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邪性的宅院和舞马的重大进展
因为值守这间密室而好几天没怎么合眼的燕六的的确确听见了叹气声。
这声音是从脑子里面飘出来的,轻轻的,很有磁性的,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呓语。
阴森森的院子里,燕六就这么看着王铁蛋,他不大相信叹气声来自这个和自已一样的万年老光棍。因为王铁蛋的声音没这么好听。
“谁叹气了?”
王铁蛋着,身子忽地一震,一脸紧张底四下张望,“叫你别进去你就是不听。”
着,下意识往墙上靠了靠。
燕六看了他一眼,鄙夷的神色一闪而逝,回道:
“许是我耳朵背了。”
燕六着,转圈儿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眼儿,抠出一大块儿黄灿灿的耳屎来。燕六把耳屎捧在心看,觉得它似乎比王铁胆脸上的痦子还要大一点。
心里却想着总不会是这耳屎叹了一口气罢,那可就邪了门。不过赶着这诡异的年头啥也不准。
王铁蛋似乎觉见痦子掉下来了,连忙凑过来瞧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么大个儿,怪不得——”
“不怪它,”
燕六捏了捏耳屎,油黄油黄的,知道是自己这两日心中着急,又没有睡好觉,进而上火了。
上火的话听岔了就在正常不过了,再加上睡眠不好,幻听,应定是幻听了。
他摇了摇头,将耳屎在食指和拇指间搓了搓,又弹掉,“我这两天太紧张了。”
王铁蛋白了他一眼,“屁大的事情。”
着,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又浑身哆嗦了一下,“**这屋子太邪门了。”
连忙离开了墙,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正打算闭目养神,忽然瞧见燕六里的漆黑木杖,心里一阵烦躁,皱眉道:
“你把那玩意儿拿远一点。”
“咋的,捅着你的蛋啦。”
“燕六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王铁蛋冲着黑溜溜的木杖嫌弃的抬了抬下巴,“你没觉得阴森森的?”
着,四下瞧了瞧,见附近静悄悄无人,压低了声音道:
“这东西,好像吸人血的,咱们几个值守的兄弟都觉着不对。”
燕六身子一震,半晌道:“你们又背着我话。”
王铁蛋却:“这两天值守都没人碰这东西了你没瞧见?”
燕六听了一惊,皱眉道:“那把它放在哪儿?”
“随便呗,离得越远越好——就这还不大管用,我现在脑袋还嗡嗡响呢。”
“你们”燕六捏了捏拳头,“里面的人跑了咋办?”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很不愿意听到自己这么多日兢兢业业的守护,在一起值守的弟兄中眼中却是畏之如虎的事情。
“哎呀,拿开,别对着我,”
王铁蛋吓得往一旁直跳,“晦气****一个**能跑去哪啊。”
“王铁蛋!”
燕六气得直发抖,“郡丞怎么交代的,你们全忘了?”
”郡丞也没这木杖这么邪性啊——“
王铁蛋却道:“你也悠着点罢,这世道如此邪门,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犯不着为这事儿把命送掉。”
燕六举着木杖的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什么好。
因为墙高树茂,阳光照不在他的身上,到底有些凉飕飕的,脑子里有些稀里糊涂,脚底下其实也站不大稳当。
一旁观察良久的舞马全不晓得燕六心中何等执念,他的想法是,别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就算门口立着千军万马,老子也一定要溜出去。
而此刻,他的实验有了一个重大进展。
那便是——自己的叹气声燕六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