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宫沦陷
“阁下,赶紧撤吧!”一名中将军衔的军人焦急的道,身上挂满勋章,昭示着他立下的赫赫战功,中将腰间竟然别着装满子弹的枪,在白宫总统办公室走动。
距离中将不远的位置,则是矗立着一整支特种队,装备精良,都是不曾对外界宣布的最新武器,他们军姿挺拔,随时待命。
美国总统拉里克闻言笑笑,把目光从好友身上离开,落到那支队上,最后落在放在脚下的银白色箱子上。
“肯特,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坐下吧。”拉里克不慌不忙的道,摆摆,示意好友坐下。
“自然是躲进防空洞。”
中将肯特眉头微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总统一点也不着急,外面那个怪物可是随时都会打进来。
他向那支队使了个眼色,队成员心领神会,只要他再有一个势,队就会把总统架出去。
美国总统轻轻摇头,把银白色的提箱放到桌子上,让肯特和队成员脸色微变,一时间竟忽略了在白宫的激烈战斗。
而美国总统则是时不时的撇上几眼监控视频,几十个监控摄像头现如今只有几个能用,可想而知外界的战斗是何其惨烈。
白宫外围,炮火连天,驻扎在白宫附近的防空导弹基地发射导弹,竟然不顾白宫被炸毁的可能,全弹发射,毫无保留!
导弹无声无息,尾部火焰冲天而起,轰向白宫外围那个娇的身影,导弹过后,那娇身影的步伐竟一点都没有放慢!
“一堆破铜烂铁。”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暖意,像是珍珠翡翠落入玉盘,叮叮咚咚的,给这硝烟弥漫的白宫带来一丝凉意。
然而白宫的安保人员只觉得有一阵寒意。
一架架新式战斗从驻扎在华盛顿东南的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飞出,在白宫外围狂轰烂炸,硝烟弥漫,那娇的身影似是觉得这硝烟太过闹人,于是挥挥,所有的新式战斗像是突然间失去了动力,在华盛顿各处坠爆炸。
数千的安保人员排成三排,数十万的子弹从冲锋枪中飞出,形成钢铁海潮,淹没了那道娇的身影,不时有流弹击中队友,那名安保人员倒下,很快就有新的安保人员补上,整个过程没有一人话,也没有任何人布置战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在用命获取总统逃离的时间,这次战斗,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数十万子弹铺满广场,那娇的身影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埋藏在地下的地雷爆开,那娇的身影踩下,地雷哑火,像是刚点着就被浇灭的鞭炮。
娇的身影穿过红外线传感器,地面摇晃,地基坍塌,白宫倒了半面,娇的身影被埋在废墟下,然而紧接着,废墟像是没了重力一样,悬浮起来,娇的身影向前轻轻一指,成吨中的钢筋铁板就像炮弹一样砸向安保人员,两万多安保人员顿时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而且这三千人都还是重伤,血流不止,连把枪射击这种浸入骨子里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娇的身影继续走着,来到一处无人房间,待她走到这个房间的中心处时,面前的通道突然关闭,一扇九十吨重的钢铁大门重重落下,来的通道也是如此,同样是九十吨重的钢铁大门落下,发出象群踏地的动静。
这间房间仿照纽约联邦储备银行金库建立,完全密闭,墙面由曼哈顿岛坚硬的岩石构成,两扇钢铁大门堵住所有空气,正常人在这里呆不到半个时就会窒息而亡。
娇的身影浑然没有在意这些,她步伐轻盈,来到门前,伸出一只白嫩的落在冰冷的钢铁大门上,钢铁大门瞬间变形、扭曲、压缩,最后形成一个玻璃珠大的钢球。
娇的身影拿起那枚钢球,玩了两下,没什么兴致,随丢在身后,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拉里克,你疯啦!”中将肯特瞪大眼睛,瞳孔微缩,低声喝问道,“华盛顿和周围的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还有二百多万人,这里面还有不少人不是丧尸,你会杀了他们的!”
“还有不少人?”总统平静的看着肯特,“那个怪物从纽约出发,一直到华盛顿,路途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现如今包括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美国已经沦陷四分之一,你觉得在这四分之一里还有活人?”
中将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没错,一点都没错。
总统有条不紊的打开白银箱子,像是指纹验证,再是二十七位熟记于心的密码,再是瞳孔验证,最后在一枚突出的钉子上一摁,一滴血沿着纹路渗透箱子,进行血液验证,完成四道工序后,白银箱子才终于打开。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装着十个信号发射器,总统拿出一个发射器,发射器背面印有“tewtee”的英文单词。
“真的到了这一步吗,我们还有会。”中将劝慰道,只不过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心中苦不堪言。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肯特,面对事实吧,那个女孩,不,那只怪物是在玩我们,把人类当做玩具在玩,不然凭着它的速度,早就来这里了,我们逃不掉的。”
中将还想些什么,话到嘴边,有的只是难言的苦涩。
“咚咚咚。”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全副武装的队顿时化成三组立于左中右,端起冲锋枪瞄准大门,甚至还举起两门单兵火箭筒。
“开门吧。”总统整理衣襟,端正坐好,中将也下定决心,立起军姿,身姿挺拔,像一名随时准备赴死的老兵。
厚重的白色大门开启,硝烟味与血腥味扑面而来,鲜血没过漫过门槛,向内溢入,大门外,尸体成堆,血液从上往下流淌,形成河,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精英队,见此也是眼皮挑了一下。
“晚上好,总统阁下。”硝烟散去,露出一道娇的身影,那是个女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身穿大红色的长裙,璀璨如金的头发披散,赤裸着脚,脚上还挂着两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即便是从血海尸山中走过,女孩的身上也没有一丝战斗过的痕迹,从头到脚竟都沾不上一滴血。