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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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川不止一次的捋顺思路。

    直到在拘留所中在见阿星。

    终于拨开迷雾。

    夏日祭那天,主场表演的嘉宾是李灵溪,而后正在逛街的展川和李灵溪碰到受伤的阿星后连忙送去了医院,展川折返回来突然窜出来的李灵溪带展川去找罗静云。

    彼时二人已经谈了又一会儿。

    李灵溪去桃花岛时,阿星第一时间藏在船内跟着高桥津跑到横滨,李灵溪也在桃花岛上很关心阿星,所以后来展川断定那次她跟不是游玩或者看望母亲,而是打探阿星的下落。

    阿星临走前告诉展川,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身边的人。

    的就应该是李灵溪。

    虽救过阿星的命,但是表面上看展川与李灵溪关系密切,而且阿星没有实质证据,一旦出来李灵溪抵死不认,也毫无办法,反而会激发对方的杀心,展川见不到证据左右为难,所以阿星只能逃。

    以隐晦的方式,告诫展川。

    所以在那之后,展川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对李灵溪的一举一动都很在意,只不过不是喜欢的那种在意。

    今天更加证明李灵溪不简单。

    森田龙华的死她如何得知?

    岛上的那群人渣真的把她绑架且威胁的么?

    按照阿星的叙述,袭杀他的那女人身敏捷,拳脚势大力沉,绝对是个练家子,那些人渣是如何制住她?

    展川甚至想过,那不过是个英雄救美的局。

    岛上的人,也就不可靠了。

    但是戏还要演下去。

    他们也会尽心尽力。

    如此免费的壮劳力去哪里找?

    李灵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看上去伤心极了,展川也颇为无奈,演员就是专业,这眼泪来就来。

    没办法,展川只好上前再次安慰:“不要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啊,展川大叫一声,李灵溪趁着展川不注意,抱着胳膊使劲儿咬了一口,牙齿间渗出的血迹配合着李灵溪暧昧的笑容,展川忍不住打个战栗。

    “灵溪,别闹了,咱们点正事。”

    李灵溪满上一杯,边喝边:“啥正事?”

    “你咋知道森田龙华被判死刑了呢?这个好消息呀,我还准备告诉你让你开心开心,没想到你却先知道了。”

    展川演戏也是把好,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接触过,逢场作戏,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展川都信捏来。

    “有个政府的朋友告诉我的,那个人是导演叫森田龙华,却拿来顶替一个叫赵海潮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差点被冤枉入狱,多亏了你聪明,不然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听上去倒是合理。

    “那天运气不错,跟神奈川知事在一起谈事,所以他帮我作证了。”

    李灵溪一杯接一杯,脸蛋一直红扑扑的,但是眼神明亮,根本毫无醉意,进屋时的醉态就是她装的。

    “灵溪你想一直过那样的生活么?”

    展川突然发问,李灵溪一愣,“那种生活?”

    “每天带着面具的生活?”

    展川这话问的秒,一语双关。

    李灵溪回答道:“为了活着,我也没办法。”

    展川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儿。

    “如果你觉得累了,我可以帮你。咱们是朋友。”

    “是啊,咱们是朋友。”晃着就被,李灵溪颇为感慨的道,此刻的她眼神真的有了醉意。

    “如果你放下了现在的一切,以后在桃花岛上有你一间房子。”展川十分诚恳道。

    “谢谢你朋友,我真的有点爱上你了。”

    完便沉沉睡去。

    居酒屋是昼夜营业,只要有钱消费便可以一直喝下去。

    天晚了,展川看趴在桌子上的李灵溪,将她扶起来,准备送她酒店好生休息。

    酒店的服务生见展川扶着酒醉美女会意,开了一间房。

    将李灵溪放在床上后,展川掏出纸币,留下一句话,盖好被子就离去了。

    他可不想造成任何的误会。

    提前扼杀在摇篮中。

    门轻轻的关上,李灵溪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展川留下的便条凶萌的道:“这个禽兽不如的傻蛋,这都不动,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离去后的展川拨通赵海潮的电话,正在睡梦中的赵海潮还以为展川会忙活到明日清晨呢,所以睡的很香。

    “打车,来中山路号,我在这里等你。”

    阿星反复提到了一个地址中山路号,那是坂正雄让他去偷取黑皮册的地方,也是李灵溪和另外两个人密会的地点。

    既然阿星知道自己暴露了,为何还要让展川去哪里,肯定有特别的用意。

    打车来到中山路号,与夏日祭的长街像个一趟建筑物而已。

    随后赵海潮也到了。

    循着楼梯上去,腰间的枪上膛,轻声抠门,无人应答,等待许久,赵海潮掏出一把迷你钥匙,是钥匙其实是个直板铁片,在门锁上捅咕两下,咔哒一声,门开了。

    “你还有这本事?”

    “无师自通。”

    这家伙真能给自己惊喜啊。

    推门而入,一股发霉的问道弥漫在空气中。

    借着月光能看见屋中的装修古朴老旧,多是实木,屋内除了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外别无他物。

    屋子正中央有一楼梯。

    扶处雕刻着一头不知名的凶,长着大口,就如果这旋转进入地下的楼梯一般,仿佛要吞噬了展川。

    二人对视一眼,赵海潮走在前头。

    楼梯旋转几圈而下,打开电筒负一层并没有任何人。

    “开灯吧。”

    赵海潮将灯打开后,屋内全貌一览无余。

    泛黄的墙壁,开裂的楼梯,都意味着这间屋子年代久远。

    在东面的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巨大的图画,竹子。

    青翠挺直,与那日在伊斯特拍卖公司竞拍的竹子一模一样。

    画下摆着香案,地上摆着蒲团,显然是有人点过香,残存着痕迹。

    墙壁的颜色想必也是由于香的烟雾熏黄的,年深日久,所以整间屋子都泛着黄色。

    另外在另一侧摆着七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楼梯继续向下延伸。

    二人继续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