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寻知唐门
陆水玉和灵儿见方芸和王过川走在一起,很是不解,更同时地升起心头怒火,当然,这得怪许天凡。
她们本以为许天凡与方芸关系不一般,所以不去缠着许天凡,可如今看到的这一幕,自然就会以为许天凡是为了甩开她们,而故意拿方芸拿借口的。
“他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啊?在她的身边的不是许天凡吗?”水玉柳眉紧蹙,疑惑道。
“哼,天凡哥哥骗我们,他不要我们了,我恨死他了。”灵儿嘟囔着嘴,不住地在嘀咕。
对于许天凡,曾经的她们还想着能够做他的一妻一妾呢,至于谁妻谁妾,她们倒没怎地在意,但如今,她们只想要去找许天凡问个清楚
许天凡回到衙门时,何卫羽和凌若水已经回来了,正在院中和白玉轩着什么,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似乎是有事情,许天凡连忙过去寻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许天凡并未见到什么争执的场面,只是见何卫羽和白玉轩在谈论什么,只两人神情严肃,恐有沉重话题。
见许天凡前来,两人停止言辞,将目光转向他处,似是要将什么事交予他。
“有事?应该,那就直好了。”许天凡虽未听见他们的话,但也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妥。
何卫羽沉思一下,伸出将掌中之物于许天凡所看,问道:“依你所见,这些是什么?”
许天凡定睛望去,那是一把折扇,不禁皱起眉头,问道:“这是?”
何卫羽并未回答,而是将其递到白玉轩的面前,道:“那天的比武招亲,我也在台下。呵,当时与赵姐比武的有一人,准备用飞镖偷袭赵姐,但是被人出救下,想必就是白公子你吧,因为不巧被我看见了,白公子所使的就是折扇,但白公子出精准,力道十足,不愧为高。”
“你到底想什么?”白玉轩后退几步,显得有所防备。许天凡看着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将目光转向凌若水,可凌若水也是不知为何,无辜地摇了摇头。
何卫羽似是心情沉重,叹息了声,无奈收回了,盯着里的折扇,道:“其实,这样的折扇,我和若水时候见过,那时二叔就常用折扇,二叔也是最疼我和若水了,可后来二叔不知去了何处,至今都一直杳无音讯,而这折扇,就成了唯一寻找他的线索了。白玉轩,能否告诉我,你的暗器之术是从何而来的。”
“暗器?”许天凡心头一凛,凝神正色地看着白玉轩,虽然之前他也觉出白玉轩来历不浅,但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白玉轩摇了摇头,似乎为难之中,眼中闪烁闪避之色,其难言之隐吝闭于心吧。
“或许,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言吧,但据我推测,你的暗器之术,应是来自唐门暗器!”何卫羽郑重其事地道。
此话一出,全场之人皆为震撼。要知道唐门又称唐家堡,以暗器和用毒闻名于江湖,但要比盛名的,自当还是暗器,唐门中人行事诡秘,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而且唐门将暗器也是当做明器,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暗器故意偷袭他人。
可如今,何卫羽竟将白玉轩和唐门联系到一起,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其重要的原因,唐门是一个家族式的江湖门派,只会存在唐姓子弟,又怎会与白玉轩有关呢?
“不可能,唐门之中皆是唐姓之人,而白玉轩姓白,两者怎会有关系呢?”许天凡却摇了摇头,道。
其实,这也是何卫羽所为不解的,可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虽之前是他的猜测,但他觉得自己所想不差,“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暗器之术,数唐门名震江湖,那日白玉轩使用折扇,却也是暗器之法,见他那样的法,我就不由得想起了西蜀唐门了,若有何冒犯之处,还望白公子能见谅了。”
“没事,没事!”白玉轩静静地摇了摇头,抬起目光,毫无神色。
许天凡见气氛有些萧瑟,连忙道:“好了,不管是否唐门,现在也都无法证实,况且每个人都有过去,那也不必太过深究,只要认识好现在就好了。何侍卫,折扇之事或许要暂且搁置,因为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
何卫羽转过思绪,问道:“什么事?”
许天凡顿了顿声,毕竟此事与他义父有关,他的内心也是复杂万千,但他还是道:“今夜,牢中,恐有不明之人,要加紧防备。”
何卫羽眉头紧锁,似有不解,沉思一番后,登时恍然大悟,虽然他想到会有这事,但也没料到会如此之快。
凌若水也是明白了些,一双水润的眼望向何卫羽,忧心道:“何卫羽,那会有危险的。”
“放心,我是谁呀!我乃堂堂的扬州侍卫,哪会惧怕这等毛贼啊,所以,若水你也别担心我了。”何卫羽拍了拍胸脯,满怀壮志,似是无谓,但也不可觑。
凌若水娇视了他一眼,撅着嘴,不服气地道:“嘁,谁担心你呀!”
对此,何卫羽只轻漾一笑,并没什么。
此时天色不早,许天凡也该回去了,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只是白兄你一切事情还需再等等吧,我会尽力弄清楚的。”
白玉轩淡淡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没事。”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拜别众人,许天凡离开此处
夜幕将临,恢宏一派却透着凄凉,赵府之地被一种阴沉气氛所围绕,给人沉重的感觉,平时的贵府气派将被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只是如今的晦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寒冲的死。
赵府大门口,几个下人守着,门上悬挂着几只白灯笼,而府内大堂遍布着白色条绫,处处透着晦气与阴寒,赵寒冲的灵牌位就在大堂,一瞧便可见,而赵寒冲的棺木就放在赵府的冷月楼,就准备明天下葬。
许天凡回来赵府,将近门口时见到了几个人正抬着一台轿子走过,他知道那是谁,乃是王过川他爹,王老爷王坤。当然,王坤此次前来的目的,世人皆知,这王府与赵府一直以来素有不和,虽看似没有交集却暗中谛结仇怨,平日没有明争也有暗斗,他过来无非就是于赵寒冲之死作嘲作讽的。
“凡少爷,你回来了,老爷和姐可找你呢!”见许天凡回来,门口下人毕恭毕敬地道。
“嗯。”许天凡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而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心大牢那边,但不知情况如何。
许天凡走进院子,见到大堂处布着条条白绫,哀气难息,灵位置于正中央,丧痛难绝,他的心里也不由得泛些悲怆之意。
虽然以前赵寒冲处处针对他,但至少也是十几年的兄弟,对于突然的离去,心里也是难受的。
见到赵辅邑坐在堂中,脸色有些铁青,肯定是事有不顺,如今仍怒气未消,想必是因为王坤的。
许天凡沉思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站在赵寒冲灵位牌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示对逝者的尊重和哀悼。然后,他将目光转向赵辅邑,道:“义父,您找我?”
赵辅邑的面容异显得憔悴,丧子使他一瞬间似乎老了很多,他抬起了那疲惫的目光,游走于许天凡的身上,“如今,寒冲不在了,天凡啊,你就是府上的主心骨了,虽然你年纪还轻,但你是个男子汉,整个家都要交给你,那你可要好好对待了。”
“义父,你这是”许天凡一脸疑惑地看着赵辅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哎!”赵辅邑捋了捋胡须,重重地叹息了声,眼中尽是沧桑之意,却也难以掩饰那几分的尖锐,“没事,明天就是寒冲出殡的日子了,啧”
许天凡心里悲凉,却无法为之弥补,只能道:“那义父,我就先去找下仙儿了。”
离开大堂,许天凡便往厢院的房间走来,途中行路匆忙,不心撞到了蝶。
“啊!”被许天凡那不经意的一撞,蝶立即捂着臂,退到了一旁,有些惊慌地道:“对不起啊,凡少爷,我不知道你过来了。”
许天凡也是吓了一跳,见蝶这般,连忙伸出,“不,不,是我太冒失了,蝶,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凡少爷,你还是去找姐吧,她在房间等着你呢。”蝶略显娇羞之色,连连摆,转身便跑开了。
许天凡望着蝶远去的倩影,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沉吟道:“丫头,还真是让人纠结啊!”
暮色将沉,黄昏的气息显得很沉闷,日落西山,日正一点一点地埋没。
衙门里,白玉轩屏神凝望天际,神情严肃。
半晌后,他道:“如果之前没有你们,我还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一旁的顾夜欢看了他一眼,内心有些复杂,事态无常和生死悲痛,无非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该什么,毕竟过去的已然过去,谁都无法改变,是追究,是宽恕,只看自己。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是躲在这儿,一直逃避下去吗?他是要我的命,这跟我师父肯定有关系,不行,我要弄清楚,否则我一刻也坐不住。”白玉轩的情绪激动,就准备起身。
还是顾夜欢拉住了他的,两相触,一瞬之后,又迅速地松开了。
顾夜欢拨了拨耳畔青丝,深吐了一口气,劝道:“你先别太激动了,你如果就这么草率地去了话,那我和我爹就白救你了,知道吗?”
“对,我不是那赵辅邑的对,就算是去了也是送死,看来我得想个万全之策,好好计划一番。”闻言,白玉轩才稍稍缓和了些情绪,有所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