那副软的没半点力气的语调。

    于晚直接松开手,撤离身子。她倒是要看看,陆时熠是真站不住,还是假站不住。

    果不其然,陆时熠不仅站的安安稳稳,在她气的要走时,还几步上前,胆大包天的将她抱进了他的怀里。男人带着酒香和他身上独有的阳光晒过后的干爽气息,瞬间窜入她的鼻息。身前硬邦邦的胸膛,带着炙热的温度,将她铺天盖地的包围。

    陆时熠下巴搭在她的颈窝上,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轮廓,如有电流般渗入她的每个细胞,心脏失控的频率,让她措手不及。

    于晚讨厌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这逾越的举动,让她眉头忍不住直蹙。正要将身前的人推开,陆时熠忽然低哑着声,近乎哀求般的问:“我都和你解释过了,你能不能……重新考虑我?”

    于晚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脏在他胸口,剧烈起伏的频率。

    想要推开在他的手,微微蜷了蜷,心口莫名压抑。

    于晚动了动唇,面颊冷凝而克制,嗓音没什么温度,“短信里我了,你在我眼里就只是弟弟。”

    时隔多日,于晚终于给了他正面答复。多少还是怕伤到他,拒绝的还算委婉。

    “那你有对你弟,做过今晚对我做的这些事吗?”陆时熠抬起头,双手扣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脸,不甘心的追问。他隐隐能感觉到,于晚对他,和对别人,是有些许不同的。

    这份不同里,或许就有他所期待的男女之情。

    于晚回:“于牧虽然混蛋,但还没有你这么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我在你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嗯。”于晚点头。

    陆时熠顿时一脸的惊喜。

    然而,于晚下一句就紧跟着,“不一样的智障。”

    听到这话,陆时熠也不恼,反而弯了弯唇角,还挺开心的接过话,“不管怎么样,我在你心里都是与众不同的。”

    他的很肯定。

    “……”于晚看着他的笑脸,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烦躁。于晚将他推开,“衣服已经穿好了,我送你回去。”

    她直接去吧台上拿车钥匙。陆时熠看着她冷酷的背影,想了想,又,“我好喝,我想喝水。”

    “……你事怎么那么多?”于晚转过身。

    陆时熠努努嘴,抬手抓了抓喉咙,“从早到现在,我一口水都没喝。只喝了酒,我现在喉咙又干又烧,再不喝水我就要……”

    “行了,别了。”于晚叹了声,无奈的直摇头,嘴巴虽然嫌麻烦,还是去厨房给这祖宗倒水去了。想到他喝了酒,喝凉水不好,于晚又烧了壶热水,等她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时,陆时熠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混蛋装什么睡呢?

    难不成,今晚还想赖她这不走?

    于晚直接上前,想将人推醒。等她真准备去推时,听到陆时熠平稳的呼吸声,指尖顿了顿。

    还真睡着了。

    于晚忽然就心有不忍了……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对陆时熠的纵容,远远超过了于牧?

    -

    陆时熠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

    窗帘敞着,一室明媚。

    他从沙发上坐起,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唇角忍不住扬起,只觉得这毯子比窗外明媚的阳光还要让人温暖。陆时熠拉过毯子,将脸埋在其中嗅了嗅,仿佛闻到了于晚身上好闻的馨香。

    他一脸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起来。

    这个点于晚早就不在公寓了,不过,她在茶几上搁了一杯清水,杯子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回家好好养伤。

    陆时熠拿着纸条,指尖摩挲着那一行字,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于晚给他批假,意思是又同意他留在公司,留在她身边了?

    陆时熠顿时激动的跟中彩票一样,他立马找来笔,在这行字下,又加了一行字。

    -

    于晚一早就去了公司。没有陆时熠在身边让她分心,工作效率倒是高了不少。一上午,杨颂抱着文件上楼找于晚签字,来来回回好几次。临下班时,于晚想起一事,在文件上签好名递给杨颂后,将转身要走的人叫住。

    “杨颂,你什么时候被陆时熠给收买了?”于晚放下笔,双手交握,靠在椅背上审视的看着他,“连我住哪,你都能告诉别人,我是不是该重新考量你的忠诚了?”

    杨颂抱着文件,一脸正直,“于总,您这就误会我了。陆昨晚确实给我过电话,不过他只是问我您还在不在公司忙,我只您还挺忙的。其他的,我可半个字都没透露。”

    “这么,是他自个儿猜到的?”若真如此,这混蛋对她未免也太过了解。

    杨颂笑着接过话,肯定的,“于总,我觉得陆他还是挺了解你的,不管是您的喜好脾气,还是生活和工作上的习惯。”

    “……”于晚垂下眼帘,稍一回忆,不由的一阵心惊。

    杨颂的没错,陆时熠还真是了解自己。过去几个月的相处,很多时候,她只需一个眼神,陆时熠便能明白她的意思。更多时候,是她什么都没,他就已经提前帮她把生活和工作上的一切安排妥当,完全不用她操心。

    于晚揉了揉太阳穴,心口五味杂陈。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杨颂可以走了。

    不过,杨颂并没马上离开,他看了眼于晚,斟酌了一下,:“于总,我觉得陆真的挺好的,你对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于晚“嘶”了声,抬眼横他,“这话是他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问的?”

    杨颂笑笑,摸了摸鼻子:“于总,我谨代表我自己。”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赶紧麻溜的给我干活去!”

    杨颂抱着文件,在于总发飙前,很识趣的滚了。

    杨颂和于晚虽是上下属关系,但从于晚接手荣光开始,杨颂就跟在她身边了,一起工作多年,于晚是看着杨颂从单身狗,到组建家庭,到结婚生子。两个私底下其实更像朋友。

    而于晚却一直单身至今,作为下属和朋友的杨颂,老板的人生大事,他自然不能不操心。

    今天依旧是繁忙的一天,下午连开了好几个高层会议,于晚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已经没心思再去想工作以外的事。

    不过,她不去想陆时熠的事,不代表别人不会为他来烦她。

    开完三个会,回到办公室,已经下午五点。

    于牧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里翻着杂志,正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等着于晚。

    见人终于回来,于牧立马将手上的杂志丢到一旁,起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于晚身后。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遍,这才试探性的问,“姐,陆时熠这段时间……没对你干什么吧?”

    于晚在办公桌前停下脚步,搁下手里的文件,转过身,淡淡反问,“他能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没‘欺负’你吧?”于牧担心于晚听不懂欺负的含义,索性直白的,“就是……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于晚看着跟前,忽然对她一脸关切的弟弟。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昨晚抱着她不撒手的陆时熠。怎么没占她便宜?那混蛋这段时间,有意无意,都不知道占了她多少便宜。

    当然,这话于晚也不会对旁人。

    于晚看了他一眼 ,脸上没什么情绪,嗓音冷淡,“你这么闲?跑我这来就是为了闲扯这些?”

    于牧盯着自己的亲姐又瞅了好几眼,他姐这么强势恐怖一女强人,他想,一般人也没胆量占她便宜。就算敢占,恐怕也是还没占到,就已经被她狠狠修理一顿了。

    所以,陆时熠那牲口应该是没对他姐怎么样吧。

    于牧稍稍放下心来。于晚懒得搭理他,在自己办公椅上坐下,拨了内线,让程秘书把要签字的文件都送进来,顺便让她再送两杯咖啡进来。

    于牧见她挂了电话,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在她对面,情绪激昂的兀自着,“姐,我到昨天才知道,那牲口喜欢的人居然不是唐宛晴,而是你。我跟你,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心机狗!还TM的敢对你有贼心,我简直是……瞎了眼了,才会把他当兄弟这么久!”

    “姐,你放心,我昨天已经狠狠的把他修理了一顿。我双手双脚赞成,你把这只图谋不轨的牲口赶出公司!”一到陆时熠,于牧一脸气愤不平,他拍着胸口保证,“如果以后他还敢来骚扰你,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折他的狗腿子!”

    于牧一脸为了亲姐,要与好兄弟势不两立的决绝模样。

    于晚抬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别再架了。”

    “……”听到这话,于牧神情一僵,难以置信的,“姐,你、你、你不会是对那牲口有意思了吧?我他,你心疼了?”

    “我心疼你个鬼!”于晚直接抄起桌上的文件夹砸过去,“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你还觉得架很光荣?”

    于牧抬起手臂,挡了一下,文件夹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他不死心的问,“姐,你对陆时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

    今天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问她了,于晚被问的烦躁极了,眉头高高蹙起,“你有这闲工夫在这扯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管好你自己那堆破事儿。别杵这扰我工作了,赶紧给我滚!”

    这反应,应该是不喜欢吧?

    于牧被于晚赶出了办公室,他揉着被踢疼的屁|股,恰巧碰到从茶水间端着咖啡出来的程秘书。他招了招手,将人喊去一边,向她听起自己亲姐和陆时熠的情况来。

    于总,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可不知道于总喜不喜欢陆。”

    于牧又问,“这段时间,姓陆的有没有对我姐做什么过分的事?”

    程秘书立马就想到昨天早上,陆时熠把于总压在沙发上……那不可描述的一幕。程秘书看着于牧,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

    “行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牧这才死心的走了。

    华灯初上。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着光亮,装饰着繁华的夜景。

    于晚开完视频会议,已是七点。相比昨天,今天下班早了很多。车从地库开出去后,鬼使神差,于晚没将车开回于家别墅,反而开去了不远处的公寓。

    这个点,陆时熠早就不在。于晚也不知道自己去公寓干什么。开了密码锁,开灯,瞬间一片明亮,屋里果然没了那混蛋的身影。沙发上,毛毯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正中央。早上她走时,搁在茶几上的水杯,已经喝空,不过,她留的纸条还压在水杯下。

    于晚走过去,收了杯子,正要将纸条扔进垃圾桶时,目光瞥见上面多了一行字。

    [谢谢领导批假。待我容貌恢复,我会穿着正装,手持鲜花,正式来追求你。]后面紧跟着画了个邪魅上扬的笑脸。

    落款:熠。

    “……”于晚心情虽然复杂,心里竟又有些哭笑不得。

    昨晚,她明确跟他了,只把他当弟弟。她没想到,陆时熠还特意在她的纸条下留了字,要正式追求她。

    这混蛋追起人来,何时这么有耐心了?

    作者有话要:  陆时熠:我对别人没耐心,我只对你有耐心。

    于牧:什么叫我单方面殴你?你个心机狗,我不脸,光挑看不见的地方。还故意刺激我,让我你得更狠,原来是想去我姐那儿博同情,好让我姐照顾你!麻淡!!老子要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